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何尝不知道。当时带头的蒙面人功夫高出我不止一筹。但,我仅凭点点记忆排查出了几个小角色。可惜,不过,我在弥留之际,影影绰绰看到一个人,就是我很熟悉的人,可是,那张脸”段客群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心中的压抑和悲痛让他无所适从。
望着一脸惆怅的段客群,段天流心里如刀割一般,他能体会到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时的无助、凄绝。
“段大哥,呃,是这样,我称呼你段大哥你没意见吧?”段天流猛然惊醒,差点就如以前称呼段客群一样那么随便。
“嗯?哦,不会。段某如今孤魂野鬼,呵呵。”段客群一脸的苦笑,意兴阑珊。
段天流看到这里,突然有种意动,“明日午时,我们在镇上的‘西云客栈’碰面,不知您能否赴约,我有点事情想跟你打个商量。不知段大哥可否赏脸?”
“哦?好,司空兄弟,那就不见不散!”“好,告辞!”二人拱拱手,分开行去。
前面就是飞云山庄,跟以前一样的恢弘壮观,只是越看越让人有一种压抑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儿。
靠,不会是老子不在,连点儿生气也没有了吧?
凭着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了如指掌,段天流轻松的潜了进去,守卫的护卫只感觉一阵清风吹过,完全没有发现一个人影已经进了庄园。
经过曲折的廊间,段天流发现欧阳长老的院子竟然还有人进出。怪事儿,这个老杂毛半夜了还在搞什么东东?
轻轻的落在小楼阴影里,一个“旱地拔葱”,轻轻的落在廊檐的拐角,那里正是一个视线的死角。极目一看,在屋内有三个人影并排而立,像是受训。段天流的耳中能够听到低低的咆哮声,但那人声音压的非常之低,段天流只能从音调听出他非常暴躁。但,此人绝不是二长老欧阳池书。
此人,很陌生!
怎么会出现在飞云山庄呢?
就在这时,段天流发现了让他目瞪口呆一幕:自己的初恋情人,未婚妻萧弱雨竟然挽着那个杂碎二师兄欧阳冠冲的胳膊,从外面巧笑嫣然的走进了楼房。欧阳冠冲一副乖戾之态,而萧弱雨还是那么的娇俏可人,甚至有了更甚以前的成熟魅力!
段天流的心沉到了谷底,心神不定之际双脚不慎“刺啦”挪动了一下,身子还碰到了房檐的黛瓦,引起了一阵微响。心底一声“不好”,裹紧全身,一式“孤云逸流”赶紧向外窜去,如脱弦之箭,犹如逸散之浮云,在淡淡的月光下,更加的飘渺难辨。
“谁?”“有刺客!”“抓刺客--”就在飞掠出三丈之时,屋内大喝一声,同时纵出三名壮汉,段天流忙乱中瞥了一眼,居然他娘的都不认识。紧随其后的,居然是欧阳冠冲和萧弱雨。
这还是那个飞云山庄?萧弱雨怎么在这儿?
段天流目眦欲裂,心头像被人插了一把刀,他终于没有忍住,看着那个他既陌生又熟悉的人儿,就此打住,就站在小楼前面十几丈的那片靠近练武场的空地中,紧握着两个拳头,放声仰天长啸“啊――――”,把这么多年的委屈、愤怒全部发泄到这一声中,浑身戾气尽放,让周围围过来的人都产生了惧意,此时的段天流犹如魔王再生!面对赶来的一波又一波人,视若无睹,眼中只有那个让自己永远无法忘怀的小雨美眉。
段天流一直到此时也不忘观察欧阳冠冲和萧弱雨的神情,竟然没有任何波动?这让他很郁闷,难道萧弱雨有什么苦衷?还是他压根儿就是骗我的?欧阳冠冲不是这样的人啊,他怎么会不冲上来表现一番呢?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哪来的野种,敢到这儿来撒野,找死!”一个壮汉身在空中,一个“恶鹰扑食”头下脚上,平身手中食指,竟然直接朝着段天流的双目而来。
段天流正在狂嚎之中,没有人注意到,甚至就连段天流都没有注意到。自从深陷不死谷后,他过的太平静了。他已经忘记了修罗,就是血海!就是魔性!就是杀戮!
而就在刚刚,他看到了他的最爱,竟然倒进了自己仇人的怀抱!
他现在只有一个信念---杀!
屠天戮地!
他的战意,他的魔性在这一刻突然释放了,修罗真意在胸中迸发
壮汉却自信心爆棚,哪管你是谁,眼看如金似钢的双指就要触及眼前,这小子的一双魔眼却转向了他,那犹如鬼魂的一双发红了的眼,看的他心底一个秃噜,不由动作一滞,只觉的胸前多了一只手掌。
“修罗憾山!”
壮汉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背被洞开了,前胸透出一股风,好冷!这是他最后的意识。
一掌暴穿一个敌人,段天流浑身被壮汉的血水浸染,手臂上还挂着一些肉块和内脏,那肆虐而起的长发在夜空中飞扬,伴随着他狰狞的面孔,真如妖魔在世,令人望而生畏。他看了看胳膊上的人,随手抛了出去,鲜血稀稀拉拉的流了一地。
啊,‘如来一指’包覃竟然--
呕呕呕
看到此种惨状,好多人都忍不住伏地作呕。这种血腥和惨烈,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本想靠前,取这小子头颅的众人都禁不住倒吸一口气,脚步不由得后挪了半脚,看看又怕被发现,身子往前探了探,但没一个敢再向前。
“畜生,你竟然就这么杀了包兄。啊--我金刀颜肃要你狗命!”就听从人群里传来一声大喊,声到人到,一个差不多岁数的中年人,掌中一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