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肆解释完了之后,玉阶点点头,心中一边暗叹楼瞑色考虑周到,一边又反思自己那天晚上过于任性反常的行为。尽管这样的行为有多半的是她受伤过重的原因,但又何尝不是她自己心智不够坚定。

玉阶起身来到被架着的老五面前,此时,老五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上被黑色胶布封住,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唔唔”声,脸上怨恨、恐惧等情绪交织在一起,扭曲而狰狞。

“楼肆先生,多谢您的帮忙。如果您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玉阶效劳,玉阶在所不辞。”这次楼肆真的帮了她很大的忙了,玉阶真诚地向楼肆道了谢。

玉阶跟楼瞑色的关系是一回事,楼肆帮她的忙又是另一回事,尽管没有楼瞑色的吩咐,楼肆也不可能会搭理她的事情,但是她却不能将这样一份相助当做是理所当然的。更何况她与楼瞑色的关系,还没有到她可以任意支使他身边的人的地步,至少在她的心里是这么想的。玉阶不想太过于倚靠楼瞑色了,那可能会将她的自我磨灭。或者说句马后炮一些的话,就算今天楼肆帮她将人抓住,她玉阶未必不能靠自己手中的力量将人找出来。

只是被玉阶这么郑重地感谢了的楼肆就不是那么好过了,这回去要是被自家爷知道了,还不扒了他的皮!

“玉组长客气了,这是楼肆的分内之事。”楼肆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不然等着自家爷秋后算账扒了他的皮吗!

玉阶也不跟他客套了,直接让人将老五压到审讯室里,转头就对楼肆下了逐客令:“楼肆先生请回吧,今天我怕是招待不周了。”不是玉阶过河拆桥,实在是事关公务,时时刻刻都分秒必争,她多闲叙一秒,都是在浪费纳税人的辛劳。

“玉组长先忙,我这就回去了,玉组长有事请我务必找我,楼肆必定竭尽全力!”楼肆理解玉阶的做法,道别了之后便马上离开了。

楼肆离开后,玉阶向审讯室去。不过在去之前,玉阶给林秀打了电话让他收队回来,既然人都抓捕归案了,就没有必要在外面浪费警力资源了。

……

审讯室。

玉阶直面的是她认为的两件凶杀案的凶手,只是此时的玉阶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怎样的剧情反转。

老五面对着玉阶,没有开口说话,玉阶也没有开口。两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却好像两军间已经交战了数百回合,气氛稍许凝重。

玉阶正要开始的时候,对面的人出声了,一开口就是极具侮辱性的言辞:“你这个贱女人,爬到这个位置对不少人张过腿吧。”

这话一出,玉阶清冷严肃的眸子中瞬间结上冰霜,语气毫无起伏,反击道:“你不用知道我怎么爬到这个位置的,你只要知道你今天栽在我手上了,那就是我的手下败将,连个女人都不如!”

事实上,许是自小的经历造就的,玉阶有女权倾向,没有到女权主义的地步,但是就是对这种标什么人都能够通过努力做到的事情上标榜男女而无比反感,怎么了?女人就一定比男人差吗?男人就一定不能软弱吗?

正是因为这轻微的女权倾向,玉阶对于大男子沙文主义的人的心理一捏一个准,你不是看不起女人吗?那你这个连你看不起的女人都不如的人……

被玉阶这么一噎,老五面色铁青地向一边的空地上嗤了一口唾沫,眼神阴翳地盯着玉阶看。玉阶对他阴沉的眼神无动于衷,手中的遥控器随手一按,空旷莹白的墙壁上就出现老五在护城河附近被监控到的一幕。

“赵五,我现在怀疑你是副市长女儿月仙莹小姐惨死案的凶手,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赵五,也就是前面所说的老五,对于玉阶安在他头上的罪名毫不紧张,反而眼中透露出丝丝扭曲的得意:“玉组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无缘无故的,你怎么能冤枉好人呢?人不是我杀的,是王涛杀的。”

赵五的话一出,玉阶的心头就涌现出极其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她微眯起清冷的桃花眼:“王涛?口说无凭,你以为这样就能洗清你身上的嫌疑吗?”

“切,我说玉组长,放心,就算你不对我用激将法,我也会拿出证据来的,这种事情,我怎么会乱说呢,毕竟这关系到我的小命不是?”赵五将自己不屑的情绪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有恃无恐地。

玉阶心中已经可以肯定了,她的预感要成真了。果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在她打瞌睡的时候就有人给她送上了垫子,世界上哪里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馅饼掩盖的地方,说不定就是更深的陷阱。

这不,陷阱来了。

玉阶谨慎却不动声色地对上老五阴鸷的眼,清冷道:“证据?”

“当然!”老五依旧得意的眼神看着玉阶,故意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起来:“在柳城路67号乔木酒吧b09号包厢的液晶显示屏后面,有个半截小指大小的u盘。”那还是前两天他伪装后混入酒吧将东西放上去的。

听完老五的话,玉阶柳眉轻蹙,觉得这个柳城路的酒吧有些耳熟,细想一下,这才想起来。原来当初第一次遇到楼瞑色的那个晚上,那次火拼,就是两个帮派为了这件酒吧的归属权而挑起的,最后是灰狼帮的人在楼瞑色的插手下拿到了酒吧,那帮主乔四长的是五大三粗,却还有一颗文艺的心,居然给这件酒吧起名“乔木”。

夏有乔木,雅望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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