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看向擅自上前的白依伊,顾离沉声道“说,要是敢胡编乱造,就跟白大人回去好好学学规矩。”
白依伊心下一惊,这是在警告她,要是敢污蔑何人,连她爹爹也保不住她了。
平复了下心绪,丝毫不见慌乱的开口道“依伊,绝无虚言。黄承徽的孩子,就是被松奉仪所害!”既然都已经踏出了这一步,就只能走到底了。
顾离眼神刹那犀利无比,射向白依伊,后者虽保持着姿态,但手中以全是冷汗。
“此话当真?有何证据。”顾离声音听不出任何喜怒,弄得白依伊心中诚惶诚恐。
“依伊万不敢欺诈殿下,请殿下容依伊回禀一二。”
顾离沉着脸应了一声。
白依伊低着头露出一抹笑,随即隐去,缓缓说道“黄承徽身子本不是那娇弱之躯,为何身子会突然不适,大夫也检查不出个所以然,那日依伊拜访黄承徽之时,见承徽院里月季开的极好,便与她多停留了一会,不多时,洛良媛过来了,与我们在一起站了一会黄承徽便不舒服了。”
顾离眼中情绪意味不明,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白依伊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当时嫔妾就在奇怪,为何近来总听说黄承徽身子不行,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洛良媛上前扶住承徽之时,嫔妾正巧看到了她腰间的香囊,便上前要过去闻了闻,果然,是这花搞的鬼。”
顾离越听越糊涂,不耐烦道“那这又关松奉仪何事!”
白依伊赶紧道“嫔妾自小喜欢花花草草,便也知道一些相生相克的花种,这月季与洛良媛腰上的百合是相克的,之所以只有黄承徽一人不适,也是因为她接触时间过长了,月季就摆在这院中每日每夜都能闻到,自然只有她身子越来越不行。后来嫔妾委婉提醒这月季不美观,她才将月季移出院子,气色才回了不少,但身子已然是弱了。”
钟缕清听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上前插话道“那这也应当是巧合,为何怪到奉仪头上,那日我们姐妹都看到这月季是黄承徽硬夺过去的,奉仪向她讨她也是不给的。”
白依伊看了她一眼,冷笑道“那日,的确是黄承徽自己抢过的月季,但她为何要抢,待黄承徽醒来,便可证实我的话了。”
顾离探究的看着白依伊,又看了看钟缕清,始终没开口说话。
突然床上之人正好翻动一下醒了过来,顾离赶紧坐过去将她扶起。
黄纤纤一醒来看见屋子这么多人,有点弄不清楚状况。
“纤纤,身子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适。”顾离突然的关怀备至,另黄纤纤不知所措。
“好……好多了,多谢殿下关心。”她其实心中是窃喜的,今日本就是想引起顾离注意,现在正好不就达到目的了吗?
洛落在旁边站了许久,突然跪了下来,黄纤纤慌乱的看着她,顾离也是赶紧问道“良媛这是为何。”
洛落开口道“是因为嫔妾身上这百合,才保不住妹妹的孩子,嫔妾甘愿受罚!”
黄纤纤一听,声音一丝颤抖的问道“孩子?什么孩子,姐姐你在说什么。”
洛落抬头看她一眼,眼中似有泪水,立马低下了头。
黄纤纤却是失控了一般,抓住前边白依伊疯狂晃道“依伊你告诉我!什么孩子!”
白依伊不敢去看她眼睛,撇开头说道“妹妹你的孩子……保不住了。”
黄纤纤尖叫一声,顾离冲过去抱住了她,嘴里轻声安抚着。
白依伊却是上前说道“妹妹你告诉殿下,这月季你为何要抢了来,就是它,害了你的孩子。”
黄纤纤情绪极不稳定,听白依伊如此说道,咬牙切齿的念着一个名字,顾离凑近了一听才听清楚。
她嘴里念的松酒越来越大声,显然是恨毒了她,语气都带上了狠觉。
顾离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松酒不是那样的女人,但这件事确实又是她做的……顾离闭上了眼沉思。
钟缕清心中叹了口气,心知这是无法挽回了,这洛落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又让黄纤纤恨毒松酒,自己已经尽力了。
黄纤纤抚摸肚子的动作落入顾离眼中,他心知必须得给她一个说法,不然……
顾离起身吩咐丫鬟好生照顾黄纤纤,便带了几个小厮向松酒院中去了,后面的嫔妃当然是热闹看到底,也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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