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目心中正得意,想要看着这个瘦弱的家伙手脚抖的样子,然而段清怎么可能吃他这套,既然人质要挟没作用,留着他干什么?
段清左手腕猛地一震,飞虎爪的连绳钢索骤然回缩进袖管,飞虎爪被握进掌心,手腕力向上一扬,“啵”的一声轻响,仿佛打开了陈年酒坛,在头皮撕裂声中,这人的天灵盖猛地被掀开了,露出了里面蠕动的脑浆,这人只觉得头皮凉,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那些手下却是眼神一变,又惊又惧,瞬间扑杀上来。
这头目顿时傻眼了,老子还没安全你们怎么就动手了?剧本不是这样的啊?你们这是要造反当老大么?咦?怎么眼睛变花了…
天灵盖被掀开并不会立刻致命,因为并没有伤到实质,可暴露在浑浊的空气之中,尤其是空气中还散着一股特殊药膏的味道,挥散的药力进入大脑,让那些血管充斥起了血液,柔嫩的脑经脉哪能经受得起这种狂暴力量,当即纷纷爆裂。
段清甩手将这老大当做盾牌挡在一侧,右手匕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穿过两把刀剑的砍杀,接连在两人心口上进出,快的连一丝血都没带出来,这两人还想大力砍杀,可拼打几下之后就觉得腿软,脚步连连倒退,靠在墙壁之上,身体想要站立住,可仍旧控制不住的下滑,堆坐在地,头一歪就彻底断绝了生机。
这些不过是炼气期三、四重境界的修士,在段清眼中一切动作都像放慢了数倍,他可以轻易的选择时间和角度,抛开已经被砍得鲜血淋漓的头目,段清匕在掌心盘旋数下,最终握住的时候却是刀柄朝外,接连在几人心口和面门上点过,这些人就纷纷软倒在地,紧接着段清脚步一错,一脚踹在被尸体撞倒之人的太阳穴,当即踹晕过去,场中再无人具有反抗之力。
危机,在这一瞬间解除。
暴力,只有在杀戮的这一刻,才真正能彰显出意义!
段清转身解开了老板娘的绳索,她呆滞的眼神终于有了一点神采,看了段清一眼,说谢谢,迈步就冲向了房门,度快的让段清都有些诧异,随即直奔后院的深井。
段清身形一闪,在最重要的关头拦下了老板娘,她已是悲伤欲绝,没哭,眼泪却不断滑落,口中呢喃着:“让我死,让我死…”
段清没经历过这些,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不过还是知道有些人对此看得和生命一样重,有的则当成交换的筹码,反正都是自己的,想法决定一切。
段清看着她将那件衣服抛开,默默的脱下身上的衣服,盖到了她身上,说:“你死了,他们才真的如愿以偿。”
不知道是衣服,还是段清的话起到了作用,柳青云轻抚着衣服呆滞了片刻,然后披在身上,踉跄着走回房间,拿起一把钢剑,对着那些昏厥的还有死掉的一捅再捅,喷溅的满脸是血,然后她趴在床上大哭。
段清始终防备着她自尽,但最终她再没有这样的举动,“我不能死,我要守住这份产业,直到死去!”她说着,起身打开衣柜翻出几套衣服,段清退了出去,走向了客栈大堂,那里还有一个活口,刚走进去,就看到一个鬼头鬼脑的家伙迈步进来,看到了倒地的大汉,神情一变,转身就跑,不过段清一道定身符已经打了过去。
定身符这东西说起来挺鸡肋的,对同等阶段的修士只能起到半息的定身效果,而对高手则几乎没有任何作用,但对普通人却又一炷香的时间。
段清关了店门,上了门闩,随后像是拎小鸡似的将被定住的家伙和光头大汉一起拎到了后院柴房之中,丢到地上,段清在这人面前蹲下来,问道:“你来干什么?”
这人眼珠子直忽闪,说道:“我是来住店的,我…”
段清一指这人胸口处李家的标识,这人顿时说不出话来了,段清说:“你看,你这个人不是很老实,这让我很为难。”说着话,摸出一把匕,在手上轻轻试着锋刃。
这人咽了口唾沫,慌张道:“我就是个传话跑腿的,跟我没关系啊。”
段清看着他,他立刻说道:“少爷出事了,老爷召集人手要讨个说法,我知道少爷偷偷做一些不想让老爷知道的事,所以赶紧来告诉这些人赶紧回去,免得穿了帮,其实我就是跑腿的,那些坏事我一点都没参与,少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立马出城,连李家都不回了。”
段清沉默了片刻,问道:“你家少爷出了什么事?”
“死了…摔死的。那家人说是少爷偷窥他家小姐洗澡摔死的,可我家少爷是炼气期六重的修士啊,怎么可能就那么摔死了?所以我家老爷认为这里一定有阴谋,要知道我家老爷孩子虽然多,可男孩就少爷这么一个,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的,听说连城主大人都被惊动了,要去现场查验呢。可这些真的跟我没关系啊,我就是个跑腿的,为难我也没意义不是?”这人委屈道。
正这时,柳青云走进了柴房,也不说话,拿过段清的匕,一下一个全给捅了,然后微微颤抖着手,将匕还给了段清,说:“这两个狗腿子为虎作伥的很。”
“嗯,该杀。”段清点点头。看到她的神色已经恢复了生机,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柳青云畅快过后,眉头也随之皱了起来,道:“你赶紧走,这里不能停留了,你赶紧出城,在荒野上生活虽然苦点,但有那么多垃圾,很容易活下去的,不过你要小心那些势力,他们可是不允许外人随意进入垃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