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江寒那让人心惊的话语,轩辕秋雪坐在石凳上沉默许久,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姑娘觉得江某骇人?”江寒对她这反应到没有觉得有多奇怪,依旧很平静的说道:“对待敌人,我绝不手软。对待友人,我也秉承有恩必报的原则。”
对江寒的话轩辕秋雪深信不疑,心中还暗暗腹议,你这哪是不手软,简直狠辣到了极点。一般普通人想要报复无非是索命尔,而江寒却要覆灭敌手的整个家族,做起来运用的手段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相爷可真不像个偏偏少年,行事老城狠辣,屡屡出我预料。”轩辕秋雪格外认真的感叹道:“我真不知道你这脑袋里想了多少鬼主意。先不说你的修为,光凭你的脑子,就不可能是泛泛之辈。”
“姑娘倒不用一口一个相爷的,听你这么叫我怪难堪的。唤我江寒便是。”江寒笑了笑,又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道:“姑娘估计不喜我的行事做法在正常不过。也并非我不愿与姑娘共谋大事,而是你我行事观念恐有不同,倒不太合适一起掺和。”
“那我以后便唤江相为江公子吧。”见江寒刚刚吐露的拒绝之意,轩辕秋雪不恼也不怒,笑了笑,“你我行事手段和观念虽说不同,但我倒是真心的欣赏公子的能力。公子欲谋大事,想必也缺少像我这样强有力的助力。而我也缺乏像公子这样本土之人的经验,互相目的又不冲突,公子不妨与奴家一起搭搭手。”
江寒听轩辕秋雪这么说,心中暗叹;彼此双方都将一些底细透露出来了,若合不来对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事。别的不说,江寒是不想得罪眼前人的,心中只是略微踌躇了会儿,便神情认真的回道:“姑娘直说吧,我能帮你什么?”
“我来天元大陆不久,没有什么实际的根底。公子不一样,有着一个暗中发展的通天府,还有一层尊贵的身份。单是获得的情报就要比我多。近期不妨多查探一些大陆禁地的消息。那静心决,就当是我先给公子的一份报酬。至于往后,若有需要,小女子也义不容辞。”轩辕秋雪简洁明快的表达了自己的诉求,望着江寒的那双美丽眸子格外认真。
江寒颔首道:“我明白了。”说罢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上次见姑娘身旁还跟着位丫鬟.....”
没等江寒说完,轩辕秋雪好似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挥手打断道:“公子放心,那就是一个普通的丫鬟,是轩辕府中人。公子刚入院门,我便使了点小手段让她在屋内歇息了。整个轩辕府,也就只有轩辕泰和略知我的根底。”听轩辕秋雪这么说,江寒心中的那丝顾虑便消除了,他笑着回道:“姑娘心思细腻,江某佩服。”
“公子不必一口一个姑娘了,以后唤我秋雪便是。”轩辕秋雪这会的神态又变得温柔起来,细声道:“要说最近还真有一件事需要公子相助。我打算最近就去盛天西州洛水城走一遭。相爷能否作陪?毕竟你这一国之相的身份在这盛天国境内还是很能够让人胆怵的。”
“秋雪姑娘倒还知道我是个宰相呐,一出京就够惹眼了,我又如何能够与你同去?”江寒露出苦笑,婉言拒绝。
轩辕秋雪不以为意,含水的眸子颇为灵动地眨了眨,调笑道:“皇帝老儿不是说你大病初愈,暂时不用理会儿朝政吗?你不也照做不误了。想必这个时候他巴不得你离京呢。又不是非让公子你偷偷摸摸的离开,而是有正当理由的出京;我不信以江公子的聪明才智想不到这一点,难不成对我还是心有嫌隙,有意拒之?”
“姑娘是很聪明。这话确实不假,我只要上呈奏章告诉皇帝。他巴不得我离开,理由倒也好找,我是个孤儿,不妨直言说这西州可能有我亲手父母的消息,我寻亲心切,很想亲自过去查探一二。”江寒翻了翻白眼,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但我在京中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处理,不知道姑娘何日启程,一时不敢贸然应下,倒也不是有意拒绝。”
看江寒说的真诚,轩辕秋雪摸着瑕白的下巴思考道:“十日之后启程,如何?”江寒闻言,皱眉沉思了一会儿,知道这会再拒绝也说不过去了,点着头认真回道:“能够给江某留这点时间处理京中事宜便够了。但姑娘要想清楚,这西州不如锦州那般繁荣秀丽,大地荒芜的很。最主要的是,那边只有巡按是我的人。西州总督以往跟大皇子关系不错,想必对我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
“这倒无碍,若你以寻亲为由,皇帝老人家再怎么样也得给你个钦差身份便于你行事。再说了,怎么样你都是一国之相,一个州总督拿不住你。”轩辕秋雪淡然一笑,道:“既然已经说完了事情。我也不留公子了。”
看她很直接的下了逐客令,江寒也知道是时候该离开,点着头客套了几句,便要离开,轩辕秋雪却在他临走之际递给了他一块黑紫色的方块牌,“公子往后可用它与我联系。”
江寒收好那块木牌,点着头便悄然离开了。
......
回到自己府邸书房的江寒,此刻将木牌甩在了桌案上,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今天听到的东西可太多了,虽说都消化的差不多了,但一时之间还是感到一阵恍惚。
摇了摇头,他又拿起毛笔,开始不停的在不同的信纸上书写着什么;他知道这一趟西州之行,再怎么样也得走一遭了。想到轩辕秋雪那张绝美的容颜与魅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