米可摇头,一脸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夏暖。
“先生,我之前是给她孕检过一次,并没有什么异常,不过就在大出血的时候,我给她检查了身体,她服用了堕胎药物,而且这种药物如果服用过量,会对身体遭成严重的伤害,比如大出血,还有可能会威胁到性命。”
夜斯沉的眼睛由疑惑一点点的变的阴沉。
米可见状,解释说:“但是先生,我并没有给她服用这种药物,我是一个注重医德的人。”
夜斯沉自然是相信米可的。
只是,为什么夏暖会服用堕胎药?
之前她一直想要离开,所以,她为了能离开,就忍痛把腹中的一条生命打掉么?
夜斯沉的手一点点的收紧。
夏暖皱着眉头,在床上梦呓般的低喃着:“孩子,我的孩子……对不起……”
夜斯沉默默的守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看着她发干的嘴唇,起身,去客厅给她倒水。
无意间,在客厅的垃圾桶里,夜斯沉看见了一个药盒,药盒上面写着一串文字。
“米可,这是什么药。”夜斯沉将那个药盒拿给米可看。
米可正在给夏暖配药,看见那盒药,心一咯噔,却又不得不回答:“是堕胎药,就是我之前给先生说的那种堕胎药物,我这里并没有,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
她也懵了。
她是希望夏暖离开,甚至不希望她生下孩子,可她不会暗地里给夏暖误服堕胎药,这种缺德的事情她做不到。
夜斯沉有些憔悴,眼窝的深陷更是加深了忧郁,两手抱着额头,冷笑:“我知道,这跟你没关系。”
他已经确定了,堕胎药是夏暖自己备的。
米可的助理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可怜兮兮的样子。
打破了沉默:“先生,这个药是我买的。”
米可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为什么要买这种药?知道吗?你已经违反了我的规定!”
米可愤怒至极。
助理扑通一声跪在米可和夜斯沉的脚下,哭着说:“先生,米可医生,这不是我的本意,是夏暖叫我买的,她说这个孩子会给她带来累赘,她要打掉这个孩子,我当然不愿意,可是她哭着求我,让我一定帮她,还说她有事业,她还年轻,不想成为一个生育机器,这都是她亲口告诉我的,我当时头脑一热就心软了,帮她去外面偷偷买了堕胎药,对不起,先生,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开除的处分。”
助理说的有理有据,不卑不亢。
这已经是她事先编好的,而且她也决定,为了不使夜斯沉看出破绽,她替洛黛儿做完了这件事就离开,洛黛儿会给她一大笔钱,够她花一辈子。
夜斯沉腹腔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他极力克制着,什么也没说,捏着手,去了阁楼。
夏暖昏迷了好几天,都是靠输营养液支撑下来的。
等她醒来的时候,看见了一脸憔悴的夜斯沉。
“先生……”夏暖支撑着起身,一股热流涌出,使她顿时清醒。
她流产了。
顷刻间,心,扯痛一下。
“别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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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没有了,你求之不得。”夜斯沉冷冷的看着她。
一袭宽松的黑衣,将他身材显得越发清瘦。
那张脸寒风凛冽,夏暖如同置身在冰天雪地中。
周身全是冷意。
“我没有求之不得,那是我身上掉下的血肉……”夏暖哽咽着。
“呵呵,一个女人的心怎么能狠到你这种地步,为了你那所谓的自由就去扼杀一条生命。你的自由是什么,跟男人乱搞。”
“我没有扼杀,这是一个意外,我是想离开,可我从来没想过要扼杀他。”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她分外珍惜。
夜斯沉的话像是一把刀一样戳进她的心口。
“夏暖,我成全你。”夜斯沉拿着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莱西,把你的骨肉皮从米可这里接走。”
“我跟莱西没有关系,就算离开,也是我自己的事!”夏暖情绪失控,声泪俱下的看着他。
“东西我已经叫人帮你收拾好了,现在你只管安心等你亲爱的莱西先生过来接你。我成全你,你应该高兴才是。”
夜斯沉不想再看到她那泪眼婆娑的样子了,看一次,心里烦躁一次。
转身,径直离开了卧室,头也不回。
夏暖捂着胸口,只觉得像是千万支针扎在上面一样,痛的难以呼吸。
她艰难的下床,一步一步的走出的了卧室。
米可迎了上来,扶着她:“夏暖,先生说的是气话,你先躺着,等休养差不多了在说。”
夏暖轻轻的拿开她的手,摇头:“不用,我能走。”她坚持下来,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虚弱。
“你这又是何必呢?明明说好按照我们之前那个计划……”
米可叹了一口气,小声的说。
米可的言语中透着对她私自堕胎一事的责备。
对于助理的事情她根本不知情,听不懂米可的话外之意。只默默的走出阁楼,一心要离开这里。
夜斯沉将自己关在书房,始终都没有出来。
拿着一根烟,烦躁的抽了起来。
夏暖出去的时候,正好迎上夜老太太和洛黛儿坐车过来。
她们在保镖的互送下回到了阁楼。
夏暖搜寻着无忧和念慈的身影,她想在走之前再看看他们,然而,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