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纳。法卢西斯这位老兵难对付的夸张之处,几乎所有人都知晓。
他不光是一位退伍的少将,军功显赫之外,他的家人和后代依然活跃在军中,并且军衔还都不低。
伯纳和他同在军内的亲人参加了大大小小多次战役,遇到了不知道多少的同僚战友,还有一些被他们在一个战场上救助过的别队战友。
其势力蔓延之广泛,非常的可怕。
伯纳已经八十多岁了。
王炸进入房间,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位白苍苍但是拥有军人和上位者所独有气势的老人。
他的双腿的确是机械体,走动不会有问题,但跑起来度并不快。
老伯纳的房间非常干净整洁,又非常的单调。
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王炸迈步进房,随手关上房间,他能看到地面和桌子上光可鉴人的亮洁,没有一丝灰尘。
老伯纳正端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墙壁上正播放着的新闻。
他的视线都没有一点移动,只看着新闻,好像里面的新闻非常的吸引人。
王炸并没有出声打扰他。
他走到老伯纳的身边,背起手,端正的站着和老头一起看着新闻。
差不多看了四十分钟。
新闻结束,开始插播起广告来。
老伯纳收起目光,然后想要喝水。
王炸连忙替他倒了温水,递送到老伯纳的手里。
老伯纳面无表情地喝水。
目光带着一点审视和反感的情绪盯着王炸。
“呼……”
“碰!”
老伯纳喝完水,把杯子略重的放在身侧的小桌子上。
王炸心里腹诽道:这要是换个胆小点的来,说不定都吓尿了。
看着眼前少年淡然的目光望着自己,老伯纳眼中的嫌弃更加的露骨,他把目光又移向正在插播的广告。
“打扫?按摩、还是给我唱小曲儿跳舞什么的?”老伯纳手指叩在椅子把上声声作响。
王炸润了润嗓子道:“打扫卫生,我经常帮我父母做。按摩也不是难事,就算是唱歌和跳舞,我也会一点。”
老伯纳鼻子哼了一声。
“可是我不是这里的护工,也不是随叫随到来上门的服务员。我只是一名预备军学生。”王炸说。
老伯纳把目光转向王炸:“那是准备就这么站一天?”他露出冷笑。
“不,我准备做一件事。”王炸说道。
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说说看。”老伯纳心中起了那么点兴趣。这小孩看起来也不像是要甩手离开,更没有一副恼怒得想要打他这老人家的意思。
“我想替你写一封信,希望得到您的许可。”王炸说。
“写的信给谁看?”老伯纳警惕的问。
“是给你的亲人。请您放心,不是什么可疑的信。我保证。”王炸气质彬彬的微笑道。
“谅你也不敢乱写。”老伯纳说着,看这个提出古怪要求的小子。
“这么说您是同意了?”王炸问。
老伯纳有些被堵住。
不过是写封信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身边那小子露出怀疑他是不是连写封信的需求都小气不理会的明显怀疑表情后,老伯纳气得鼻子差点歪了。
“毛病,要写就快写!”老伯纳气呼呼的对王炸说。
“好嘞!”王炸开始点开自己的度仪快的码字。
几分钟后,他写完了就找到离他最近的,来自老伯纳手腕上小巧到比巴掌心还小的度仪讯号。
老伯纳也才注意到这小子的度仪竟然是四星的,他当下皱眉的看了王炸一眼。
看到提示传来,看到信的内容必须要传送给别人才能打开看到后。老伯纳放开了权限,直接把信转给了自己的儿子。
老伯纳已经把信传送出去了,于是打开了王炸写的那封信。
信的内容并不复杂,几乎就是两诗词。
“负薪老翁往北州,北望乡关生客愁。
自言老翁有三子,两人已向黄沙死。
如今小儿新长成,明年闻道又征兵。
定知此别必零落,不及相随同死生。
尽将田宅借邻伍,且复伶俜去乡土。
在生本求多子孙,及有谁知更辛苦。
近传天子尊武臣,强兵直欲静胡尘。
安边自合有长策,何必流离中国人。”
老伯纳念完了第一,表情沉默得可怕。
王炸站在一旁,非常真诚的说:“没错。这是第一,还有第二……”
王炸干脆自己背诵了出来。
“蓼蓼者莪,匪莪伊蒿。
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蓼蓼者莪,匪莪伊蔚。
哀哀父母,生我劳瘁。
瓶之罄矣,维罍之耻。
鲜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
无父何怙,无母何恃。
出则衔恤,入则靡至。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
拊我畜我,长我育我。
顾我复我,出入腹我。
欲报之德,昊天罔极。
南山烈烈,飘风。
民莫不榖,我独何害。
南山律律,飘风弗弗。
民莫不谷,我独不卒。”
“第一,基本上是讲述在战事年代,一位老翁生了三个儿子都得为国出力,为国当兵。老翁担心自己的孩子生死,心中哀叹又有谁知道。第二诗则是抒失去父母的孤苦和未能终养父母的遗憾,也写出了父母对儿子的深爱。人民苦于兵役不得终养父母。诗以丛丛莪蒿摇曳兴起心中苦涩的悲悼之情,或正是悼念之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