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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白玉广场上终于只留在张潇晗和梓冰,张潇晗落寞地望着周围,白玉地面承接了五行神珠所有的重力,广场之外仍然是葱葱郁郁的高大树木。
环顾四周,竟然找不到一块可以坐下的所在,就好像找不到一个可以纾解心怀的人,多久了,张潇晗早就忘记的感觉再一次出现,就如前世翻起电话簿,却找不到一个可以拨打的电话号码。
她的身边从来不乏追随者,可是她的身边永远也找不到可以完全倾吐的人,唯一的一个,了解她就如她了解自己一般的小宝,也终于离开了。
“梓冰,有一天,你也会像他们一样离开的吧。”张潇晗落寞道。
“我是主人的奴仆。”梓冰好像没有回答,又好像回答了什么。
张潇晗牵牵嘴角,想要露出了笑容,却满心都是苦涩。
“我知道主人的苦衷,就像曾经的千杳。”梓冰忽然道。
张潇晗慢慢歪着脑袋看着梓冰,梓冰竟然称呼她为主人,这个称呼比他说他知道她的苦衷,也知道千杳的苦衷还让她突然,毕竟,千杳的苦衷她可以猜想,而梓冰,却是多么不希望成为别人的奴仆,多么希望获得自由的。
“你怎么知道我有苦衷,你又了解我多少?”张潇晗轻轻地哼了一声,“你又怎么知道千杳不是贪图天帝的权势,妄图掌控五界?”
梓冰还是平静地望着张潇晗,双眸清澈如水:“因为主人也是人修,是天族的传承者,是被凰认可的。”
多么让人讽刺啊,说出这番话的,竟然是并不完全认主的,只是替代着凰来看守着自己的梓冰,曾经凰的护卫、傀儡,最终也只能是凰的护卫、傀儡,偏偏相信自己的理由还那么简单:因为她是人修,是天族的传承者,是被凰认可的——是被凰认可的炉鼎。
“千杳也曾经不被理解,众叛亲离。”梓冰又道。
“千杳是上古大帝,我一个凭借着机缘才挤上半神之位的人修,怎么能与千杳相提并论。”张潇晗淡淡道。
“主人又何必妄自菲薄。”梓冰的语气很是认真。
“叫我张老板。”张潇晗抬手制止住梓冰,“我们之间的契约是被迫的,你我都不必当真,我记得你对人修曾经并无好感,我现在所做的事情,也没有任何可以被称道的——我夺了兮冥的凤凰精血,让她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看到就灰飞烟灭,迫不及待地成为半神,虚假的凤凰涅槃,一朝得势就欺人太甚,对绫夙和夷帧痛下杀手,你又从哪里认为我妄自菲薄?能和千杳相提并论?呵呵,是不是只有人修的阴险狡诈可以与之并提?”
梓冰瞧着张潇晗的眼神很是奇怪,好像对张潇晗所言完全不解一般,又好像觉得很是可笑一样。
“如果之前没有认识张老板,大概我也会以为张老板确实是如自己所说的那样,确实是阴险狡诈之人,只是在之前,张老板对我光明磊落,那时候,张老板没有道理就用性命来博取我的信任吧。”
张潇晗愣了下,梓冰就接着说道:“与小宝道友之间的误会,是张老板有意的吧,兮冥出现的时候,凤凰涅槃已经发生了,就算张潇晗不动手,兮冥也不会认出小宝道友来,从妖修之身回转人修,再被梵音镇压,每五百年一次的烈焰焚身,兮冥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神智了吧,若是等到这一次涅槃之后,张老板想要夺得凤凰血脉,要么就是出手杀了兮冥,要么就是再等候五百年,绫夙再侧,你根本无法冒险等待。”
张潇晗侧头,回避了梓冰的视线。
“张老板可以收取墓碑因果,心智不可谓不坚,在你听到绫夙说出凤凰涅槃之时,就有意解脱兮冥了吧,神魂逃脱,已经隐瞒住绫夙,若是想要瞒住小宝道友,也轻而易举吧,张老板这是想要将小宝道友从身边赶走,目的已经达到,又何必悲伤难过呢。”
张潇晗定睛望着远处,眼角慢慢有了些湿润:“真是奇怪,明明你是被凰创造出来的,怎么会有这么丰富的感情,连小宝都被欺骗了,怎么你就没有被骗过去呢。”
“张老板怎么以为小宝道友是被欺骗的?”梓冰很是奇怪道。
张潇晗怔了怔,默不作声。
“你忘记了我们天族的天赋,我不仅可以读取到任何人关于我的思维,你我结契之后,我也能够感知你的情绪。”梓冰掠过小宝的话题,平静地回答上一个问题。
“谢谢你的劝慰,”张潇晗转过头,望着梓冰的眼睛认真地道,“但我真的没有你想得那么好,所有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但理由就是借口,就是推卸。”
看着梓冰眼睛里的疑惑,张潇晗忽然有了倾诉的yù_wàng,与这个在感情上全是白纸的天族,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的上古修士,“有个人问过我,问我爱过吗?梓冰,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梓冰眼睛里的疑惑还在,也似乎更深了,他慢慢摇摇头,张潇晗落寞道:“我以为我爱过,这三天三夜,我一直在想着,从头想,我见过的,经历过的,想到后来,我发现,我重来没有真正的爱过。”
张潇晗说到这沉默了,她要用多大的毅力来承认她没有爱过啊,她明明应该爱过的,她根本不是爱自己更胜过他人的人。
“为什么?”梓冰问道,“人,不都是会爱人的吗?”
张潇晗慢慢摇摇头,略微苦涩道:“是的,人都会爱人的,只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