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战平闻言,松了一口气,若非有晋少溟精心布局,将陈长毅成功击溃,这藏剑山庄怕是不得安宁,他抬眉道:“这一次多亏有溟王爷相助,东晋才能保得一方太平。”
晋少溟淡笑道:“东晋、大漠、南朝三国结盟,罪魁祸首就是陈长毅,只有杀鸡儆猴,其他两国才不敢再犯我芩国”
站在一旁的烈以安恍然大悟,这就是她所嫁的男人,她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晋少溟,表面上看似云淡风轻,实际上,一切尽在晋少溟的掌握之中,身为溟王的他,他肩负重担,更是要护住芩国的国土。
而烈战平想到的是东晋的形势,陈长毅一除,那原本忌惮陈长毅的那些人就会蠢蠢欲动,争权夺位,他眉头紧锁道:“陈长毅已死,他女儿又下落不明,东晋之主的位置突然空出,接下来东晋怕是又要不得安宁……”
晋少溟想到了一个人,那便是陈长毅原先的部将铁山,这次能够成功击垮陈长毅,铁山也有一部分的功劳,此时晋少溟唇角微勾,说道:“我猜铁甲卫的铁山应该会趁此机会占山为王,这也就是为何铁山会选择背叛陈长毅的原因”
烈战平听罢,觉得晋少溟不仅胆识过人,更是深谋远虑,难怪陈长毅会被晋少溟给打败。
之前,烈战平就听人提起这个溟王,说是碌碌无为,胸无大才,今日看来这个晋少溟也不过是刻意的隐藏自己的实力,以免遭来朝廷有心之人的妒忌,也算是能够保全自己。
“陈长毅一死,大快人心,今晚藏剑山庄要摆酒设宴,犒劳大家!”烈战平大喜道。
夜晚,灯火通明。
藏剑山庄摆席设宴,是为庆祝此番战役的大获全胜。
桌子上摆着大鱼大肉,一旁有乐师在奏着丝弦,合着歌姬的歌喉,柔美悦耳,煞是好听。
烈以安拿着筷子,夹了自己最爱吃的鱼肉,只可惜,这鱼是用蒸出来的,味道自然是没有她之前自己在王爷府里烤的鲤鱼来得香。
晋少溟坐在烈以安的身边,他双手举杯,向烈战平敬道,“庄主,这杯酒敬您,谢谢您替我照顾我的王妃”
这三年晋少溟一直苦苦寻找慕凌云的下落,没想到,机缘巧合的是慕凌云竟然是被她的亲舅舅给救了回来。
烈战平举起酒杯,回道:“溟王,以安不只是你的王妃,她也是我的外甥女,我照顾她也算是我这个当舅舅的责任所在”
提及至此,烈以安又想起她娘了,只可惜她娘已经不在这世上了,她娘生前的遗愿就是要找到舅舅,而今,舅舅已是藏剑山庄的庄主,可她娘却再也见不到他。
烈以安一时激动,也举起面前的杯盏,朱唇轻启道,“我也要敬舅舅一杯!谢谢舅舅这三年来对以安的百般呵护”
当年她身受重伤,摔落悬崖,若非有她舅舅及时出现将她救回山庄,她只怕是渡不过那个劫难了。
“云儿,你还是别喝了”晋少溟本想劝阻,可烈以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坐在烈以安身边的晋少溟却傻眼了,他可记得他的慕凌云是不胜酒力,一杯即醉,两杯即倒。
果不出晋少溟所料,烈以安刚喝完,抹了一下嘴角,两颊泛起了红晕,只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向着晋少溟的肩膀倒了过去。
晋少溟慌忙扶住了她,喊了两声“云儿,云儿!”
烈战平淡笑道,“以安怕是醉了。”
至今,烈战平还记得他姐姐之前也是滴酒不沾,一喝便醉,这点烈以安倒是跟她娘很像。烈以安可不光是眉眼像极了她娘,连同她那直率的个性也与她娘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晋少溟看了一眼倚靠在他肩膀的烈以安,对着众人说道,“抱歉,你们继续喝,我先送她回房”
说罢,晋少溟便抱起了醉酒了的烈以安,匆匆离开酒席。
返回房中,晋少溟为她用热水擦了擦脸。
烈以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坐在床边的人正是晋少溟。这张熟悉的脸庞,正是她所期盼已久的。
她双手一伸,勾住了晋少溟的脖子,将自己滚烫的身子靠了过去,嘴里喃喃道:“玉堂、玉堂……”
晋少溟听到她唤他的名字,心头一暖,他喜欢听她喊他玉堂。
此时晋少溟深情的望着她,低着嗓音说:“我在!”
他情不自禁的用手去抚了抚她泛红的脸颊,一喝酒就醉,可醉了的样子仍是这般可爱迷人。
晋少溟忍不住低下头,吻住了那粉嫩的薄唇。
“唔……好热……”烈以安一边喊着,只觉得额头有薄汗流了出来,她浑身无力,却又用手去扯了扯自己的袖子,而晋少溟趁机将她的薄衫给脱了下来。
夜凉如水,风一吹,窗外的树枝摇晃。房间内,红烛燃着,摇曳一室的温柔。两人在帷帐中,织一场梦。
翌日午时,烈以安才从梦境中醒来,只觉得头疼得很。
她看了一眼身侧,昨晚拥她入睡的男人不知去了哪里。
烈以安不禁想到,他该不会是回去芩国了吧。毕竟他是位王爷,哪有王爷整天往外头跑的。
正想着,一个低沉的男声拉回了她的思绪,“你醒了”
进来的便是晋少溟,他手中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烈以安看到自己身上未着衣物,慌忙下床穿衣。
偏偏晋少溟还死皮赖脸的凑过去,在她耳畔吹着热气,悠悠道:“云儿,何必如此娇羞,为夫又不是没见过你这样”
烈以安的脸羞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