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先生,请出示vip入场门票。”工作人员脸上挂着微笑,态度很恭敬。

“我是警察,正在执行公务。”邢耿羿出示自己的警员证,严肃道。

两个工作人员脸色苍白,想要问什么,却被邢耿羿打断:“这次案件是秘密行动,希望你们不要声张。”他很快带着楼肆跑进去了。

两人一进入vip区,就目光如炬地搜寻着8号座位,很快就寻找到了。座位上坐着一个男人,只露出的头上带着棕色的棒球帽,后脑帽沿下露出的一小截头发黑白相间。

邢耿羿两人走到男子身边,低声道:“先生,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座位上的男人抬起脸,看起来五十岁左右,却十分沧桑,肤色有些不健康的苍白,身穿黑色束脚运动裤和一件半新的灰色翻领运动衣。他见到邢耿羿两人也不惊讶,沧桑的笑道,那笑中是淡淡的无奈与欣慰:“走吧。”

见男人毫不反抗地往外走,邢耿羿和楼肆也没有非要强押着他走,只是走在他身边警惕地看着他。第一是邢耿羿作为一个刑警受到的善待俘虏的教育,第二是这里是公共场合,压着走太显眼的,怕是会引起恐慌。最重要的是两人怕如果非要押着他,他不愿意而反抗的话,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举动。

然而,与邢耿羿两人的谨慎担心不同,男人一路安安静静,什么动作都没做,一路无事地来到了d区二排玉阶两人坐着的位置。此时,由于比赛结束,周围的球迷几乎都散去了,只剩三三两两还在收拾着东西。

男人微驼着背,在原本玉母坐着的位置坐下。

“玉组长?没想到玉组长这么年轻,看起来跟我儿子差不多。”男人认真地看着玉阶,眼里有慈爱,有伤心,有痛苦,有纠结……很复杂。

对男人目光中复杂的情感感到不解,玉阶冷着脸:“你是谁,到底想做什么?”

“对了,这个给你。”男人说着,从运动裤的兜里掏出一个小型遥控器样的东西递给玉阶:“定时器我没打开,压力传感装置我也切断电源了,你们放心吧。”

玉阶和楼瞑色两人听了他的话后,原本紧绷着贴着座椅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但未免意外还是没有起身。

玉阶接过遥控器,却更加疑惑了,但也先压下了心中的疑惑,看向邢耿羿“刑大哥,你先拿着这个遥控器,去帮我联系拆弹组过来。”

邢耿羿走到远点的地方打了个电话。

“现在你可以说说你意欲何为了。”危机解除,楼瞑色便也恢复了原本的恣意张扬。

男人也看了楼瞑色一眼,那眼神与看玉阶的眼神不一样,有愤恨,有悔恨,却也同样复杂。他坐在椅子上,垂着头,整个人更加佝偻,用一种悔恨的语气,刚好能让玉阶两人听见的不大不小的音量开始诉说:“玉组长,我知道,你是一个好警察,我没想过要杀你。只是我太痛苦了,痛苦的无以复加,如果不让别人来替我承担一点的话,我会受不住的。我只是想让你们感受一下濒临死亡的痛苦和恐惧,并未想过让你们死。”

“那你就让爷替你承担?这跟爷有什么关系?”楼瞑色怪异道,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这男人。

玉阶没有说话,她一直都知道,警署跟医院一样,是两个不太招人待见的存在;而警察跟医生一样,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存在。好的即爱,不好的即恨,这是人性。那么,她今天会受这一遭,必定也是有因果的。

男人没有理会楼瞑色的话继续道:“我是h市大学物理化学系教授兼博士生导师陈廷中。我有一个儿子,然而他母亲难产而死了,而我因为专业方面的研究太忙,很少关注这孩子。甚至他小时候有几次家长会都因为我的研究有新发现而缺席了,让他姥爷或保姆去的。”

陈廷中说着,语气中的悔恨之意更重,也更显苍老了:“然而,这孩子上初中的时候,他姥爷病逝了,我同样没什么时间管他。就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这孩子叛逆了,和社会上的一些小混混走到了一起。两年前我才发现,想要把他拉扯回来,但已经来不及了。他长大了,能自己飞了,我想管,也管不住了。”

他诉说着自己的无力、懊悔,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半年前,他不知怎样和一个帮派扯上了关系,我问他也不说。我也只能由着他去了,只是回家看看的频率增加了。虽然每次父子俩相处的剑拔弩张的,但是看着他平安无恙,我也就安心了。可两个月前,我因一项研究就要出成果了,在研究室里呆了近一个月。再回去的时候,我请来给他做饭的钟点工告诉我,他已经一个月没有回过家了。”

他的语气中突然带上绝望:“我当时就急了,托了各种关系,通过各种渠道找他,找了近一个月。直到有一天,我从研究室回家的路上,被人带到了一家饭店的一个包间,见了一个人。那个人说他是什么帮派的人,告诉我,我儿子死了,还说我儿子是被什么楼爷和玉组长害死的。当时这个消息炸的我脑子一片空白,那个人塞给我一个盒子装的炸弹,鼓动我来报仇。”

------题外话------

e……昨天的章节名打错了,不知道有没有亲发现,抱歉。

今早起来发现掉了一个收藏,e……有点小失落,可能是咸鱼写的还不够好吧。

……这是楼爷小剧场的分界线……

楼爷:哈?咸


状态提示:章33:父和子--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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