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步一边说着,一边再指了指这男人的肩膀部位,而后对木晓萱问道:“既然这幅画是你画的,那我想问问你,你看到左肩这个白点了吗?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听到展步的问话,木晓萱脸色一僵,这个白点她之前的确注意过,而且木晓萱也真的不知道这白点究竟是什么,之前她也有想过究竟是怎么回事,甚至想把这个点给去掉。
可是让她不解的是,一旦她把这个白点去掉,那么整幅画就没有了那种独特的韵味和气势,而且木晓萱曾经想动过许多地方,都是稍稍一改动,气势就没了,所以她最终选择了一点不差的完全把这幅画复原了下来。
而此时她最不解的点被展步点了出来,她的心中当然害怕。木晓萱真的想硬着头皮多解释两句,然而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并不知道这白点的意思。
展步此时则笑道:“你不知道,对吗?”
木晓萱这时候咬着嘴唇,终于说道:“这是……这是他的衣服上出现了一些……”
展步见到木晓萱说不出来,顿时笑道:“呵呵,你一定想不到,这其实是箭矢的箭头吧?”
听到展步的话,所有人顿时一愣,此时众人忽然想起,从刚刚的时候,展步就说这幅画所表现的不是出征,而是一个飞鸟尽良弓藏的故事。
而木晓萱这时候则惊讶的张大了嘴,一脸的不敢相信。
展步这时候则说道:“白痴,我来告诉你,这幅画究竟讲的是什么,这是描述的一个英雄胜利归来,而英雄却被人暗害的故事,你面前的鼎,周围的火堆,是晚上为了庆祝胜利而准备。”
接着,展步的木棒稍稍指点了一下整个画卷,而后说道:“结果,有人趁着夜色,暗中放冷箭,击穿了这个人的肩膀,而他的一只手伸向前方,其实是去抓箭矢,只是他没有抓到而已。”
“你……”木晓萱脸色发白,不过很快,她就说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又看不到,你怎么知道他被射穿了左肩。”
展步这时候则哼了一声,木棒朝着这人的脚下点去:“看到他脚下的这血点了吗?”
“啊?”木晓萱一愣。
而展步此时则冷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整幅画的色调是红色,所以这人脚下的几个暗红色血点很正常,你以为这是水点吗?呵呵,你从一开始就理解错了,难怪你会把这么重要的信息给忽略掉。”
木晓萱这时候无言以对,正如展步所说,地上的血点她早就注意过,只是她以为整幅作品都是红色调,水滴被渲染成红色也正常,所以没有往心里去,可是现在却想不到,这一点竟然被展步这么解释。
不过木晓萱还是死鸭子嘴硬,此时她狡辩道:“你错了,我作这幅画,只是汗滴被染成了红色而已,不是血。”
展步这时候则一笑:“你尽管找理由,我看看你怎么把这个漏洞百出的谎话给圆起来。”
而木晓萱此时则说道:“我说了,这是白天上午,旭日初升,战士出征的画面,你不要胡说八道了,你的所有理解都是错误的。”
展步此时则说道:“呵呵,战士出征?白痴,我告诉你战士出征应该如何祭祀,在古代,凡战士出征,应当杀牛宰羊,先祭祀战车,将牲口的血洒在战车,以及一副象征性的兵甲上面,然后战车入库,等待军队凯旋归来。”
展步此时则指了指整张图:“你看清楚了,这幅图中,没有战车,没有兵甲,这个人也卸下了铠甲,穿上了普通衣服,所以才会被暗算。”
接着展步又指了指那鼎,而后对木晓萱说道:“这鼎的意义在古代十分重大,只有在军队胜利归来之后,才可能用鼎烹煮食物,庆祝胜利,你到底懂不懂鼎是用来做什么的?”
听到展步这么说,木晓萱顿时说道:“我正是因为不知道鼎是作什么的,所以才画错了……”
“嘘……”此时所有的学生又是爆发出一阵嘘声,还是那句话,凡是好作品,凡是能够引起人心中激动的东西,首先一点就是要符合逻辑,不可能这里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