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少溟和左向阳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他们俩都愣住了,晋少溟的眉头微皱,问道:“他怎么在这里”
这一声带着情绪的质问,左向阳莫名的听出了熟悉的感觉,烈以安不知道俩人因为什么事情不和,夹在中间颇为尴尬,目光转向了他手上的食盒,惊喜的说道:“哇,你买回来了,张大爷家的打糕和糯米糍,每次都要等很久”
晋少溟见烈以安明显无视了自己的话,嘴角一抽,拎着食盒放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里满是宠溺的神色,说道:“糯米做的东西,你一次别吃太多,小心积食。”
烈以安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手已经迫不及待的往食盒里伸了,满心都是打糕和糯米糍的烈以安没有看到晋少溟和左向阳之间的眼神对视,两方的气场无声的对抗着。
似曾相识的眼神,左向阳明媚的眼睛变得幽深起来,脑子里飘荡出两道被他遗忘的声音。
“我是她的丈夫”
“我是云儿的丈夫”
两道声音在他的脑子里重叠,左向阳突然瞪大了眼睛看向他,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激动的问道:“你是你是名扬”
烈以安张开嘴,正准备咬一口糯米糍,时间就像是被定格住一样,整个人愣在当场,心中暗想:我去,居然被发现了
晋少溟的嘴角一勾,伸手摘下了脸上的蝴蝶面具,露出他的那一张伪装出来的白皙的脸庞,得意的说道:“蠢的可以,现在才知道是我”
毕竟左向阳跟晋少溟联系了三年,如果他再细致一点,就能发现很多破绽,偏生,左向阳到现在才发觉这些事情。
看到面具下的那张熟悉的面孔,左向阳犹如受到雷击一样,呆愣的坐在椅子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嘴角流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说道:“我以为,我以为我这次比你先找到她,我会成为她心中最重要的人,没想到你阴魂不散,竟然快我一步抢占了先机”
晋少溟想到以前在镖局的时候,她和左向阳日日相处,而自己只能在一旁偷偷的看着,怎么想他都很不爽,现在终于回归正途了,可不得好好回报他一番。
拉开烈以安身边的椅子坐下,视线与左向阳平齐,讥讽的说道:“就算你第一个找到云儿又怎么样,你永远都只会是她的师傅,这层枷锁是你永远没办法改变的,再说了,你家中已有娇妻,你这番行为,算不算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左向阳双手握拳,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慕容婉儿还在威远镖局里,头上还顶着他夫人的名号,这些都是他当初一念之差造成了错,不曾想这一错就再也没法改正了。
晋少溟得意的勾起了自己的嘴角,再接再厉的说着:“你自诩是一个正人君子,却做着享受齐人之福的事情,不觉得你这样特别的可耻吗”
左向阳的心理防线被晋少溟冲破,激动的朝他喊着:“我没有”
晋少溟眉头一挑,鱼儿上钩了,说道:“有没有,你心里还不清楚吗我告诉你,趁早收起你的这点心思,你和云儿还可以是师徒,否则的话。”
左向阳直觉他没说完的半句话,绝对不是什么好话,十分不服气的瞪着他,眼中的光亮渐渐涣散开,说道:“否则什么这是我跟云穆的事情,你凭什么替她决定”
听着左向阳对他的质问,晋少溟颇为自得的笑了,说道:“我凭什么,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你好几次了,就凭我是云儿的丈夫,就凭你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不是一路人
三年前也是这一句话,他们不是一路人。左向阳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所谓的不是一路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你们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
晋少溟只笑不语,他都不忍心再打击他了。
烈以安见晋少溟并没有关注自己,拿起糯米糍吃得很欢,一边吃一边竖起耳朵偷听,听到后面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小手在桌子底下,偷偷的拉扯了一下晋少溟,示意他不要说的太过了。
晋少溟回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他们两个互动落在左向阳的眼中,就是两人旁若无人的甜蜜对视,那一瞬间,他的一颗心宛若被人挖走似的,疼入肺腑。
左向阳匆匆离去,晋少溟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弯弯,表示着他此刻的心情很好,烈以安见状在心里为左向阳默哀,他不是晋少溟的对手,有这样的结果也是必然的。
晋少溟得意过后,回头看了一眼烈以安,啪的一声,就把食盒给盖上了,说道:“我叫你不要多吃,你怎么就是不听,这一盒都快被你吃完了。”
烈以安呆呆的看着他的举动,如若不是她手收得快,她很有可能就要折在这里面了,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委屈,控诉道:“你这是迁怒你跟我师傅不对盘,关我啥事再说了,你就买了那一点点,我才吃了没几口”
被她拆台的晋少溟,尴尬的咳了一声,把自己的视线移开,说道:“谁说不关你的事,都是你这个不听话的女人,离家出走,还给我在外面拈花惹草,我要不是动作快,绿帽子都要被你戴上了”
烈以安撅着嘴,满是不服气,说道:“我都失忆了,谁知道你说的这些是不是来坑我的,还有,你之前也说了,我师傅是有师娘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的徒弟,你是把我师傅当成你的假想敌了吧”
晋少溟抿嘴不语,他总不能说左向阳真的是对她有企图吧,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