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仍旧是主意已定,林远自知劝说无用,只能随了她的意思,将之前便已经拟定的计划告知了她,“明日一早辰时,各个府上的人都会到言府来庆祝,我虽然还未查清宁王究竟还有多少手段对付你,不过至少我们这边的人已经将计就计,到时明面上会依着宁王的意思出现,但是暗地里会直接想办法将你接走,从言府到王府的路上要经过月城河,我到时会想办法在那里制造混乱,你只要趁机从轿子上下来,直接到不远处的桥头下,那里自然有人接应。”
言采薇仔细的听着,但如此一来便会变成她独自逃跑的假象,与她所想还是差了不少,便又说道:“如此虽好,但这样便容易连累言府,我要的不仅仅是制造成逃婚的假象,还要啊牵连言府,他宁王不是象牙我的命吗?你就将此推给他,让众人都知道我要么是被神秘的人带走,并将矛头指向宁王,要么就直接制造我假死的假象,照旧推给宁王,如此言府才可脱罪。”
“你要假死?”林远颇为意外的说道,他以为她大抵是闹别扭,可若是假死的话,到时候她再次出现让人察觉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但若是不这样也确实不能替言府洗脱罪名,“若你执意如此,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想要假死那就只有“毁尸灭迹”,这件事我会让他们安排,你明日小心应付着,不要轻易中了那宁王的招数。”
言采薇虽然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法子,但既然他答应了那就能够办到,而她只需要等着明日的婚礼了。林远同她吩咐完之后便很快去安排后事,言采薇则是呆坐在月光之下,静静地看着手中的玉石,原本平淡无波的眼底涟漪着淡淡的哀伤,不知坐了多久,直到她整个身子已经笼罩了一成寒气之后她才回过神来,起身回了床上。
翌日,天不亮整个言府便开始旗鼓喧闹死啦,定安王与言府三小姐的婚约吸引了不少的人来凑热闹,整个言府都笼罩在喜庆的气氛下,而重新改过得嫁衣此时也已经送来言采薇的院子里,她还没睡上多久便被人拉了起来,眼前自然是站了好几个丫头和嬷嬷,一眼便知道是皇宫里的人,好在她昨晚入睡之前用之前林远给自己的胶制人皮在自己露出的地方贴了不少,这才挡住了她的红疹子。
自起来之后她便任由这些人给自己洗漱,当然还有沐浴,言采薇立马就清醒过来,义正言辞以自己不喜外人在场为由,只留下了香儿和绿萝在边上伺候,其余的人见状虽然颇为不满,毕竟之前她们负责宁王婚事以及自己宫里那些主子的时候也没有被如此冷遇过,尤其是它一个庶出的官家女子,不巴结也就算了,还如此推脱。
可她们之前也不是没有听说过这定安王爷很是喜欢这言三小姐,虽然心中不满,但是她们也不好太过放肆,只得放任言采薇独自带着她的两个丫头在后方沐浴,虽然这次的沐浴同以往要仔细很多,但绿萝和香儿在看到言采薇浑身的疹子还有今日的大喜之日便又是难过又是害怕,这样子到了王府到时候可如何是好啊。
早就已经计划好了的言采薇这会儿看到她们两个这愁眉苦脸的样子,心中一软,说起来离开之后她便很难见到这两个姑娘了呢,顿时心中也是一阵酸涩,便只得在一片水汽韵蕴中安抚道:“好了,这大喜的日子你们这么掉眼泪是什么意思?这疹子又不是没法治,我都不在意,你们又何必如此介怀?”
“……是。”片刻,两个声音哽咽的人只得咽下心头的难过,继续给言采薇沐浴,因为有疹子的缘故,所以她们也洗的小心,而被人皮遮盖的地方也是并没有在管。很快沐浴完穿上了里衣,那些个宫女嬷嬷才开始给她穿上嫁衣,一连套了好几层才将那大红的衣服给换上了。接着便开始梳妆打扮,一连折腾了好几个时辰,这才全部弄完,接着她的头上便盖着红盖头被人牵引着到了大堂。
大堂处是早已等了许久,一身华服的罗美淑和言芷叶言馨怡等人也站在中间,在那嬷嬷几句象征性的话之后,言采薇便在绿萝的牵引下朝着罗美淑鞠躬,算是对生养自己的长辈做个道别了,至于远在边疆的言偃,则由那大堂上留下的一套盔甲作在场。虽然她对这言府的人并无太多的情感,但她好歹也在这里待了半年多,是该好好的做个了结。
便在恭敬的行了礼之后,哽咽着声音说了几句不舍的话,又对着言芷叶和言馨怡不舍的道别,在临走之前,她凑近了言芷叶身边,看似在不舍的拥抱,但实则是在她耳边轻声道:“虽然我此次走了,但是言芷叶你可记住了,不是没有报应,而是时候未到。”说完,她虽然不知道言芷叶会是什么反应,但从她能够感觉到的那僵硬的身体来说,想必还是颇为威慑力的。
之后,她便在嬷嬷的接引下终于在一片锣鼓喧天中上了大门口的有着轮子的坐渂上,可正准备进花轿之时,她便立马感觉到一丝异样,这身边的嬷嬷竟在她不知情之时从袖中伸出一根泛着黑光的银针,正准备直直的朝着言采薇的手心扎去。
却被她一个翻手给躲了过去,她虽然盖着盖头看不清楚,但凭着习武的第六感也能感知到危险,这一劫算是让她躲了过去。接着一进到里面,瞬间便将方才还吵闹的声音一下给屏蔽在了外面,言采薇这才掀开了盖头,想到之前林远吩咐的话,待到外面开始喊着吉时已到之后,轿子便开始起轿,从言府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