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勤警卫看都懒得看李凌霄一眼,撇嘴道:“你找谁都没用,恕不接待,请回吧。”
李凌霄第一次遇见这种有理说不通的人,真应了那句话: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可是执勤警卫有一点疏忽,因为李凌霄根本不是秀才,而是煞神。
李凌霄一个跨步上前,小擒拿手既出,瞬间下了小警卫的枪。站岗执勤的士兵可他一人,眼见有人居然敢在军区驻地门口悍然空手夺枪,三名警卫立刻顶弹上膛,哗啦一下三挺半自动步枪的枪口对准了李凌霄的脑门。
“住手。”警卫们都是年轻士兵,哪里见过这种不要命的人。三人奔到李凌霄面前,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步枪,挽住胳膊就往军区里走。
这还得了。党政机关门口还挂着牌子,卫兵神圣,不可侵犯呢,居然有人敢来大军区驻地门口闹事,还有没有王法了?
李凌霄兵行险招,其实冒了很大的风险,他赌的就是警卫肯定认识穆云。果不其然,警卫没有贸然开枪,这时候李凌霄背后的冷汗才慢慢消下去。
两名警卫把李凌霄暂时扔到一间营房之内,半晌也没有人来过问。
半天一夜,没有人送来一口水一碗热饭,李凌霄就这样被人囚禁在西南军区驻地之内,没有任何人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次日清晨,李凌霄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有军车的轰隆声,赶紧死命敲打被上锁的营门。
可惜,没人理会他的叫喊。这一刻,李凌霄好像被全世界遗忘,成了坠入海底的一粒砂。
又一天过去了,李凌霄又饥又渴,背包中那瓶矿泉水早在昨夜就被消灭的一干二净。
临近第二天傍晚,终于有人大开营房的门,李凌霄借着外面不算刺眼的灯光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你终于肯见我了。”李凌霄说完一句话,忽然感觉头重脚轻,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颓然倒下。
“喂……”女人的尖叫声划破夜空,在军营内传出去很远很远,不禁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
“啊……”头脑昏昏沉沉,眼皮重的抬不起来,李凌霄恍恍惚惚间好像回到了秦唐。
在那里,他与穆云第一次相遇,第一次比武切磋,第一次被没有关系的女人看到半裸身子,第一次被女人维护。
“你醒啦,你是想吓死我吗?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你想让我们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爸爸吗?你这个混蛋、王八蛋、自私鬼。”
穆云有力的双拳捶到李凌霄的前胸之上,让他感到一阵阵疼痛。可是,他不能开口制止她,因为他知道她有多苦,有多委屈,有多伤心。
女人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淌到李凌霄的胸口上,那股温热,那种幽怨,那份挥之不去的深情,让人肝肠寸断。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我作孽深重,但是请你爱惜自己的身子,毕竟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要多保重自己身体和肚里的孩子啊。”
李凌霄温声软语劝慰着面前的女人。一提到孩子,穆云立刻停止哭泣,伸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转过身去,留给李凌霄一个倔强的背影。
“我知道我愧对于你,请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吗?有什么话咱们摊开来说好不好,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这时候李凌霄根本无心开玩笑、逗弄穆云。招惹一个怀有身孕,荷尔蒙爆发的女人绝对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有什么路?你当着我爷爷的面,一口回绝,你让我还怎么做人?你让我肚子里的孩子将来怎么想?你根本就不配做孩子的爸爸。”
穆云猛然转过头来,秀眉倒立,凤眼圆睁,一句话把李凌霄的千言万语全都堵了回去。
有时候跟不讲理的女人就得用不讲理的办法。
输了半天葡萄糖的李凌霄,身体已经恢复了几成力气,眼见穆云还是对自己怨气颇大,只能耍起了流氓招数。
李凌霄伸手抓住穆云的手腕,轻轻一带,将女人拽到自己怀里,任凭穆云怎么挣扎,李凌霄就是不松手。
挣扎半天,穆云累了,李凌霄也累了,但是穆云闻着李凌霄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抬眼又看到他眼中的恋爱和愧疚,她心软了。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一点都不假。
穆云小心地让过小肚子,半侧身紧紧环住李凌霄的脖子,感受着他胸口有力的心跳和口鼻均匀的呼吸,不禁小声啜泣。
再坚强的女人也需要男人的呵护,穆云也不例外。
李凌霄望着穆云梨花带雨的小脸儿,伸手帮她拭去泪痕,柔声道:“虽然我不能给你名分,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的心里永远有属于的一块地方,孩子将来也可以跟你姓穆,但是我希望你告诉他他的父亲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铁石心肠的人。”
为了孩子,一切为了孩子,穆云没有再责怪李凌霄,因为这件事她自己也有责任。
当初医生的诊断几乎要了穆云半条命,可突然之间知道怀了孩子,穆云一时却不知道怎么接受这个现实。
当初想要不可得,现在死了心却不请自来,有时候老天开起玩笑来,没有一点道理可言。
不过还好,孩子总算不是姓严,穆云虽然对李凌霄心里还有怨念,但是两人之间至少还有感情可言。
“你就想做个甩手掌柜,还要左拥右抱,怎么全天下的好事都让你占了?你以为你是谁?你当自己是皇帝啊?”
穆云生气的小模样让李凌霄心里的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