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知怎地,干光英虽然一眼能够看穿陈冬生的修为,不过是武士八品。/p
按说这种档次的武士,在他眼中就是蝼蚁,伸手就能碾死。/p
但是直觉却告诉他,眼前的青衣少年,并非易于之辈,尤其是他提起那把大刀---嗯?干光英蓦地想到,昆仑剑派,乃是剑道门派,人人用剑,怎地这个自称昆仑剑派玉虚峰弟子的少年,竟然用刀?/p
除此之外。/p
他这把刀乃是凭空而来,可见在他身上,是有芥子空间一类的东西。而且在这压制真炁修为的上古封魔之地里,能够催动芥子空间,那不就是说明能够动用真炁---这样的话,关键时候,自然也能动用神通。/p
干光英眼角抖动,深觉陈冬生不是善茬子,当即呵呵笑道:“冯师兄所言甚是。”/p
就在两人说话之间,灵鹫宫、天山剑派、星宿派的众弟子,都进入到那门户之中,此地只余下陈冬生跟干光英,加上陈冬生的坐骑保皇。/p
陈冬生瞥了干光英一眼,沉声道:“干师兄,我们也进去吧。”/p
干光英皮笑肉不笑道:“冯师兄先请。”/p
“好。既然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保皇我们去!”/p
话音未落,陈冬生就展动身法,如璀璨流星,直奔那道门户而去。/p
“吼!”保皇怪叫一声,紧随其后。/p
呼呼!/p
一人一驴,度极快,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啸,刮脸生疼!/p
紧接着。/p
陈冬生就率先进入到门户之中,只见里面黑布隆冬的,什么也看不清楚,进去之后,就觉得此处空间,空气稠密异常,人似乎是浸泡在温热的海水中一样,下一刻,陡然觉得身躯一轻,整个人便来到一道密闭的甬道之中。/p
而且他不是出现在甬道的入口或是出口之处,而是在甬道之中。/p
传送门!/p
陈冬生心道:“之前见的那个门户,是传送门---不过却是什么人的手笔,他将我们传送到此,是什么用意?”/p
一时之间,也想不清楚这么些,陈冬生就在心中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p
陈冬生仔细观察,只见这道甬道,纯是用人工,或在山石中开辟而成,或是用响头垒砌而成,墙壁粗糙不平,在墙壁的上方,都悬挂着碧色的夜明珠,散出柔和的光芒。甬道的最上方,每隔不远,都有些裂缝,看不出是人工雕琢,也是天然存在,这些裂缝起到了气孔的作用,往下吹拂着新鲜空气。是以甬道之中,还不是很闷。/p
陈冬生潜心观察。/p
保皇却东瞅瞅、西望望,看了一会,失望道:“教主---就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机缘何在?”/p
陈冬生瞪了保皇一眼,喝道:“在这封魔之地,你不要乱说话,当心神魔听到你的话语,怪罪下来。”旋即双手合十,低声祈祷道:“神魔在天有灵,可得看明白了,我跟着肮脏倔驴,实非一路之人,诸天神魔若是要降下惩罚,一定要看清楚了,分明白了。”/p
保皇愕然,他抬起前腿,伸出一只驴蹄子,痛心道:“教主,你这么说话,不觉得良心惭愧吗?”/p
陈冬生做沉思状,缓缓道:“不觉得。”/p
忽然,陈冬生奇怪道:“保皇---你我跳入那道门户的时候,那灵鹫宫的干光英,就在身后,怎么这半天了,还没见到他人影?”/p
听陈冬生这么一说,保皇也奇怪起来,他疑惑道:“正是。这却是为何?”/p
陈冬生想了一想,一字一句道:“这就说明,我们从那道门户,给传送到这甬道中来,其位置是随机的,我们朝前走!”/p
保皇道:“是,是。”旋即问:“教主,此地不辨方位,哪里是前,哪里是后?”/p
陈冬生伸出手来,感受了一下甬道之中风的流向,说道:“甬道深处,空气混浊,浊气沉重,不爱流动,此甬道中的风,便是清气形成,清气在外,风吹动的方向,就是我们前进的方向。随我来!”/p
保皇赞叹道:“教主英明。”/p
一人一驴,踏步前行,保皇就问道:“教主,既然这里是封印妖魔的地方,那这些妖魔自然是给封印起来了,可是---为何这里又有灯呢?封印的妖魔用不到灯,看起来,这灯像是特别为我们准备的。”/p
听了这话,陈冬生心中一动,他想:“嗯,保皇此话甚有道理。虽然陵墓之中,也有长明灯,但是此地不是陵墓,乃是封印之地,这通道之中,为甚么有灯呢---就连这通道的存在,也是不合道理,上古诸神,封印妖魔的时候,根本就不会留下通道,原因很简单,一是时间紧促,二是根本就用不到啊!”/p
就在这个时候。/p
甬道开始转弯。/p
突然之间,空气中弥漫起血腥味来。/p
甬道狭窄,不便用青龙刀,陈冬生心念一动,一把乌黑的铁剑出现在他手中,他擎定铁剑,谨慎、缓步上前。保皇见陈冬生出剑,加上空气里浓稠的血腥味,本能的咽了一口唾沫,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他亦步亦趋,紧紧跟在陈冬生后面。/p
转过这处弯道。/p
陈冬生定睛一瞧,赫然现地上躺着一具尸体,通过身上衣服辨认,乃是天山剑派的弟子。/p
这具尸体,趴在地上,佩戴的长剑,并没有出鞘,可见是没有经过厮杀。在尸体的头颅下面,淌了一大滩的鲜血。/p
陈冬生来到尸体前面,伸出铁剑,用剑脊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