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哪一个不喜欢甜言蜜语?尤其是这样身份、相貌的男人,深情款款地凝视着你,说着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
这是云凤一直以来最期盼的啊,她一直期盼着有这样一个人,能这样握着她的手,这样对她说。
她的眼睛不由湿润了,洛阳锦英俊的相貌也朦胧了,可她的双眼舍不得眨一下,舍不得少看一眼这个让她感动的男人。
“这第二杯,”洛阳锦的一只手还抓着云凤,另一只手举起杯:“是向你陪个不是,嫁给我洛阳锦,却没有给你一个风光的婚礼,刚刚同房,就将你一个人扔到这宅子里,孤孤零零的,委屈你了。”
洛阳锦说着,却没有与云凤碰杯,一仰头,将杯子里的灵酒一饮而尽。
云凤一只手被洛阳锦抓着,另一只手却捂住了自己的嘴,眼里的泪珠忍不住滚落下来,就如晶莹的珍珠。
她从来没有奢望过婚礼,从跟了巫行云为侍妾那天起,她就知道这一生不会有一个婚礼的,可是洛阳锦却在对他说,他为没有给她一个婚礼而道歉。
她只是一个侍妾,不受人尊敬的侍妾,可是洛阳锦的这番话却不仅仅把她当做侍妾的。
他不能给她正妻、道侣的名分,可是他心底是愿意给她一个风光的婚礼的。
得此一句话,让她为洛阳锦做什么他都心甘情愿。
洛阳锦轻轻放下酒杯,望着泪眼婆娑的云凤,伸手轻轻地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别哭,我怎么舍得你流泪呢,你这么美,这么善良,这么隐忍。”
云凤的美的娇艳的,是妩媚的,是极具诱惑的,她自认为她也是善良的,不论是在下界还是上界,她从来没有与修士交过手,甚至也没有猎杀过妖兽,这样还不是善良是什么呢?
隐忍,大概没有人比她所受的委屈更多了,她也曾是家族的大小姐,也曾有一个爱她敬她的未婚夫,可是只因为她的天赋异禀,被迫逃离家族,走向落魄。
未婚夫为了灵石,就将她卖掉,以为的救命恩人,却带着她进入另一个火坑,大修士的庇护,就是为了让她做一个侍妾。
从家族的大小姐,到可以被买卖的侍妾,她所求的就是得一良人托付终生,她委屈着她自己做了巫行云的侍妾,为了向张潇晗报复,也委屈她自己被人采补。
她却从来不曾想到,在命运面前她从来不知道抗争。
洛阳锦的话再一次打动了她的内心,她是完美的,她本来可以堂堂正正的修炼,堂堂正正的飞升,甚至堂堂正正地做洛阳锦的道侣,这一切,全是因为张潇晗。
她是救了她,从那两个恶人的手里,可是她接着就将她带入了火坑,让她的头上被冠以侍妾之名。
如果她那时不带她到,如果在遇到巫行云的时候,她肯为她说一句话!
人,就是这样的,从来都只觉得所有人都对她不起,她忘记了在见到巫行云的那一刻,她是多么心惊胆战,忘记了那时候的巫行云已经是化神期修士,而张潇晗仅仅结丹期,也忘记了,她匍匐在巫行云的脚下时,只盼着留得性命,更忘记了张潇晗在面对巫行云和范筱梵的时候,也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
她全都忘记了,甚至忘记了那时巫行云和范筱梵曾追杀过张潇晗。
她也忘记了,是巫行云带着她飞升的,因为带着她飞升,将本该落在她身上的劫雷都自己承受了,也忘记了飞升之后,巫行云经营下所有的产业,都随意她支配,也忘记了,作为巫行云侍妾近五百年了,巫行云不曾采补她一次。
是的,巫行云是没有给她道侣的名分,但给了他所能给她的所有、一切,但对她而言,全不及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修,洛锦城的少主向她端起的灵酒,所说的情话。
手被另一只大手握住,一起抚摸在她柔滑的面颊上。
洛阳锦温地望着面前这个女人,她微微仰头,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颤巍巍的,看起来那般的柔弱,娇美动人。
“凤儿。”他轻轻呢喃声,面庞凑过去,唇轻轻地印在睫毛上那滴晶莹的泪珠上。
睫毛微微颤动着,撩拨着他的唇,身具媚骨的女修动情之时,身上似乎都有媚香在渗透出来。
运行了一下灵力,压制住身体的yù_wàng,洛阳锦的唇微微离开云凤,看着她红润的面颊,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笑了笑。
“我的储物手镯内,有一件亲手炼制的彩衣,是要送给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的,留了很久了。”
云凤闭着的眼睛蓦地张开,洛阳锦的手里托着一件折叠的衣裙,最上面彩色的图案分明是一只跳跃的彩鸟。
衣裙轻轻一展,就在洛阳锦的手中展开,云凤的眼睛慢慢地大睁起来,惊喜一点点浮现。
这是由彩云与彩鸟为图案炼制的彩衣,仿佛为了云凤的名字而炼制的,那一朵朵祥云之间是几只翠鸟,长长的脖颈交缠着。
“是给我的?”云凤的声音都在颤抖,手不由抚上这件彩衣。
“还有谁能配得上这件彩衣呢?”洛阳锦这句话中深含的意思,云凤并没有听在心里。
她曾有过很多很多仙石,可那是店铺赚来的,她从来没有收到过礼物,任何礼物。
“谢谢少主。”云凤不由将这件彩衣搂在怀里。
“这件彩衣上一共有三朵彩云,每一朵彩云都可以不经催发就释放出一次护体神盾,可以抵挡得住合体初期修士的攻击,三只彩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