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孤尊和寒狼已经在窗边坐了将近一夜了,寒狼计算着两人对月饮酒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孤尊也该提起一件事了。正想着,孤尊突然向寒狼问道:“你心里算计些什么,我也是知道的。”
寒狼兴趣盎然地摆摆手道:“哎~孤尊大人?我心里想什么你怎么能知道呢?”
孤尊:“说句不好听的,若是按照那些凡人们的话来说,咱们两个也算是两个老东西了。说实话,已经这么久了,我们也应该是相互了解不少了。所以你心里想的什么,我能摸得准。”
寒狼笑道:“那孤尊来说说,我想的是什么?”
孤尊:“我猜,阁主是在想这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是不是该有问题来问你了?”
“好”寒狼拍手称赞道,“不愧是孤尊大人,果真是被你猜到了呢。不过这以后我心里可就再也不能随便想事情了,要不然被孤尊大人您一眼就看穿了怎么办啊?”
孤尊:“不说这些了,我想问你有关于那个叫徐伯的人的事情。”
“哎”寒狼伸了个懒腰道,“到底还是说到了这个点上。徐伯?嗯……让我想想啊!好像是新安郡离府的管家。”
孤尊:“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寒狼:“他跑出来了,从离府到了南康郡,还遇到了轩竹乙他们几个。”
孤尊:“当时离府的事情我没猜错的话也是有阁主一份力吧?”
寒狼:“哈哈哈,自然。毕竟人家有求于我,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孤尊:“所以这从头到尾都是你在其中,你这不是浪费他们的时间么?”
“浪费时间?”寒狼苦笑了一声,“若不是他们假装充善人,我用得着闲暇之际千里迢迢的赶去那边么?不过,这一去倒是有好处的。”
“阁主若不取好处的帮人那也就不是阁主了。”孤尊将酒杯里最后半杯酒一饮而尽。
“看样子,必须要让孤尊大人看一看我拿到的好处了?”说罢,寒狼“啪啪”一拍手,两人便听着从外面传来了一阵上楼的声音,一直到了阁楼的门外才停下。
“阁主!”门外是两个人,一男一女,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敬畏。
“进来吧”寒狼不以为然,只随便唤了一声就开始自顾自的喝酒。孤尊抬眼向门口处看去,有一男一女低着头先后走了进来。
寒狼用一种不正经的语气说道:“这边,北魂苑的孤尊大人,对你们很感兴趣,你们抬头让她看个清楚。”
那两人慢慢抬起头一同对着孤尊作揖道:“凌霜,舞,见过孤尊大人。”
孤尊用她那双赤红的眼睛细细打量着这一男一女,突然大笑道:“阁主好安排,本尊自愧不如。这今后,想来南魄阁可就热闹了。不过,本尊觉得,有些事情你也该告诉他们了。”
“那是自然”寒狼突然将手放在凌霜的肩上轻声道,“公子,你的人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孤尊亲眼看着凌霜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他回头头看着寒狼不可置信的问道:“阁主?”
寒狼不紧不慢的回道:“你早该知道了他身份,如今他因何而死,你还不知道么?”
凌霜低着头道:“我本以为我已经逃过了人世间的种种悲凉,没想到……”
“没想到”孤尊接话道,“你虽是逃过了,可人世间却还有一个你牵挂的人。”凌霜不说话,只默默的流了一滴泪。舞站起身看了一眼凌霜,抬头向寒狼问道:“徐伯泉下有知,会保佑他的吧?”
寒狼微微一笑,看着孤尊站起身一转眼的功夫就化作一缕红烟离开了南魄阁,便也转身背着手,闲庭信步一般的离开了阁楼,只留下凌霜和舞站在窗前看着渐渐泛出鱼肚白的天际,黯然神伤。
萧煜桓正在自己的殿内双手把玩着通过计谋得来的凤血玉,一面仔细欣赏着凤血玉纹理的完美和浸润着鲜血而映显着的纯正鲜艳的颜色,一面感受着凤血玉触及肌肤的清凉与神圣。他将凤血玉拿起来放到眼睛前,脑子里却是在细细的琢磨着接下来的事情。只是不经意地一瞥,萧煜桓的眼睛就像被定在了凤血玉上一样动弹不得了。片刻之后,他瞪着眼睛,对着门外的侍从大喊道:“来人!”一名侍从慌慌张张的从门外跑进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太……太子殿下。”。
萧煜桓咆哮道:“沈大人!沈大人呢?!沈大人在哪!”
“沈大人?自然是在皇上身边,太子殿下今日是怎么了?”
“少废话!去把沈樊给我找过来!快去!”
“太子殿下,今日皇上在前厅议事,沈大人恐怕不好脱身啊。”
“你少给我废话!”萧煜桓顺手抄起一只酒盏冲着跪在下面的侍从扔过去骂道,“本太子的话你也不听了?让你叫你就去叫!你敢抗旨不遵,本太子立马叫人把你拖出去宰了!”
那侍从原本就吓得瑟瑟发抖,听萧煜桓这么一说更是站都站不起来了:“太!太子殿下饶命!奴才这……这就去找沈大人!”
“还费什么话!快滚!”
“是……是!”那侍从连滚带爬的就出了殿门。萧煜桓看着连滚带爬出去的侍从不禁心里安慰了一点,看了看凤血玉又想到了沈樊,不禁自顾自的骂道:“前厅议事?好一个前厅议事!议事也是父皇议事,关他一个死太监什么事?!哼!那个老东西如今还健在,本太子也正是处在用人之际。等再过几年,等我坐上了皇位,我叫你也吃不了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