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没有再尝试魔气了,将紫气祭出来。
从凝婴之后,紫气和魔气一起就占据了元婴的上丹田和中丹田所在,二者一直都在自行从元婴内抽取灵力转化,现在她的身体内一共有三种灵力,互相平衡,独立,可以分别使用。
紫气与五行透明灵力还有黑**气一样,张潇晗都可以驾轻就熟,得心应手,当下从元婴内祭出紫气,专心祭炼。
紫气确实凌驾于所有五界灵力之上,一刻钟之后,这个钵就被张潇晗祭炼了,可还是无法收入到储物手镯里,只能收到丹田内。
收入祭出尝试了几次,对这个佛族法宝张潇晗还是很喜欢的,足够厚重,谁要是得罪她了,不妨祭出去横冲直撞试试。
她出关了,木槿和峒箫全都要闭关一段时间,习惯了修炼的生活,乍一放松,无所事事的感觉很是烦躁,张潇晗信步走出山洞,穿过瀑布回到水潭边,木槿正坐在水潭边闭目盘坐,她就站在水潭边,瞧了水潭一会,注意到那朵莲花不见了。
水潭内的莲花莲叶仍然灵气十足,那朵最娇艳的却不见了——明明蓝天白云她期盼已久了,可是却觉得一切都不顺她的意。
张潇晗知道她问题出在哪里,她不是土生土长的修士,前世虽然离她远去了,可某种东西某种意识还根深蒂固在心内,或者真的是峒箫所言那样,她的神魂是不完整的原因,所以,她实际上并不如其他修士坚强,她的心内总有一块很柔软的地方,总是会偷偷地浮现出来。
她若是永远闭关下去,还有可能这份柔弱就被压在心底了,一旦回到修士生活的正常世界里,被压抑的一切就会爆发出来。
用前世的话来说是抑郁,这一世的话来说是出现了心魔。
碎婴重新修炼,是在孤独闭关的黑暗中,唯一相伴的,还是虎视眈眈的觊觎者,修为的每一次提升,都是在提醒她,她与毁灭自身再近了一步。
她知道她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也知道她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坚强,有些时候她甚至会想,她要是一个真正的魔修或者魂修就好了,可以罔顾lún_lǐ道德,可以随心所欲不管不顾为所欲为。
她看过这样的例子,前世今生都有,虽说最后都会被整个世界摒弃,都没有好下场,可难道她就会有好下场了?最起码,可以发泄出去,拖着相干不相干的人一起毁灭。
可她还有理智,而且她知道,不论她心中是多么难过,理智永远都会在。
所以,一旦安静下来,这种被理智左右的悲哀与难过就充斥在心中,她的心内明明白白的,却控制不住的难过、哀伤。
一切的一切,已经做过的、正在做的、未来要做的,都不是她想要做的,但却在理智的幌子之下只能去做,而悲哀的是,她竟然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么,什么是她真正需要的。
她懂得,她该发奋努力想尽一切办法提升修为实力,她一直懂得,也一直这么做的,至少这八千年来她是这么做的,但是,她看不到未来,心中全是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感觉。
她好像成为了她自己的傀儡,不,是理智的傀儡。
她知道她会按部就班做她该做的一切,做在别人眼里极为正常的事情,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对这一切是多么的不痛快。
恨不得一切都立刻结束、消失,神魂都不复存在。
大概她一直都是太有理智了,理智得不像一个有感情的人,她真的需要放松。
或者可以试试忘记这些,睡一觉?
慢慢坐下来,再慢慢躺下去,上一次睡眠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肯定是飞升之前,是在无极宗吗?不,她都已经忘记了睡眠的滋味,好像从修炼之后,她就再没有睡过。
看着蓝天白云,一点点的睡意也没有,思想里好像空荡荡的,又好像极为纷乱,好像有一群群的人纷乱地出现,她想要发疯不顾一切。
她的理智还在,所以她知道那些便是心魔,她想要逃避却无从逃避的未来,没有一点点的期盼。
神识在储物手镯内搜寻了一会,拿出一个储物玉瓶,在手里端详了一会晃晃,里面是沉甸甸的液体。
打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香气飘出来,坐起来,将玉瓶凑到嘴边,深深地灌了一大口。
浓郁的灵气与酒香冲进肺腑,她徐徐咽下口里的灵浆,灵气从腹内向身体里消散过去,她压下了丹田内灵力的蠢蠢欲动,再喝了一大口。
能送到她手里的灵酒,绝对是酒意甘醇,灵气浓郁的,她却只想要醉上一次,想要将一切都忘记掉,什么也不用思考,也不用维持理智。
灵气弥漫消散在身体内的感觉还是很让人舒服的,酒意随着灵气被身体吸收,逐渐麻醉了神经,这种感觉也是不错的。
神经?哈哈,她竟然还能记得这个词,该是神识吧,她再灌了一大口,仰头看看天。
她是从下界飞升到这里的,通过飞升通道,可她竟然不知道下界究竟是哪里?这一界又究竟是什么地方。
同样的一个月亮一个太阳,同样的北斗七星,不同的是灵力、修士、还有五界和凰姬。
她侧头瞧瞧木槿,她就没有这个男人心理上的强大,当初她要是被采补数十年还是数百年,虽然不是同等意义上的采补,但是那般的痛楚,心理到生理上的,她是完全受不了的。
视线慢慢挪回来,她慢慢一口口喝着,酒精弥漫到全身,终于有种懒洋洋放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