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采薇充耳不闻的坐着自己手里的事,说起来她还从来没做过这些事,以前在现世的时候那都是衣服坏了就换,缺了什么就买,什么时候还需要自己来绣花,来缝补了索性她学东西倒是很快,虽然有些不习惯,但在旁边绣娘的教导下还是很快开始上手了。
见那被自己讽刺的人竟是半点都不理会自己,言芷叶更加怒火中烧,愤愤道:“就算学学样子真的会几招刺绣又能怎么样真以为凭着这个可以改变什么不成这王妃可不是就只要会刺绣,会女红就可以胜任的,还是说皇上难不成会因为你的女红技巧而立马下诏书不成”
这一直叽叽喳喳的吵着,那绣娘教她的语气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几次都走了神,这让言采薇更加的不耐,忽的冷着脸将东西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吓得那言芷叶也跟着一颤,但又很快不知好歹的开始挑衅,“你你又要做什么我说的可是实话,再说了,这在坊间可都传遍了。”
她无言的冷笑一声,沉声带着警告的说道:“坊间怎么传和我无关,你就是说再多,以为就能自我催眠的把它变成现实这皇上的旨意一出,哪里有反悔的道理倒是你,无凭无据的东西就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乱说,你是当真呢不怕我直接告到皇上那里去,治你个在散播谣言,污蔑圣意的名头,到时候当真是谁都救不了你”
她神情冰冷,但说出的话却也着实让言芷叶心中发憷,可让她就这么闭嘴,她看着言采薇便是一肚子的气,可若是再这么说,确实有谣传圣意的意思,她就是有几个胆子也不敢再随意乱说,只得恶狠狠的盯着言采薇,开始打起了别的主意。
这话放出去之后,那言芷叶倒是确实不敢再开口,言采薇也得以清静一会儿,没多久,那绣娘见她绣的差不多了,便温声让几人休息片刻,言芷叶这便开始坐不住了,起身便走到了言采薇身边,看到她手上只绣了一半的桂花,忽的心生一技,眼神渐渐变得阴险,伸手便要去夺了她的手绢。
言采薇眼神一瞬间便的锐利,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故意加大了手劲,冷声道:“方才的那些话我没心思同你辩论,不过不代表我不在意,我劝你还是好好的滚回你的位置去,再来我面前动手动脚我便让你连花都绣不了”她的语气带着少有的阴冷,让言芷叶和言馨怡都开始有些害怕起来。
“不动就不动,我就是看看你这从来没拿过绣花针的人能绣出什么东西来。歪歪扭扭的,可真是让人呢笑掉大牙。”言芷叶不甘心的嘟囔着带着言馨怡走了回去,但眼神却看着她手里那才绣了一半的手绢眼神阴沉。
之后的时间那言芷叶不知是真被她吓着了还是如何,倒是没有再来打扰她,甚至也没有再出声讽刺,就是言馨怡也弄不明白怎么回事,不过这倒是应了她的意,不多时,这绣花便完成了,不过作为初学者,言采薇还是绣的歪歪扭扭的,实在不入人眼,那绣娘也大抵是知道缘由,也没多为难言采薇,只是让她拿回去慢慢的照着修改。
言采薇接了手绢之后便准备离去,却忽的不知那言芷叶打的什么注意,在交手绢的时候便朝着她摔了过来,她一个激灵立马闪到了一旁,却撞上了凑过来的言馨怡,竟将站在庭院前的绣娘朝着那亭子下的淤泥池撞了出去。
那绣娘也是受了惊,惊声尖叫了起来,言采薇心中一紧,也来不及管其他的,便朝着那绣娘奔去,一个跃身手便抓住了她的腰身,收紧揽着接着栏杆的力道又一跃回了亭子里,总算死有惊无险的将人给救了下来。却并未注意到手中收起的绣帕就在这么慢慢的掉到了下面的淤泥里,慢慢的将那白净的帕子染黑了不少。那绣娘脸上惊吓未退,却也立马知情的朝着言采薇致谢。
见她没有大碍,她随口安抚了两句,这才眼神凌厉的看向言馨怡,后者身子一颤,立马哆哆嗦嗦的说道:“我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何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说着,她越发心虚的躲到了言芷叶身后,而站在她面前的女子却是一脸傲然,丝毫不在意的说道:“不过就是个误会,我和绣娘可没有仇恨,害她作甚”
她是不准备害她,只怕她想还的是她言采薇吧不过见那绣娘无碍,她也懒得将此事扩大,便冷笑道:“最好是如此,否则,我今天便让你们先掉下去试试看”说罢,她便带着绿萝大步流星的离开,一刻也不想看到这两个人,却不知言芷叶在她离开之后,眼中露出的的得逞之意。
“小姐,昨日奴婢去回了段世子的话,他便让奴婢传话来说,这几日连连降雨,说是等天晴便会来接小姐去草场骑马,望小姐到时稍等片刻。”等言采薇回了院子里香儿便上前来禀报,言采薇抬头看着这已经阴雨连连的天气,倒也确实不是个好的日子,便颔首应了下来。只是思绪却不知不觉的飘到了定安王府。
“这两日定安王可有什么异样么”她始终还是带着几分期盼的问道,绿萝和香儿相视一眼,均是老实的回道:“并无异样,依旧是照常进宫上朝,接着便在府内养病,并未外出。”自她们回来之后,言采薇便有意无意的让她们留意定安王的动向,虽然不知他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但看自家小姐这眉眼间的怒气和隐隐的期盼,多半当真是闹别扭了。
闻言,她眼里多出的几分期盼一下如一盆冷水一把浇灭了,索性自己那日发了火坦白了心中意愿,也留了时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