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玉阶望着车窗外的青山出神。

二十年了,她调查那件事情也将近十年了,到现在也只不过知道当初那一行人不是h市的人,而是那段时间突然出现在h市的,出了h市,便再也查不到了。

毫无情报,将近一千万平方公里偌大的z国,她上哪去找人。

然而就是这一点情报,还是这两年她当上了重案一组组长这段时间,加上有邢秋一家明里暗里的帮助下才查到的,这让她有深深的无力感。她有时会在想,是不是她爬的还不够高,是不是要再向上爬,她才能知道更多。

没有人能给她答案,一切都靠她自己决定。

玉阶彷徨、疲惫、无助,又很快将这些情绪压下。她还是那个清冷坚强的重案一组组长玉阶。她将双手交叠在车的操作盘上,趴在手臂上,脸深埋其中,掩下一切情绪,只想暂时不存在这世间。

玉阶离开后,邢耿羿站在玉海墓碑前,沉默了一会儿,夕阳落下后的余光洒在他脸上,留下一片阴影,让他看起来不似之前的阳光,有些冷沉。

良久,他终于开口:“伯父,对不起,我一定会照顾好阶儿的。”说完他就毅然转身离去,背影中带着意味不明的复杂。

他很快回到了停车处,见到趴在操作盘上了玉阶,眼中闪过不忍和心疼,快速坐上驾驶座。玉阶闻声抬起头,邢耿羿将她眼中的黯淡尽收眼底,心尖儿抑制不住地疼,手上熟练地系好安全带,开口道:“阶儿,回去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了,伯父知道了也不会放心的。”

敏锐地察觉到邢耿羿语气中的关心之意,尽管这关系并不纯粹,带着复杂和不忍,玉阶却也没多想。

每次来墓园,邢耿羿都会有些异样,有时候邢秋也会,但是离开墓园,邢耿羿还是那个从小就护着她的大哥哥般的人,邢秋也还是那个于她来说亦师亦父的长辈。

刚开始玉阶会奇怪,但是二十年下来,习惯了的她只当两人是对自己父亲逝世感到惋惜罢了。

“我送你回去。”邢耿羿启动车子,打转方向盘,玉阶望着远处迅速远去的墓园,目光渐渐坚定。

……

这个世界并不会因为谁的烦恼而停止转动。

第二天,玉阶早已收拾好情绪,一如既往到警署出勤。刚走进警署大厅,就见魏建安领着一个有些年轻的面孔向她走来。

“魏副,早。”见躲不过,玉阶索性清冷大方地向魏建安打了声招呼。

“玉组长,早。”魏建安脸上挂着万年不变的标志性的笑,跟玉阶打完招呼后将目光转向身边的人,以一个大家长般的语气对玉阶道:“玉组长,这位是新上任的缉私组组长何蓟北何组长。缉私组和你们重案组以后可能会有合作,你们要好好相处。”

“玉组长,久仰大名。我之前跟在吴组长……噢不,是前缉私组组长身边就听过你不少传说,如今看来……嗤。”何蓟北伸出手,作出握手的姿态,以示友好。说话时句尾却留下了意味不明的留白,还轻嗤了一声。他这明显的挑衅的姿态,令玉阶清冷的眸光渐渐深沉。

一大早就收到了挑衅,让心情本就不怎明媚的玉阶顿时有些阴暗了。她直接无视了何蓟北伸出的手,将怼人的矛头对准魏建安:“魏副是不是年纪大了,记性有点不好。我没记错的话,缉私组应该和缉毒组的合作关系比较多吧,什么时候跟我们重案组合作过了?看来魏副应该考虑退位让贤了。”说着,她看看大厅中的挂钟,嘴角勾起清冷的弧度:“时间不早了,我得到办公室处理事情了。就不打扰魏副给何组长介绍警署了。”

最后这句话,在场的三人,不傻的都听的出来玉阶在讽刺两人闲着没事干,专门来找她茬。不说魏建安在警署待了二十年了,就是何蓟北在警署里也有近十年的警龄了,哪里还用魏建安来给他介绍警署。

刚进警署的小菜鸟都会被分配到一个老警员手下,介绍警署这件事情是小菜鸟警员进入警署第一天,老警员应该做的事情。

讽刺完两人,将两人的挑衅之意不动声色地挡回去后,也没等两人回话,玉阶就撇下两人走向电梯。正巧,电梯刚刚下到一楼,电梯里的警员出来,玉阶箭步上前按住电梯开关,回眸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清冷扬声道:“对了,这位新上任的何组长,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二杠一星的sān_jí警督吧,那我想下次见面应该能听到何组长跟我打招呼了。”说着,她按电梯的手收回时还似有若无地拂过肩上二杠三星的肩章,转身走进电梯。

玉阶扬声说出的话,附近的警员都听到了,他们纷纷侧目,时不时用怪异的目光瞟两眼还留在原地的魏建安和何蓟北两人。

盯着玉阶的身影被电梯门掩没,被玉阶涮了一把的两人脸色青黑。魏建安眼中划过杀意,何蓟北眼中闪烁着阴毒的光芒。

感受到周围警员投过来的异样目光,何蓟北沉着脸扫视了周围一圈。旁边还在看戏的警员们急忙收回视线,装模作样地开始忙东忙西的。

事实上,两人被投以异样目光也是正常的。毕竟在警署里,打招呼这件事情算是一个自由度比较高的事情。见到高层,打招呼是正常,不打招呼可能是因为你不认识这个人,不知道她或他是谁,或是你真的对这个人不喜或是没有崇敬感,不打招呼,也没人会因此责怪你。

想玉阶这样明晃晃地强调自己的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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