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这次尚晓针对刘福源的事情,顾阳是一早就知情的,并且还将自己的得力手下送给尚晓?
有这种猜测的人再联想到昨晚顾阳和尚晓两人似乎有暧昧关系的情景,张了张嘴又赶紧闭上,每个人都尽量装作淡定的等着事情落定。
如果他们没猜错,刘福源完了。
和新上任的主事人尚晓打擂台不可怕,可和一个刚把吴有明父子搞下台的盟主打擂台,那就是找死。
大家看向刘福源的眼神都带着无限的同情。
真是个倒霉催的,好好的生意不做堂口老大不当,非得起早贪黑干强盗买卖,得,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次栽大发了。
刘福源这次再也不能视众人的眼神于无物。
大家能够猜测到的事,他当然也能够想到,并且身为当事人,他还想得再加长远,更加深刻。
于是,不等大家准备好听他第二次和尚晓扯皮辩论对错时,刘福源抬起手狠狠地朝着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啪!”
清亮的响声在室内回落,刘福源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一个五指山。
“刘堂主,你这是在干什么?”尚晓猜到刘福源这么做的用意,忍不住嘴角一抽,不愧是老油条,这种自损的法子居然使得得心应手,并且这么快就做好了应对之策,刀疤长老说尚高集团藏龙卧虎,以前还不信,现在她服了。
“主事,我不个东西啊!”刘福源拉着调子哭嚎起来,“我的堂口里出现这样的败类,是我的错,我认了,让他们来尚达也是我的错,我也认,但我不是没有手令想私闯,我是怕吴有明刚走,集团人心不稳,让别人钻了空子,这才让他们来的,我并没有独占尚达的意思,更没那个胆子。”
“一定是我的手下们理解错了我的命令,这才引发了这种误会。”
“我认错,这次的过错我一力承担,希望主事不要开罪我的这些手下们,他们上有老下有小还要养家糊口,为集团工作卖命这些年,结下不少仇怨,现在离了集团可就活不成了,您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啊!”
刘福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
尚晓哑然失笑,她知道,再追究刘福源的过错简单,可要想把事情再行扩大已然无门。
没看到那些堂主们都拿不赞同的眼神盯着自己吗,尽管碍于顾阳的威信没有开口,但那神情已然表达了他们的意思。
刘福源是做错了事,但罪不致死,高抬贵手手下留情放人一马留条活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反正刘福源已经赔了老脸认错,这已经达到她的结果,再纠缠着不肯松口,一定会引起众怒。
尚晓脸色不太好看。
这时,刘福源急忙哭喊道:“主事,我没有挟功图报,也没有要挟你的意思,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刘福源这时已经不想再打其他的主意,他是个识实务的人,目前最重要的,除了活下去,还要活得更好。
于是,他单膝跪地,指天发誓。
“这次的事是我刘福源鲁莽造成的,我承认我也有私心,但从今天起,我愿为主事效犬马之劳,改以往之错,如若心不诚,不得好死!”
如果说先前认为刘福源是灵机一动想利用众人的想法左右尚晓的决定,那么现在大家都明白刘福源是故意以退为进,借机向尚晓表忠心。
方才还无声支援刘福源的众人们都投以鄙视的眼神,同时心里暗恨自己怎么没刘福源这个反应速度,居然没能成为向尚晓第一个示好的。
话说到这份儿上,还让一堂之主极尽威信的刘福源当着大家的面发下重誓,再加上刘福源无论是出自什么目的,却是诚心知道错了,并且主动追究自己过往之罪,尚晓达到自己的目的,当然不再穷追不舍。
“既然刘堂主知道错了,这件事有了定论,那接下来的处理工作,就交由议事堂决定。”尚晓话音一顿,对着刘福源和颜悦色的补充道:“刘堂主与集团有功,功过相抵,这次的事也未酿成大错,还希望议事堂诸位施恩。”
这是赤果果的送人情。
刘福源免不了感恩戴德一番,热络的同尚晓说起过往的种种错事,表达自己的悔过之意。
看到方才还恨不得掐得你死我活的两人,此时却笑谈过往,颇有种一笑泯恩仇的节奏,刘福源手下们纷纷打了个冷颤。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们这些墙头草,怕是下场好不了。
“对了,刘堂主的这些手下功夫不错,我征用一段时间。”尚晓不忘向刘福源讨人。
纵使刘福源心里恨不得将这几个蠢笨还无情无义的手下五马分尸,可尚晓亲自开口要人,他根本无法拒绝。
再者,他也看出尚晓有维护这些背叛者们的意思,作为支持尚晓一派的领头羊,刘福源当然会顺从尚晓的做法。
轻轻松松处理了刘福源一事,没有想象里的头破血流你死我活的场面,看热闹的堂主长老们都有些兴致缺缺。
但很快,这种情况被尚晓一句追责的话打破。
“经过刘堂主一事,我发现集团内部有许多人不遵守规定滥用手中的权力,仗势欺人,甚至惹出人命,这些人这些事,我会成立一个单独的部门来处理,希望大家向刘堂主看齐,好好配合,找出这些危害集团发展的害群之马,将他们绳之以法,这样不仅有利于集团的稳固,更利于总盟的管理。”
“别说什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大家都是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