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晓一直未发一言未出一声,只有手不断的敲击在那破碎的车窗上,当玻璃碴子要扎进她的手背时,顾阳出手制止住她。
“你愤怒是因为你无能,所以,你要继续无能的坐在这里发泄?”顾阳目光灼灼地盯着尚晓无神的双眼,暴喝一声:“尚晓!那些人之所以死得这么惨,对,就是因为你随意惹怒那匹野狼导致的,可我也推托不掉的责任。你以为我不伤心吧,可伤心有什么用,与其在这里愤怒自己的无能,不如拿出这股气势来惩治凶手,就算你打不过他,总有其他的办法,他的拳头还没硬到能击穿一切的地步!让你的脑子动起来,好好想想吧!”
说完,顾阳用力的将她的手甩回去,打开车门自顾自地下了车。
听到他这席话的司机心里正窃喜拉了个豪客一下子挣了十几万,结果差点把心脏病吓出来,见顾阳下车,一愣后急忙将他的手表递上前来,哆哆嗦嗦的乞求着:“好汉饶命,我有眼无珠没看出您是哪条道上的,这表太金贵,我可不敢收。”
顾阳冷冷斜了眼司机,哼道:“是不敢收而不是不能收,既然我给你的,你就收下,给你胆子收你却不收,你是觉得自己胆子忒大,还是觉得这块表比你的命更值钱,可以把命还给我?”
司机听着顾阳的话云里雾里,却见后车厢座位上发出一声拉车门的动静,马上意识到这绕口的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但还是知道这块表若是自己再执意送回去,自己的下场一定不比那些挂在楼顶的人美妙,急忙闭嘴坐回自己的驾驶位,同时也打消掉报警的想法。
“对,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一个嘶哑的声音乍然响起,吓得司机差点手一哆嗦将手表扔出窗外,转头就听见车门被打开,一直在后面敲窗美女迈出平稳的步子走下车,尽管她的脸色寡白,但精神很好,双眼炔炔,分外迷人。
司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就感觉到一道凌利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头皮一阵发麻,急忙目不斜视,当后面的美女下车站稳后,慢慢的将车子发动,待驶出数米见无人招呼他时,心里巨石落地,紧跟着也不怕超速违规,飞一般的开着车溜走了。
顾阳看着落荒而逃的司机,不由苦笑的摸着自己的下巴,疑惑的问向尚晓:“我长得有这么吓人吗?”
尚晓闻言仔细地盯着顾阳的脸庞看了半晌,直到顾阳的面色开始微微泛红,这才认真地摇着头回答他,“在我看来不吓人,可能是因为你刚才说的话,又生又死的,一般的市民听到你这种言论,会把你当成杀人犯,而且还会想成是惯犯,不然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气势和口气,是不是?”
面对尚晓的调侃,顾阳哭笑不得道:“看来是想开了,既然如此,我就不必花费心思让你演一出破涕为笑的戏码。”
尚晓吸了吸鼻子,冲他嫣然一笑:“倒是让盟主你费心了。”
顾阳并不反驳她的话,反而应道:“确实费了些心思,不过用在你心上倒不是浪费,毕竟现在坝上十八市还要你来掌控,我想希格鲁既然把事情做得这么绝,那么必然不会再将把柄留给我们,借着这个事,我们倒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坝上地区的势力好好归整归整,把内务好好处理处理。”
尚晓听到顾阳的打算,神色一黯,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那鲁莽的计划说出口,就听顾阳沉吟一声,接着说道:“你要尽快处理好这些事,我不会在坝上坐镇许久。我可不是君子,也不主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只知道,杀了我的人就该偿命,触了我的逆鳞就得有拿血来偿还的决心。希格鲁,不管他在罗国是什么样的人物,既然他敢在我华国的地盘对我的人下手,那我就应该叫他知道什么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说是不是?”
顾阳虽是对尚晓发问,但尚晓一看他认真的眼神和那笃定的语气,就知道他是下定决心要报这次的血仇。
她握紧拳头,气势汹汹道:“就这么干!盟主,你打算什么去罗国,我和你一起走,坝上地区的事务最多不过一礼拜我就能处理完!”
顾阳被她一礼拜之期唬得瞪直眼,讷讷问道:“你这一礼拜不会是想加班加点吧?”
尚晓摇头,不等顾阳惊悚她的工作效率,就听尚晓斗志昂扬道:“就算不吃不睡,只要能尽早为那些死去的兄弟姐妹报仇就是值得的。况且,少吃几顿少睡几天又死不了人,等到事情过去之后,我会补回来的。”
顾阳被她这种生活观念雷了一把,愣了半晌后劝道:“你不用太心急。”
“我不是心急,我是担心你不带我去罗国。”尚晓幽幽道:“如果不能亲手报仇,我想我余生再不会睡一次好觉,所以……”
顾阳急忙摆手道:“不不,我没有不带你去罗国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真的不能太心急,你忘了之前我同狼刃在电话中谈到的事了?”
尚晓恍然大悟,“你是说打不过希格鲁的事?”
想到这一点,尚晓柳眉紧蹙,“虽然说有时候杀人不必要自己手上沾血,但如果自己不能动手,确实窝囊。”
顾阳哈哈苦笑:“你说话真是太直白了,我怎么有种打不过希格鲁像是犯了什么十恶不恕的大罪似的?”
尚晓俏生生地白了他一眼,轻哼一声,“那是你自己多想了。”
我倒希望是我多想了,可事实你这明显是在埋怨!顾阳心里替自己默哀了一把,整理好情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