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羡慕的,我们可比不得你,都是乡下野大的孩子。”
“说你是乡下‘野’大的孩子我信,陈琛还是算了,他十足像是在恶人堆里长大的恶少。”一提及陈琛,司徒允哲便显愤愤不平,“说来不信,刚和你拍拖那会儿,他可没少背着你找我麻烦。”
今天的司徒允哲显得格外的放松,之前他从不在叶慎儿面前说陈琛的任何不是,这一放松,竟将他对陈琛的不满悉数在叶慎儿面前表达的出来。
“咦!怎么之前没有听你提起过?”叶慎儿好奇不已,“现在为何又提及呢?”
“以前嘛!我总觉得他和你毕竟没有血缘关系,他对我怎样,我并不在乎,只要他对你好就行了,所以就算是为了你受一点委屈也并无大碍,可现在情况不同,因为我发现你早已融入陈家,我更能体会陈琛对你的各种保护yù_wàng,他早已把你当成家人,既然是一家人,我自然要在乎他对我的态度了。”
“阿哲,谢谢你!谢谢你对陈琛的包容。”叶慎儿将头仰靠在司徒允哲的肩上,两人又紧握着手,迎着小河一直朝前走着,“其实我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粗枝大叶,陈琛曾经为难于你之事,我都是知晓的,只是我一直觉得陈琛虽然表面上个性鲁莽,但是他却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他虽然一直找你麻烦,可从未想过要拆散我们,他既害怕你伤害我,又害怕拆散我们会让我伤心,所以一直扮演着那个别扭的兄长。”
“你说得对,正是一个别扭的兄长。”司徒允哲失笑,“还记得毕业那年吗?我本是计划在欧洲实习半年的,谁知在我实习三个月的时候,他有一天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他逼问我何时回国,何时回到你身边,那时候,我便对他另眼相看。”
“哦,没想到那年他去英国接林宣回国的时候,去找你了,可是回国后,并不曾听他提及过这事。”叶慎儿惊讶道。
“每个人的处事方法都不同,有的人为在乎的人做了很多,却从不愿意说出来。”
“比如陈琛!”叶慎儿喃喃道:“又比如你!”
“自那以后,又发生那么多事,无论陈琛怎么对我,我从未对他有过一丝的怪责之意。”
“当年你们都谈了些什么?”叶慎儿好奇地问道。
“我们见面的时间仅仅只有一顿饭的功夫,而他同我别扭的时间,就花去了大半,我问及你的情况,他让我自己回国看,我吃了瘪,便住了嘴,本来想邀他住一晚上再好好聊聊的,谁知他根本就没有给我机会,就这么不欢而散了。”司徒允哲苦笑。
“这像他的性子,可你后来怎么又足足提前了两个月回国呢?”
“我那次虽然没有同他一起回国,可是他的到来,让我的心又蠢蠢欲动,于是我加快了实习的步伐,争取在四个月后赶了回来,所幸--”司徒允哲戛然而止,续而叹息不语。
“所幸--”叶慎儿也轻轻叹息着。
叶慎儿很清楚司徒允哲所说的‘所幸’,是指当年他从欧洲回国后,她依然选择了他,直至与他谈婚论嫁。
而她自己所说的‘所幸’,是因为曾经的兜兜转转、分分合合早已令她心灰意冷,在她以为与他此生不会再有任何交集时,他又突如其来出现在她身边,并告诉她,他要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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