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蔽日的轰炸机群再次出现在英国舰队上空,只不过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时候的轰炸机上可是带着足够的炸弹,对付这些驱逐舰甚至没必要使用重型炸弹,英国海军的远洋驱逐舰要么沉进大西洋,要么都躲在法国土伦的军港里,留在国内的都是些几百吨的小型驱逐舰,这样的小船随便一枚五十公斤航弹就可以造成致命伤害。
而这样的炸弹一架鹰式的标准挂载能力是四枚。
面对下方海面上一艘艘英国驱逐舰,两百架鹰式战斗轰炸机恍如捕食沙丁鱼群的鲣鸟一样俯冲下去,在反击的炮火中,英勇地俯冲到几百米高度,然后投下一枚枚致命的炸弹,在炸弹坠落的呼啸声中昂头飞去。
而那些英国驱逐舰上水兵们都在用所有他们能够找到的武器疯狂地对着天空射击,高炮,高射机枪的曳光弹在天空交织成恐怖的火网,就在一架架{}.{quledu}.{com}轰炸机带着浓烟坠落的同时,海面上一艘搜中弹的驱逐舰也开始带着烈焰缓缓下沉,天空与海面的较量迅速演变成了残酷的血战。
不过这场血战的双方并不对等,因为就在舰载机开始攻击的同时,正在驶出雷区的战舰也加入了战斗,在这些装有雷达火控系统的战列舰,战列巡洋舰,重巡洋舰,轻巡洋舰密集的火力打击下,那些几百吨的小驱逐舰恍如羔羊般无助。
坎宁安少校指挥他的贝罗娜号发疯般着远处一艘战列巡洋舰冲去,这艘一千多吨的远洋驱逐舰在目前英国海军中,已经可以算是主力舰了,带着六具鱼雷发射管的贝罗娜号就像只灵巧的猫一样间不容发地躲开一枚枚可以轻易将它撕成碎片的炮弹,同时还得小心头顶俯冲下来的舰载机,但即便是这样,优秀的航海技术仍然让他指挥着自己的爱舰一点点向着敌人靠近。
远处中国皇家海军开皇号战列巡洋舰上,舰长李国堂饶有兴趣地看着这艘英勇的驱逐舰。到现在为止这艘驱逐舰已经躲开了六枚炸弹和五轮二八零主炮的齐射,除了运气好得惊人外,舰长的技术也绝对值得佩服。
当然,坎宁安少校的英勇和技术水平,最多也就是能给开皇号上的军官提供点娱乐而已,接下来它就该进入一五二副炮射程了,开皇号侧舷各有两座三联一五二炮塔呢,每分钟可以向二十公里内的目标发射一百多枚炮弹,要说这艘驱逐舰能躲过这样的拦截那才是天方夜谭呢。
更何况十五公里内能加入拦截的还有四门一零五毫米单管炮,十公里内还有十座双三七炮。可以说任何进入这个距离的战舰只有死路一条,像击中华夏号那艘鱼雷艇完全就是一个奇迹,这样的奇迹想有第二次那英国人的运气简直就可以用逆天来形容了。
“天哪,第七轮炮击了,要是这艘驱逐舰能活着,我一定要请它的舰长喝酒。”旁边一名军官惊叫道。
“七轮炮击没有打中一艘驱逐舰,你们还有脸在这里高兴?”李国堂冷着脸喝道。
军官赶紧灰溜溜跑到一边去了,他们可不知道对面这艘驱逐舰上拥有一个原本要成为海军元帅的舰长。
坎宁安和他的贝罗娜号终究没有能够进入鱼雷发射距离,他没有被开皇号的舰炮击沉。因为就在他快要进入开皇号一零五副炮攻击距离的时候,一架剑鱼式鱼雷攻击机悄悄从一侧贴着海面飞了过来,采用蓝色涂装的剑鱼在不注意的情况下很难被发现,全神贯注应对舰炮和轰炸机的贝罗娜号上。根本没有人发现最致命的敌人已经到了距离自己仅有一点五公里外。
“那是什么?”正在指挥战斗的坎宁安无意中一撇,炮弹爆炸的水柱间小剑鱼隐现,紧接着他便明白了。
“鱼雷攻击机,左转舵!”这家伙惊恐地尖叫一声。可惜太晚了,这架剑鱼在不足一公里的位置向贝罗娜号投下了鱼雷,四十五节高速的鱼雷转眼间撞上了这艘小船。一百七十公斤锑恩锑瞬间把它炸成了碎片。
这场寄托了英国最后希望的海战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超过一百五十艘英国战舰被击沉,中国方面仅损失三艘驱逐舰和两艘巡洋舰,另外有一艘重巡洋舰被击伤,再就是损失了五十架舰载机,应该说英国人战斗还是很英勇的,要不然也不可能造成这么大损失,但它们的结局从战斗开始就已经注定,法国人在这一点上比他们清醒多了。
就在得知中国舰队安全进入雷区之后,原本应该和英军共同行动的法国军舰,全部在法国政府的命令下撤回了塞纳河口。
这场战斗也彻底剥去了英国人的最后一层保护,大英帝国这个已经光彩不再的贵妇,赤luoluo地站在了中国人的面前,好在他们还有一道雷幕,当年用来对付德国潜艇的多佛尔海峡雷幕,因为杨皇帝并没有把这道雷幕的水雷图给林永升,所以英国人的首都暂时安全了。但多佛尔海峡以南的英国城市接下来可倒了霉,从普利茅斯开始,华夏和炎黄两舰挨个轰下去,这两艘超级战列舰主炮三十六公里的最大有效射程,足够它们炮击任何一座英国港口而不用面对他们的岸防炮。而航空母舰上的舰载机从英吉利海峡起飞,也同样可以轰炸绝大多数英国城市,再加上从布拉格和布达佩斯起飞的解放者,一时间整个英国上空到处都是肆虐的轰炸机。
战争打到这时候,就连英国人也已经彻底绝望了,虽然短期内他们仍然还能维持下去,但用战斗来争取利益的奢望已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