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
看着地图杨皇帝才发现,自己这时候好像应该对越南下手了。
实际上现在就有不少越南流亡分子在中国,希望寻求得到皇帝陛下的帮助,把他们的国家从法国人的魔爪中拯救出来,比如说一八八八年兵败逃亡到中国的阮善述,他这两年就一直在北京游说内阁和国会,希望能够获得武力支持,因为国家新建千头万绪的事情太多,所以李鸿章和刘坤一都没有给他什么具体承诺。甚至在中国还有一个越南流亡政权,以自称越南国王的尊室说为首领,目前被安置在连州,广东省政府每月给他两千元养着,不过仅仅是以民间身份,内阁和国会都不过问。
但在军队和大学中,那些在杨皇帝亲自编写的列强侵华史教育下成长起来的少壮派们,却已经开始鼓噪着要夺回对越南的宗主权,甚至在朝鲜并入中国后,还有人开始宣扬应该把越南也按照朝鲜模式吞并,这里面居然还不乏越南留学生,几个从越南跑到中国求学的,还在同学中搞了一个兴越会,上书中国政府强烈要求像改造朝鲜一样改造越南。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法国拥有目前堪称世界上规模最庞大的柴油机驱逐舰队。为了对抗海峡对岸的庞大英国舰队,和身旁日益崛起的德国,意大利海军,法国人在这些年一气建造购买了七十多艘柴油机驱逐舰,把自己的海岸线完全用鱼雷武装了起来。
这些东西摆在欧洲的确挺吓人。但要对上同样拥有差不多五十艘柴油机驱逐舰的中国海军。就没什么可炫耀的了,就算现在中国海军有大批军舰部署在夏威夷和美洲,也不是法国海军有能力挑衅的。
除此之外。法国在越南的统治本身也很不稳定,黄花探至今仍然占据着安世,此前法军多次进攻都被他以游击战给打了回来,现在只是不得不停战,默认他对安世的控制而已。越南成泰帝阮福昭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私底下小动作不断,一直试图摆脱法国人的控制,他的朝廷同样充斥着仇视法国人的维新派,比如说强柢这样的。“玛的,挑衅就挑衅。老子就这么干了,谁又能奈我何?”杨皇帝很快就下定决心,恶狠狠地自言自语道。
“去把阮善述找来,对了,别把他带到皇宫,直接带到丰台大营,另外命令近卫师,准备进行一场火力演示,把好东西都亮出来让这些家伙见识一下。”紧接着他又对袁世凯说道。
侍从长自然明白他的用意,很快就笑着去找阮善述去了。
已经在中国流亡十几年的阮善述一听说皇上召见,激动得说话都不利索了,赶紧穿戴整齐,跟着侍从长大人登上前来接他的皇家专车,怀着朝圣一样的心情来到北京城外的丰台大营,这里现在已经改成近卫第一师的军营,旁边按照皇上的要求还修建了一座大型机场,皇家陆军下属航空学校和二十多架教练机就驻扎在这里。
杨皇帝要求的火力演示就在这里进行,阮善述到达的时候,近卫师已经把一切准备就绪,这个师是北京的卫戍师,师长是彩衣的哥哥韩野,和重新完成编制的陆军野战部队一样,下属两个步兵旅一个野战炮兵旅,其中炮兵旅下属一个一五五毫米重炮团,十六门榴弹炮,八门加农炮,两个一零五毫米炮团,同样混装加农炮和榴弹炮,因为是要吓唬人,所以现在炮兵旅所属七十二门大炮全部架在一块儿。
看着面前如林的炮口,从车里走出来的阮善述腿都哆嗦了,战战兢兢地跟在袁世凯后面慢慢走到杨皇帝跟前,还没来得及说话呢,下意识地就跪下了。
看着眼前这家伙,杨皇帝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他虽然知道这时候越南官服很传统,但却没想到居然传统到这种地步,这完全就是唱戏的戏服嘛!不过好像比戏台上的官服短一点,穿在黑瘦的阮善述身上,颇有点沐猴而冠的味道。
“阮先生,不必如此,现在天朝已经不兴这套礼节了,来人给阮先生搬个座位,今天正好一起看看他们的训练。”杨皇帝和蔼可亲地说道,旁边袁世凯赶紧把阮善述扶起来,然后一名侍从搬过一张椅子来,当然和一块来参观火力演示的将领一样,都比杨皇帝的矮一大截,坐在这家伙旁边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滑稽。
不过阮善述可没有这种感觉,皇上赐坐是何等荣宠,搞得他都不敢坐实了,只敢坐半个屁股,结果这种谦恭行为让他出了一个大丑,当七十二门重炮同时发出怒吼的时候,那天崩地裂般的巨响把他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好在皇上光顾举着望远镜看炮弹落点了,他自己讪笑一下又悄悄爬了起来。
七十二门重炮以最快射速向着远处一座土丘倾泻炮弹,每分钟数百发的疯狂蹂躏,让这座方圆一里的小土丘完全被淹没在爆炸的火光中,恐怖的炮弹出膛声,摄人心魄的尖利呼啸,响成一片的巨大爆炸声,一刻不停地折磨着他的耳朵,到最后甚至不由自主地捂着耳朵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搞得旁边的袁世凯直翻白眼。
好在十几分钟后,这场可怕的火力演示终于结束了,然后远处的硝烟慢慢散去,原本树木葱茏的土丘已经完全被炮火抹去,只能看到一片焦黑的土地和依然在燃烧的残木。
“不错,训练水平还可以!”看着这场面杨皇帝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和韩野及陆军部的一帮将领讨论了一下军事上的问题,随后一个旅的步兵扛着上刺刀的步枪从他们面前列队走过,如林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