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诩随口说道,到倒是丝毫不予避讳,言采薇自然是早已听顾暻安说过了,但是她现在关心的可是另一件,想着,便颇为惊奇的说道:“这玉器的名字听着便鲜少耳闻,之前我也看过几本纪录稀世玉器的书籍,却也只是听过什么“天南”,“日晷”,还有“天罡”一类,不知其余的皇子可是戴着这些?”
闻言,顾承诩略微思索了一下,才又说道:“隐约记得三皇兄的似乎便是“天南”,不过却未见他戴过,另外......便是五皇兄的也是罕见的玉石,名叫......“月宝蓝”,上面光泽流光四溢很是好看。不过可惜五皇兄自三年前坠崖,不知所踪。”说到此处,顾承诩的语气低落了不少,虽然三年前他年纪也小,但并非不记事,也并非毫不知情。
言采薇却是心中一惊,月宝蓝?这不就是阿文脖子上戴着的么?她心中了然,虽然震惊却好在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只是真正确定了却更加不安,也就是说阿文的身份便是当今的五皇子?他出现的地方和他坠崖的地方并不算太远,但是他如今这般田地却绝对不是坠崖便会导致的,难道他根本不是坠崖了,而是被人直接抓了起来,又或者他在坠崖之后又被人给捡到,却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将他给囚禁了?
似乎注意到言采薇的神情不对劲,顾承诩不解的说道:“怎么?看嫂嫂的神情是听说过这“月宝蓝”了?不过也不用如此惊愕吧,还是嫂嫂想到了什么其余的事吗?”言采薇立马回过神来,神情还有些恍惚,心中思绪杂乱,只得随意敷衍道:“确实看过,却不太想起来是说的什么。”
顾承诩虽然聪敏,但却并非懂得人心,虽然觉得言采薇反应奇怪,却也并未多加在意,只是笑道:““月宝蓝”与其他玉石相比很是毓秀亮丽,应当很是惹眼才是......”之后顾承诩还絮絮叨叨的说了些其余的话,言采薇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心中思绪复杂万千,后面从顾承诩手里拿到了婚礼之时的礼品,两人这才晃晃悠悠的转了一圈又回了方才的银杏树下。
这一路上言采薇也算是对这小皇子有了个大致的了解了,心中倒也很是喜欢这少年,偶然间她也听顾承诩谈起过对顾暻安的崇拜和依赖,原来在俩年多前,宫里组织打猎之时,他险些被人刺杀,掉落悬崖,还好皇兄及时出现将他拉住,可惜两人还是从崖底一路掉了下去,好在崖下净是一片汪洋的深绵的草丛,二人这才得了一命,随后两人便在崖底找了许久的出路,自那以后他便更加依赖顾暻安。
她闻言,心中倒是有了数,想必那次的意外也是宁王搞出来的事,自那之后皇上和皇后定然是更加小心翼翼,难怪他会与其余京城公子不同,鲜少出宫,这才让宁王没了可乘之机。
等到了庭院下的时候,言采薇才看到顾暻安已经到了那里,与皇后正聊得很是惬意,见到他们两人回来之时,看着言采薇的眼神才更多了柔情,她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眼,却正巧听到身边的少年在旁耳语道:“看吧,我可从未见过六皇兄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别人。”未等她回应他便嬉笑着朝着顾暻安走去。
“六皇兄!你可好些时候没有过来看过我了,若不是今日母后带着嫂嫂过来,你是不是都不打算让弟弟我见见她?”他面带抱怨的走到顾暻安面前,嘴里却打趣着,被抱怨的人却是丝毫没有半点歉意,反倒理直气壮的回道:“她是我的王妃,可不是你的,为何一定要带来给你看?你这嘴巴可是惯哄人的很,还是远离一点的好。”
言采薇一怔,显然没有想到顾暻安会说出这么直接的话,显然在皇后与顾承诩面前,他也放开了心怀,耳边立马传来顾承诩爽朗得意的笑声,戏谑道:“明明是皇兄不会说话哄人,还怪到了我身上,若是你惹得嫂嫂不高兴了可如何是好?”他倒是一点不在意顾暻安的话,一副乐天无忧的样子也惹得旁边的皇后无奈的摇摇头。
而顾暻安似是注意到言采薇的出神,便直接绕过了七皇子,直接走到了她面前,见她眉宇间似浮游着一丝惆怅,低声关心的问道:“怎么了?你似乎有心事?”难不成是见外了?可她不是什么太过拘谨的人,何况方才见她与诩儿说说笑笑,显然是聊得不错的。
言采薇回过神,想到方才才确定的事,欲言又止,却又碍于皇后在此,只轻轻摇摇头,并未回话,见状顾暻安也心领神会的同皇后报备道:“母后,采薇才刚回来,身子还未全好,如今出来已然是劳累了不少,请容儿臣带她一同退下,改日儿臣再携采薇来向母后请安。”
皇后自然也是注意到言采薇的神色不妥,也想到她之前的遭遇便通情达理的点头道:“如此也好,采薇今日也确实累了,那你便先带她回去,稍后本宫再命人送些宫里养伤的药材过去,采薇,你也要好生照料自己的身子,早日养好身子。”
言采薇这才感激的回道:“谢过皇后娘娘,有娘娘的吉言,小女定会早日痊愈。”一旁的顾承诩倒是一脸的不舍,他平日里要去国子监念书,除去这些时间便只能待在皇宫里,非常依赖的顾暻安也不能常入宫来,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很是喜欢的嫂嫂,却也不能随时见到,便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那嫂嫂回去之后可要早日养好身子,若是闲暇时候便可以来宫中与母后聊聊。”
这一脸不舍的神色,明明是自己想要多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