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起的秋风席卷着落叶,拂过空旷的街头,五男二女七个黑衣人依然步行前进,他们身上挂满了人头,总数量过了二十,身后是杂乱的街道,身异处的尸体,流淌的血液,翻倒的摊位,慌乱丢弃的菜篮,血与死尸,将原本川流不息的街道,渲染的充满了死气沉沉,似乎连太阳的光芒,都变得冷了。
七人的身前,一个面貌朴实的汉子正慌乱退着脚步,脚跟踢上一个装满鸡蛋的菜篮,他跌到了,身上沾满了砸碎的蛋液,他跪了下来,恳求着:“我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一个盗贼团,只是因为他们要的工钱便宜,我才...”
一把匕出现在了这人的胸膛,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七人走过,对他的人头,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两侧是来不及退走而蹲在地上,瑟瑟抖的人群,腥臊恶臭味早已弥漫开来。
恐惧,是作为人来讲的情绪之一,有的人在面对恐惧时,会激本能,做出意想不到的事,而大多数人,则是会被吓破了胆,除了瑟瑟抖听从命令外,做不出任何有反抗征兆的举动。
就像此时街道两侧的这些人,只要这些猎头人有想法,喊这些人过来跪下排好队挨个砍头,他们也不会有反抗的心思,所以他们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目的明确的直接走向一处宅院,刚走到近前,一声嘶吼骤然响起:“就凭你们七个小杂碎,还想打我天机子的主意?”
伴随着话音,一道身形骤然自庭院中飞射而起,衣衫猎猎声响中,一个留着美髯的中年悬停在了庭院之上,神色中却是一片傲然。
七人眼睛几乎同时一亮,这天机子的名头并不小,的确要比在座的七位早得多,不但修为达到元婴期三重,并且还掌握了一定的掐算天机命数的能力,无论是在散修中还是在一些小宗门里,可谓是臭名昭著,原因就是他能掐会算,前后躲避过二十余次的围剿,他的人头赏金已经提升到了八万块极品灵石的价格,禁比那个重伤的目标少了两万块。
尽管此次队伍中,仅有黑女子达到了元婴期一重,可他们并不打算错过机会,尤其是成功之后,对他们的声望会产生很强的作用,于是七人各自开始展开攻势,冲将上去。
“小杂碎们,既然你们没有主动退走,那可就不要怪老夫大开杀戒了!”天机子哈哈大笑中,右手向前一伸,一把拂尘出现在掌中,他口中念念有词,同时摇动拂尘,仿佛周身方圆上百米的空气都被他拉扯过来一般,呜呜作响,一道道极细的淡白色丝线凭空呈现,并且向他周身开始缠绕,仿佛正在编织一只巨大的茧,疯狂转动着,随即他眼神一变,悍然冲击上前。
“砰!”
空气中都出现了一道肉眼可见的波纹,七个猎头人身形同时一顿,在感受到对方强悍力量的同时,竟是临时硬生生将力量攀升了三成,以更强有力的力量反击回去。
预想中的巨大闷响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嗖的一声,只见那天机子的身形以极高的度在倒飞,七人心头顿时升起一抹恼怒,没想到这天机子看似悍勇,其实只是想要借助力量逃遁,而此时七人的招式刚刚用老,再想提气去击杀,天机子只怕已是在数百米之外,而这种不动用百里符的逃遁方式,想要追寻符咒力量痕迹都不可能。
“好一个奸猾之徒!”那黑女子厉声高喝,右手在左手背上一抹,一根漆黑色尺长钢钉出现了,这钢钉周身冒着一层淡淡的黑气,一股死亡的气息顿时弥漫开来,她被长遮住的面容下只露出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要是你能躲开我的追魂钉,那你跑也就跑了,我绝不再杀你!”
话音未落,这追魂钉骤然飞梭出去,度快的几乎消失不见,只有一道似有似无的黑色气息,标识着追魂钉的踪迹,正竭力而逃的天机子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身形就在半空中一僵,四肢微微抽搐一下就不动了,身体开始冒出阵阵黑气,他仍旧在前行,却已经死得透了,在不断飞远而坠落的抛物线中,他的身形不断的缩小,最后竟然只剩下一套衣物坠落下去,整个人在这世界上,就这样消失了,连一块骨头渣子都没留下。
“可惜了八万块极品灵石了。”一个黑子青年男子觉得可惜的耸了耸肩。
“我的追魂钉不能白白损失,谁布的悬赏令,去要就是了。”黑衣女子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就不再多言,嘴唇多出一抹苍白色,似乎使用追魂钉对她的损耗出乎想象。
黑衣青年再次耸了耸肩:“讨债这种事我是最讨厌了,五妹去吧,如果他们敢赖账,我去杀光就行。”
“听三哥的,不过我倒是真想他们会赖账呢。”棕的五妹无所谓的笑了笑。
“我也是这么想的。”青年哈哈一笑,随后道:“只剩下一个重伤的了,这几天想必也恢复不了多少,大姐你施展追魂钉对七魄有伤害,去修养一下,我们几个去搞定就是了。”
大姐一摆手:“不差这一个,别忘了,我们买到的独家消息中,那姓段的可是有宝物在身。”
五妹一撇嘴,道:“天信堂的人什么时候值得信任过?我看他们把这消息卖给七八家都是少的。”
青年哈哈一笑:“五妹啊五妹,说你道行不够你还不信,假如在我们花了钱之后,那卖消息的人就死掉了,并且化成了一团飞灰,你说这消息是不是独家?”
“是这样?”五妹看向了大姐,见她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