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那唐三葬不停的追赶病秧娃步伐,他的度很快,与病秧娃差不了多少,特别是其手中时不时的有着一串佛珠散金光,很是耀眼。
这可是须弥山一脉了不得的天才,从西域赶来,就是为了一睹那名叫做叶圣的幼年至尊的风采。
病秧娃的事情在这无尽山脉乃至域外,都传的沸沸扬扬,想不引起别人注意都难。
唐三葬,这是一名极其出门的流氓,虽说出身佛家,可却是干尽人间事,什么偷某位宗门仙子的内衣啊!偷看某圣地的圣女洗澡啊!调戏红尘皇朝妇女啊!
就没有这货没有干过的事。
不过,要说别的,这唐三葬却还真有几斤本事。
其神识晶莹剔透,没有丝毫杂质,对佛理的领悟,远同龄人,甚至有些人认为,他是某位佛子的转世之身。
若是其年龄实在有些年少,恐怕早已经要须弥山给藏在宗门,拼命培养了。
佛家弟子,寻常在少年时期,是很难对佛理有所领悟,在这个时期,几乎就是由某位住持带领其在红尘中游历。
唯有在其成年时期,才会带回寺中。
也正是因为如此,唐三葬此时还是所谓的俗家弟子,本身更是沾染了些许红尘气息。
当然,也就是这个原因,唐三葬才会被域外乃至无尽山脉中的修士所知。
如今正直非常时期,这无尽山脉中,可谓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有人是为了病秧娃所得到的造化而来,有些人却是为了一睹传说中的幼年至尊而来。
在域外那广阔的天地中,其实天生至尊也大有人在,甚至有一些古老的传承,更是有着神子、仙童诞生。
而且,传言在下界牢笼之中,仙的消息,早已经被屏蔽,能够知道仙的存在的生灵,可谓是少之又少。
在无尽山脉中,所有的生灵追逐的是那无上的神位,倘若人族有新神诞生,定然将会令人族与兽族之间的局面稍微调整那么一些。
这一切牵连甚广,若真要追溯起来,恐怕要提及上一纪元的封神一战。
“嗖!”
病秧娃的身体缓缓从空中落下,他在一处血红色的荆棘林前停下。
他的脸上满是泪痕,小手紧握,不由得,他深吸了口气,坐在地面,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荆棘林。
“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曾有一位了不得的战神,负荆请罪,传言这便是那位战神背负荆棘所留下的荆棘所化的林子。”这时,在病秧娃头顶之上的老树散光芒,传出苍老的声音来。
“我……知道,你说的是上将廉颇对吧!?”病秧娃的情绪有些滴落,他摇了摇头问道:“可我又有什么罪?又需要请什么罪?”
绿芒璀璨,小树摇曳,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没有罪,可是你身边的人有罪,倘若有机会,你是否愿为你周遭的人背负所谓的罪?”
“罪!?为什么?他们的罪,为什么要由我来背负?”病秧娃有些不解道。
“或许今天的你不能理解,可当你走到了那一步,便会知道,其实这诸天万界、万族,都有罪,而这个罪,将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被一个人所背负。”
“这是万界、万族,乃至这世间之罪。”老树声音有些凄凉,有晶莹水珠从其枝叶滑落而下。
“万界、万族之罪?”病秧娃困惑。
“是了,就如你之前遇到的那个少年,那个从葬仙之地中走出的少年一样,还有那名叫做石灵的少年,乃至有几名与你插肩而过的人,他们所背负的便是这种罪。”
“那是怎么样的一种罪!?”
“是苍生,是岁月,是历史。许多罪由许多生灵犯下,可最终却是需要一些特殊的生灵去背负,这是大道的规则,而今天的你,所背负的,所经历的,或许也是一种背负他人的罪。”
“你不知道,早在历史的长河中,我便曾见到过那名由葬仙之地走出的少年,当年他并不是这般模样,而是青年时期,他做过许多大事记,曾与天抗争,曾强大无比,可最后却是为了一个女人,让一切回归到了原点。”
“他曾背负了一个时代的罪,成为了当时最强的凶帝,曾意图将岁月逆转,意图让历史的长河上、中、下三层集成一层扼流。”
“他所经历的,要比你心酸,因为少年时期的他并没有过去,仅仅是被人捡到而已,而且,昔日曾有残神推演过他的过去,可却是被阻碍了。”
“这是为什么呢?”病秧娃突然没有那么的悲伤了,他仔细聆听老树所说。
“他的过去,似乎在更久远的年代,要比之封神时期更加久远,十分古老,而且他的命运有所偏离,所以,他是一个特殊的人,最终背负了这苍生之罪。”
老树缓缓说道,他像是在讲故事,而且中途中,并未讲这个人有多么的英勇,与之前提起坑神时的情绪不同。
“这天地间,有那么一群生灵,在下一盘棋,这是一场牵连过去、现在、未来的博弈。”
“我有些听不懂。”病秧娃懵,他觉得,老树说的话有些玄乎,不是多么能够理解。
“呵呵,你不理解也好,事实上,如果有机会再遇到那名少年,其实你大可与他多多交流,因为他所知道的,要比我所知道的更加全面、广泛。”老树笑着回应。
“嗯,有机会我遇到他,我一定会请教他。不过……我听说……他似乎遭受了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