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酉时,文武百官们似乎都收到了轩辕泰和这位老将的书信或信息,纷纷都来到了皇宫议事大殿。
这轩辕泰和突然请奏想要开会还惹得不少官员低声埋怨,比起早朝的聚精会神,突召“晚朝”就让不少官员们显得有些身心俱疲了,甚至有的大员们都毫不避讳地打起了哈欠。
人到齐了,太子自然也要出场。看着文武百官们都齐聚一堂,只是太子一瞅文武官员站在首位的分别是江寒和轩辕泰和时,他的脸忍不住抽动了两下。强行让自己沉下心来,太子照往常般坐在虎椅上,示意跪拜的众臣们平身;待群臣站起太子将凌厉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轩辕泰和,出声问道:“不知轩辕老元帅临时请奏突开晚朝,有什么急事?”
“回禀太子殿下,老臣临时请奏突开晚朝,定然是有大事要议。”轩辕泰和站上前抱拳说道:“在府中养病的郑大人,昨日突然寻老臣相商国之大事。”
太子和群臣们听到轩辕泰和这云里雾里的话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尤其是坐在首位的太子眼皮直跳,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顿时有些烦躁不耐的说道:“到底有什么要事相商?轩辕元帅不妨直说!”
“病在床榻多日,郑大人精神涣散,一直未曾想起陛下交予他的一道密旨。”轩辕泰和说到这双眸一寒,沉闷的声音敲打着在场所有人的胸口。
“轩辕老匹夫!你此话何意?皇上若有密旨传予郑清源,为何他不早前拿出?”太子党派头马魏大人魏忠衍这个时候也突觉不妙,连忙站出来指端轩辕泰和,有些恼火的喊道:“莫不成你轩辕老匹夫和郑清源还敢伪造圣旨不成?”
“是不是伪造,一见便知!”就在两方欲起争端之时,殿外传来了一阵高亢的喊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身穿紫袍手握绣龙卷带圣旨的郑清源。见郑清源就这么迈着大步走进殿内,原本还有些疲态的百官们顿时都打了个激灵,全神贯注的望向了轩辕泰和和走进来的郑清源;所有人脑中都冒出一股子好奇,纷纷预感今夜将有大事发生。
坐在首位的太子见郑清源手持圣旨前来,心生不妙,但还是强装镇定的喝问道:“郑大人,轩辕元帅,你们两到底意欲何为?父皇若有密旨,郑大人为何早前不拿出来?”
郑清源目不斜视的对上太子那狠厉的目光,将手中的圣旨摊开,两手高举展向身后的群臣。群臣闻见圣旨之上的字迹和内容,脸色都是一变,但几乎所有人都敢肯定,这是皇帝盛天明的亲笔无误!
“太子无德,不守孝道,妄为人伦。行事多有反复奸佞;失储君之德,除储君之位。六子凌云韬略过人,秉性仁厚,为朕亲启传世之君!”站在首位的江寒自然也望见了圣旨上的内容,并且还毫不避讳的脱口而出。
此言一出,坐在首位上的太子以及与太子亲近的各大官员们都是脸色大变。尤其是站在首位的魏忠衍更是颤颤巍巍地迈着碎步,愤怒咆哮:“尔等竟然伪造圣旨!诚王乃奸佞!莫不成尔等还想扶持此等奸恶之辈荣登大宝吗?太子殿下至十六岁起便被圣上力排众议立为太子,此乃正行名典,百年过后太子登位乃是正统!尔等朝中出此举动,无异于反贼!实在是居心叵测!居心叵测!”
“轩辕元帅,郑大人。尔等莫来由得寻出一份莫须有的圣旨,难不成还想篡位不成?”京城总督刘仁权这个时候也站了出来,作为太子党派当中的坚实拥趸,此时他若不站出来说话,只怕两头都讨不了好,再说现今太子优势更大,他义无反顾的拥护太子。
坐在虎椅上的太子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气极反笑道:“轩辕元帅,郑大人,孤知道尔等不满我坐这储君之位,可尔等捏造圣旨,未免有违臣子之道吧?”
就在这个时候,总财监的于洪生站了出来,拱手回道:“圣旨字迹,凡是参议朝会,上奏过奏章的各位同僚都能够认出此乃陛下亲笔。还请殿下正视圣旨!”
“还请殿下,正视圣旨!”站在于洪生身后的吴胜平,这位以刚直闻名官场,数次被贬的五品刑院督办也站了出来。
有了于、吴出声带头,很快一些不满太子掌权的官员也都开始附和起来,一声声“正视圣旨”的声音响彻殿宇。饶是太子党派的不少官员们出言驳斥,也是稍显声微。
“陛下现今昏迷不醒,此时正是太子代为监国的敏感之际!尔等大闹朝堂,做此等害己利他的损事到底有什么居心?”一直稍显沉默的太傅这个时候也站了出来,目光如炬的望向轩辕泰和以及手举圣旨的郑清源,淡漠出声道:“尔等此举无异于谋逆。太子此际若不监国,盛天必将大乱!”
“非也非也!”站在太傅身侧的江寒笑着出声辩驳道:“国之君主,关系重大。若得位不正,祸害千年!倒是太傅尔等不敢直视圣旨,利己之心昭然若揭,太子至从监国便往诚王头上扣上结党罪名,其动作之迅速,心思之迫切,全朝皆知!若非得位不正,何须如此做绝?”
“放肆!”太子听到江寒说出如此诛心之言,不由得拍桌怒吼:“江寒,你与诚王结党竟然还敢如此妄言!今日若不斩去你这颗项上人头,只怕会霍乱我盛天百年!”
“二皇子若要斩相,也得等真正的太子重回朝堂!”郑清源望向太子,出言讥讽道:“根据圣上旨意,二皇子盛英才已废除储君之身!现今只是二皇子!还请二皇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