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蘅在医院的第四天,蒋蓉出差回来打电话给步蘅。
步蘅跟她说自己在医院,蒋蓉立即又马不停蹄地赶来医院。
提着两大袋水果进门,蒋蓉一见步蘅那样不由大惊,“哇塞!怎么成这样啦?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啊?”
步蘅笑说:“就算告诉你了,你出差还能为了这点事回来?”
蒋蓉坐到她床边,实事求是,“那是不能。不过我可以让袁浩来看你啊!”
袁浩是蒋蓉男朋友。
“没事,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我不是好好的!”
蒋蓉其实刚才一进来就瞄到床头柜子上的水果和花,花已经有些枯萎,不由指了指一脸八卦,“谁送的?”
“一个你不认识的......”
步蘅犹豫了下说:“朋友。”
仔细想想,她和h的关系确实有点不清不楚,勉强算是......朋友?
蒋蓉追问:“男的?”
“恩。”步蘅一脸正经。
“他在追你?”
“不是,你知道的,我是不婚主义。”步蘅转开话题,“我们很久没见了,你现在工作怎么样?”
“我转做市场督导了,我发现这工作还挺适合我,这个城市转转那个城市转转,能看到很多新鲜的东西。”
步蘅和蒋蓉是在苏城大学一起读的鞋履设计,蒋蓉毕业后就进入卓周做助理设计师。
蒋蓉又道:“你没出去做设计真是可惜了,你那时候专业课是全班最好的。知道卓周女装的设计总监么?那是跟时尚教母一起去巴黎看秀的咖!”
蒋蓉说的时尚教母是国内某顶尖杂志的主编,经常在各种大秀前排能看到她。
步蘅笑,“我现在不也是在做设计?”
“那不一样!大公司那种氛围,那种暗流涌动,有机会你真该去体验一下,还有接触到的人和事都是不一样的。”
蒋蓉这句话倒是戳到步蘅心里,她渐渐要面临一个问题。
o目前在线上已经有一些客户群,但对于市场来说,那只是相当小的一撮,毕竟相对于那些成熟的品牌,o只是个依靠两三款爆款暂时能走点量的网店品牌,渺小稚嫩,几乎没什么品牌价值。
而且她不仅要忙款式设计和店铺设计,还要跟大货。但是因为款式少,目前还算游刃有余。
不过要想进一步扩大规模,推广品牌知名度的话,她需要请设计师,请跟单员,请财务,请营销人员等等,也就是说,她需要一个团队。
这就涉及到如何运作一个品牌,管理一个公司,她自认为自己目前还不具备这种能力。
也许给自己一两年时间去最好的公司学习观摩一下,会是一个不错的提升途径。
步蘅越想越心动,如果真的要去,卓周无疑就是最好的选择。
她心思一动,问蒋蓉:“你知道h?”
“应该也是你们卓周的。”
蒋蓉神情怪异起来,“你不会说的是我们小周总吧?”
步蘅并不肯定,“小周总是谁?你们老板不是周维康?”
“那是董事长,现在已经算是退居二线了。小周总才是卓周目前真正管事的,他是总经理唯一的儿子,叫周慕修。英文名就叫h,你认识他?”
步蘅至今不知道h的中文名,不确定这个叫周慕修的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h,问:“他长什么样?”
蒋蓉脸上立即出现一副花痴的表情,“帅!让人流口水的那种,公司里不知多少人想往上扑!”
步蘅思忖,让人想往上扑这点倒是有相同之处,再联系上次在“周”的相遇,十有八九真是同一人了。
蒋蓉眼珠子在滴溜溜地转,“步蘅,你不会真的认识我们小周总吧?”
“怎么可能认识,只是同名字。”
步蘅随口敷衍过去,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而且若让蒋蓉知道自己老板曾被人要求包养,实在是有损人家高洁的形象。
她叹口气,“我躺在这实在太无聊了,你跟我讲讲你公司的事。是不是真的有潜规则,还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蒋蓉立刻饶有兴趣地讲起来,直到晚上九点才离开。
又住了三天,肋骨疼痛已经减轻很多,胳膊上的伤口也愈合得不错,步蘅决定回家休养。
医生再三交代她注意饮食休息,不要干重活。
下午办了出院手续,打车回到南奉的家,这里如今只剩她一人独自生活。
刚回到家她就觉得不对劲。
她在门口鞋柜上面放了一瓶满天星,此时花瓶边上竟有一小朵干花,她不确定这朵干花是自然掉落还是人为掐下来。
她心中怀疑,顾不得换鞋,迅速走到房间查看存放证件的柜子,里面果然被人翻过。
东西虽然依旧叠放整齐,但她很容易就发现叠放的顺序已经跟之前不同。
而旁边摆着的一沓现金却分文未动。
不是小偷,而且对方已经很注意不让她察觉。
步蘅脸色彻底冷下来,谁来过一想便知。
他们应该是冲着股东私章而来,想独吞股权转让的钱。
当初奶奶是有她家钥匙的,偶尔会开门过来给儿子照应照应,关关窗晒晒被子什么的。
后来奶奶去世这把钥匙就不知所踪,她只以为是随当年的车祸丢失了,也或许还遗留在爷爷家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不过还好她有防范之心,这个柜子里放着的只是她从小到大的毕业证书学生证之类。
房产证,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