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继周咂一口酒,抬起头:“兄弟间的确该帮忙,我还没二弟有那手木匠活。”
“不用你忙,就把你家那土胚屋收拾收拾,等盖起来你也能住。”
王继周舌头有点大,满面濡目的看向老太太:“娘,三弟那屋我也能住?”
“当然,都是亲兄弟,你来住他还会把你撵出去?”
“三弟不缺钱,这会把屋盖起来,我还能住,这是好事,大好事。”
“你这是答应了?”
王曼垂着头,前世没存款折得事,也就没有盖屋这一出。可她却了解父亲,他虽然性子软,但还没软到这地步。
满院一片寂静,正当二老和王继民以为事情板上钉钉,几乎要碰杯庆祝时,王继周举着酒盅站起来:“盖屋是好事,大好事!三弟盖,我也要盖,二弟你家超超一天天大了,顺带着再盖一个院去掉这份心病。咱们仨一块盖,互相帮衬着。
那块宅基地三弟看中了,随便拿去,大不了我就在这盖。盖小点没事,能住人就行,你说是不是?”
是个毛线!王继民简直想骂娘,可他们老娘正在身边。
“大哥,你发财了?”
“发什么财,我就盖两间。一间开小卖部,一间自己住。我那地方大,随便你怎么住。”
赵秀芳拍手称快:“大哥说得对,就这么盖,要忙一块忙,也显得兄弟齐心。”
王继全没再拦着媳妇,而是默默的喝闷酒。同是儿子,原以为爹娘对他虽比不上三弟,但总有那么丝回护之心。如今他算是看明白,娘这心偏到没边。
不仅大哥不是他儿子,他也一样几乎成为奴隶。要不是还有丝清醒,他简直想高歌一曲《翻身农奴把歌唱》。
喝下最后一杯酒,王继周没坐下,而是整整衣裳:“天不早,我得回屋扫灰,不然没法睡人。”
带着闺女走人,拐个弯,原本粗舌头的他立刻恢复正常:“曼曼,咱们先去村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