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秦白这个人,在最后的结果没有实现之前,他是会选择冒险的,哪怕这条路有很大的风险,只要有可能节省时间,这点风险都是值得的。
“这个不好说,我保底给你算四成。”
向导略加思索,给了我们一个答案,人力有时候是改变不了太多的东西的,五五开都没有,说真的我心里面也觉得有点慌张。
“那不是还可以吗?我还以为一成都没有呢。”谁知道秦白却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我被他吓了一跳,这个人怎么回事?这件事情什么时候这么乐观了?他搞的我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你怎么看?老苏?我觉得可以试试看。”他没有看我,直接询问苏世微。
“可。”苏世微也点了点头,对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异议。这也就差不多决定了。
“那就走这条路。”秦白再次和向导强调了一遍。
“那我先说一下路线,这条路从这个驿站北面低谷走,往前面十七公里,我们要往这边,进去这里之后,磁场就会乱了,明天开始就是阴天了,我们没办法知道太阳的位置,指南针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用处,中间走错方向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条路我自己也只是走过三次。”他朝着我们比划了一下。我看到他竖起来三根手指,整个人瞬间汗毛倒数,这他妈,只走过三次,随随便便一下子三个人都是要嗝屁的吧?
我自己一个人站在旁边心惊胆战,另外几个人倒是一点想法都没有,看着向导的手在地图上划开的那一根直线,可以看出来,那边应该是一片低谷地,很久之前的河川干涸之后变成了盐碱地,那边没有什么可以看的东西,很少有人进去,而且因为地理环境的问题,导致气候也和外面的很不一样,基本是不稳定的,外面看风就是风,看雨就是雨,但是山谷里面,风雨说来就来。变天变得很快,最近不用担心会下雨,主要是风的问题,盐碱地里面的大风带着盐分分分钟就可以给人的脸刮掉一层皮。
这些都是向导说的,基本的防护是要做好的,到那边之后一切事情听他说话,大概一天连着晚上就能直接从山谷里面出去了,最好的情况下,到后天下午可以到第三个休息点,到那边补充好了水之后继续走。
目前他没有对我们的路线产生什么怀疑,秦白也没有过多的说别的什么,说句实在话,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之后我们要去什么地方,秦白没有说,
老刀他们虽然走的早几天,但是路线也不是很明确,没办法知道他们是去的什么地方,那么再往前面说一段时间,走在我们一个多月钱的前田惠子我们就更加的不知道了,所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但是不管怎么样最后肯定都是要进去无人区的。
做好了路线规划,我们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面都有很多事情要做,阿汉在门口把骆驼身上的的水壶重新灌满,又给它们喂了一些清水还有玉米草料,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让我们出去,秦白打了一桶水,快速的洗了一把脸,我也照着他的样子抹了一把自己,这一晚上下来浑身上下都是沙子,和刚从沙堆里面扎出来没什么两样,动几下就哗啦啦的往下面掉沙子,我现在都已经习惯了,没啥感觉了,休息完之后就跟着前面的两个人出去了,外面烈日当空,空气里面弥漫着一种灼热的太阳的燥热感,我悄悄的抹了一把汗,戴好围巾还有帽子,一股股的热浪扑面而来,都叫我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夏天。
向导已经喂好了骆驼,整理好队形之后,我回到最后面,爬上骆驼,离开了驿站,开始慢慢地朝前面走,沿路已经看不到白杨树了,铺天盖地的都是沙子,极我目力所能至,也看不到边际,这里沙漠就是沙漠,天就是天,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两个东西,还有中间的分界线。
往前面走了三四座沙丘之后,我就有点忍不住了,开始打起了哈切,太阳烤在身上,感觉人都要冒烟了,眼睛几乎也是睁不开。
可能是我这个人生活起来没什么太大的热情,对于这种事情也不是很热衷,逐渐的开始失去了一开始的热情,走到最后几乎都开始低头数自己走过的步数了,没人说话实在是一件难受的事情,有人说话是一件更加叫人觉得难受的事情。
向导说的没错,这十几公里的路听起来是很短,但是先不去计算这中间的高低起伏的沙丘折腾了多少的时间,一下午的时间过去,我还没看见所谓的盐碱地,一直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周围的沙丘开始变得稍微平整了一点,虽然看不出来,但是能够感受得到最后一段路走下来整个海拔一直在走低,变得越来越往下,到最后周围开始出现一些沙棘和枯树干,地面也开始变得逐渐坚硬起来,这说明我们已经走到盐碱地的边缘了,看样子他说的还是靠谱的,一到这里,可能是太阳下山了也有点关系,温度骤然下降,我感觉自己一走过这个边界就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前面一整片的荒地,完全不同于刚才我们过来时候的沙丘或者昨天晚上的那些戈壁滩,这个地方,怎么说呢,也许是我自己本身太过于敏感,觉得到处都弥漫着一种死亡和绝望的气息,完全感受不到有什么活力,虽然有些比较勉强生存的植物,却也是一种要死不死的样子,没有什么生机。
我打了一个冷战,这晚上要走在这片地里面的话,我实在是有点抗拒的。
秦白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