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对不起牧歌！
他知道自己对不起的人是谁，并不是醉酒后的胡言乱语。
这段时间，他顶着心里巨大的压力，一边为白墨保守秘密，一边对白牧歌隐瞒着，愧疚与约定相互煎熬着，心里的承受能力也变得很弱。
司徒轩在迷迷糊糊中睡着，到最后他也没有说出自己哪里对不起白牧歌。
白牧歌在司徒轩身边照顾了整整一夜，到了黎明时分才趴在桌边睡着。
等司徒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睁开眼便伴随着头痛欲裂的感觉。
司徒轩呲牙咧嘴地拍打一下自己的脑袋，然后从床上起来第一眼就看到趴在桌边睡着的白牧歌，她居然连衣服也没有盖一件。
回想起自己昨天的失态，有些担心地看向白牧歌，自己喝醉酒会不会说些不该说的话。
起身走到白牧歌身后，抬手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然后又找了条毛毯帮白牧歌披上。
现在虽然是夏末秋首，但是晚上还是会冷，不知道她在这里睡了多久，会不会着凉。
司徒轩的动作虽然轻柔，却还是把白牧歌吵醒了。
“阿轩，你醒了？头还疼不疼，我找点药丸给你吃。”白牧歌揉揉惺忪的眼睛开口道。
“不用了，我没事。”司徒轩看着男装打扮的白牧歌，看着她那张接近男性化的脸，有些心疼道，“你昨晚一定没睡好，快回去睡个回笼觉。”
司徒轩着急着打发她离开，就怕她会问一些他解释不了的问题。
“你昨天去见了谁？为什么醉醺醺地回来？你在京都的朋友我都认识，应该还没有人能够让你喝醉酒失态吧？快告诉我怎么回事。”白牧歌没有被他忽悠道，而是抬起一双十分清明的眸子看他。
“我没有出去见谁，只是一开心喝多了酒而已，并没有什么心事。”司徒轩语无伦次地解释道，说完他也觉得自己这样回答不对，额头斗冒出了冷汗来。
“你有心事？”白牧歌一下子就抓到了他话里的重点，“有心事你不能跟我说吗？”
“没有，我每天都挺开心的，怎么会有心事，你别乱猜。”司徒轩慌忙否认道。
“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拉着我的手一直说对不起，对不起？”白牧歌逼问道，脸色十分凝重，她敢肯定司徒轩有事在瞒着自己。
“我跟你说对不起？从小到大我可自认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司徒轩故作惊讶道，“你快回去睡觉吧，你不睡觉影响到你的身体，那样我才真的对不起你。”
“可是……”白牧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司徒轩推出了房门。
一个是温弱书生，一个是练武之人，实力悬殊可想而知。
“好好休息，我头痛还有继续睡，就不送你了，再见。”把白牧歌推出房门，司徒轩丢下一句话，然后直接把门甩上。
他是真的无法再面对白牧歌的逼问，他怕自己无法继续应对她接下来的问题。
只是他不说，白牧歌就不会怀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