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洒着月光的夜幕下,两批人马朝着别院而去,言采薇和林远独自和文绍兴的人马撕斗着,那文绍兴每一招都朝着言采薇的伤处打去,后者一次次的防守避开,但到底是招架不住,她现在伤势未痊愈,内力也只恢复了不到七成,而林远则被那些黑衣人围住,几次想过来帮她都无能为力。
言采薇只得拼尽全力的拖延着时辰,心中盘算着闻风阁过来的时间,将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赶来的风润生等人的身上。可文绍兴哪里会给她这样的希望?在意识到言采薇在拖延时间后,手段更加的阴险,下手比方才更加阴狠。
言采薇只觉得越发心无余力,时间一长,别说进攻,就是防守都有些吃力。一步步被文绍兴逼退,文绍兴见她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冷笑之下招招都逼向她的死穴。她逐渐处于劣势,最终被他瞧准了时机,一刀往她的手臂挥去,她下意识收手,露出了破绽,最终被他扣住了她的死穴。
言采薇心中一凉,自知已无力反抗,只得乖乖的任由文绍兴扣着她的脖颈搏动之处,只听文绍兴冲着林远大喊一声后,林远也看到了言采薇已被控制,神情震惊下只得停下了手中的攻势,周围的黑衣人见状一拥而上将林远制服,言采薇不忍的闭上眼睛,这一次她是真的不知该如何脱身了。耳边充斥着文绍兴得意的大笑,言采薇心中自知已无力回天,任由那刺耳的笑声充斥在耳边。
“文绍兴!你未免高兴的太早了!”还未等文绍兴得意完,伴随着这突然响起的熟悉的声音的还有破风而来的利器,言采薇心中一喜,睁开眼睛,只见那忽然出现的暗器掷向文绍兴的面门,后者一惊之下,先是一躲,手下意识的松开了言采薇的脖颈。
言采薇见机行事,凌厉迅速的转身一个巧劲便从文绍兴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待后者反应过来之时,她以直接跃身到了安全的地方,而林远也见状起身反击,文绍兴愤恨的看着忽然从四面八方而来的黑面武士,那为首的便是闻风阁长老风润生。
一转眼,局势扭转,文绍兴虽然带了不少的人来,但在方才的一番打斗中已然损了不少的力气,而现在风润生有备而来,直接带了闻风阁战斗力最为强硬的影杀门的死侍,他无从下手,只得怨恨看着那早已将言采薇护在身后的风润生。
“原来你就料到了!”文绍兴朝着那被护在死侍中的言采薇阴测测的说道。
见他眼里早已没了半分人性,布满了贪欲和扭曲,言采薇上前一步,冷声道:“你三番五次出尔反尔,我若是不防着点,岂不是早就让你夺了这位子?你弑杀老阁主及表少爷在先,如今又几次阴险毒辣的失信于人,你当真以为杀了我,你就可以得到这闻风阁阁主之位?”
说罢,你朝着风润生使了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的抬手让人将早已来的东西拿了出来,赫然是闻风阁所有门派掌事的信物,包括之前文绍兴已经得到的信物,也被拱手交了出来,风润生这才施施然道:“你主之事已经被昭告了天下?这些原本还效忠与你的人都失望至极交出了信物,说来,还真得感谢你,如若不然,那些原本还在犹豫不决的掌事也不会如此快便将信物交出。”
文绍兴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些呈上来的信物,听着风润生那带着嘲讽的语气,眼里的扭曲更甚,早已被阁主之位逼的失去理性,如今再被风润生一刺激,早已失去了理智,怒吼道:“不可能!我才是阁主!我才是闻风阁的继任阁主!他算什么东西!对了,杀了你,杀了你们,这些信物便都是我的,闻风阁也终将会是我的!”
他撕心裂肺的怒吼着冲向风润生,可还未冲过去,便被风润生身后的死侍上前拦了下来,场面从方才的休战再次混乱起来,言采薇和风润生,林远远远的站在混乱外,看着文绍兴已经狂乱的毫无章法的攻击人,那些凌厉的攻势一次次的落空,身上一次次被死侍击中,不出片刻,便被死侍全权控制了下来。
“禀阁主,风长老,叛徒已被拿下,请问如何处置?”那显然是死侍领头之人上前跪拜询问道,风润生挑眉示意了言采薇,显然是将处置权交给了她,后者上前走到文绍兴面前,只见他的眼里依旧是不甘心的疯狂和嫉恨,她忽的竟有些可怜起这个早已落入这贪欲之中无可自拔的人。
轻叹一声,她才幽幽道:“这世间最为痛苦的便是求而不得,权势也一样,既然你如此眷念这权利,那便永生永世都望而不得。风长老,废了他的武功,告知天下,文绍兴违背闻风阁规矩,将之永远逐出闻风阁,永世不得再踏入阁内,违令便斩。至于他平日里做的那些勾当,也一并宣之于众。”说罢,她便不再去看文绍兴那疯狂中带着惧意的眼神,转身回了屋子里。
这一番争夺阁主的风波算是彻底的结束,言采薇也不用再胆战心惊的站在这位置上,风润生和林远看着她颇有些寂寥的身影心中皆是感慨万千,只得给她留了个清净之地,两人独自收拾了残局,只是风润生忽的想起了什么,看着言采薇的背影欲言又止,眼角的余光看向别院外忽然离开的马匹,犹豫了片刻,最终将之抛诸脑后,不再多想。
言采薇回了屋子里之后,换下了红袍,方才一番打斗,她本就未好全的内伤又加重了几分,只得疲倦的躺回床上,运功疗伤,对于今晚的事不再惦记,一心只担心今晚之事会否让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