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说了,她下午的班机,你跟我一块去接她!”
“凭什么?”费伦撇嘴道。
“凭你是她师傅呗!”姜景莲给了个歪理。
费伦闻言很是腻歪,撇嘴道:“我只听说过徒弟拜谒师父的,哪有师父接徒弟的道理!”
姜景莲仿佛早料到费伦有此一说,当下道:“那你曾经是她的上级,又是她同事,去接下机,这不过份吧?”
费伦听得一愣,顿时意识到姜景莲在这儿等着他,随即不置可否道:“行吧,我安排安排,下午去接机!诶对了,古侯一那小子呢?他应该是跟阿雪同机回来的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阿雪在电话里没说!”姜景莲道,“不是你送他们去治疗的吗?怎会连他俩的行踪也搞不清楚?”
费伦当然搞不清楚,这次他送姜古二人出国两月有余,但除了三个礼拜之前他偷偷去看过两人并帮他们治愈了伤患之外,就再没跟他俩有过多的联络了,直到几天前,他通知那家中天保安公司下属康复医院的负责人说,可以放姜雪和古侯一离开了,姜古二人这才从主治医生那里得到了创伤痊愈可以拆线拆石膏的消息,同时也拿到了各人的证件,否则两人还真回不来。
不过这个中情形费伦却不好对姜景莲说,因此他含含糊糊道:“我只是负责介绍治疗的地方给他们。他们都那么大的人了,伤好之后活蹦乱跳的,我怎么可能掌握他们的行踪?”
听到这话。姜景莲反而松了口气,难得俏皮道:“那我也不是古侯一的保姆,又怎么可能知道他的行程,你问我,我问谁去?哐!”
费伦听着盲音,不禁翻了个白眼,他还真是没想到姜景莲这种极具知.性.气质的女人竟有如此顽皮的一面。
转眼到了下午茶时间。费伦跟留守重案组大房的擦鞋仔打了个招呼,便驱车赶往机场。路上。他又接到了一次姜景莲的电话,不过他故意没接,算是还了头前电话的那一报。
到了机场出口附近,费伦停好车。思感网络一展,很快便在众多的接机人之中找到了姜景莲的身影,而她身边还有池问寒等一众原应急小组的同事。
费伦慢摇慢摇地凑过去,悄无声息地站到姜景莲和计莫知的背后,倏然出声道:“r姜……”话刚起了个头,却把计莫知还有池问寒等人吓得炸毛,若非在将要反击之时听出了费伦的声音,恐怕他们几个都掏枪了。
“sir!”
“头儿!”
“师傅!”
几名原应急小组成员纷纷转过头来冲着费伦惊喜地打招呼,只有池问寒板着脸道:“费sir。你出现得可突然,差点把我们吓死!”
费伦同样板脸回道:“池sir,看你刚才有掏枪的迹象。如果我真是凶犯的话,你已经是个死人了,掏枪不觉得晚么?”
闻言,池问寒顿时苦笑起来,跺脚敬礼道:“sorry,sir!”引得周遭人一阵侧目。
费伦抬手在池问寒胸口擂了一拳。道:“老池,要不要搞得这么严肃啊?我刚才只不过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
池问寒继续苦笑道:“不是我想严肃。而是师傅你的出现实在太过突兀,正如你刚才所说,如果你是凶犯,我们都已经是死人了……由此看来,我们这些自命不凡的徒弟还是差你这个师傅太远!”
“哼,我宁可你们差他差得更远,那样的话,你们包括阿雪都不用加入反恐队了!”这时候,姜景莲终于爆发出了她的不满。
费伦却无视姜景莲的恶瞪,淡淡道:“学不学本事是老池他们自己的事情,我教不教是我的权利,至于旁人的置喙,那都是废话而已!”
姜景莲差点没被这话给噎死,运了半天气才憋出半句话:“你好啊费伦……”
费伦却针锋相对道:“r姜,我一向很好!”
眼瞅着两人朝斗鸡的趋势发展,池问寒等人还真不知该怎么劝才好,得亏此时观察手出身的计莫知眼尖,叫嚷道:“快看快看,阿一出闸了,后面还跟着阿雪!阿力,快快快,把牌子打起来!”
代力闻言,赶紧和辛宇一起托起接人的牌子,狙击手出身的古侯一出来后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就发现了费伦等人的所在,忙招呼姜雪拖着行李径直走了过来。
双方汇合到一起,相互拥抱了一番,这本是常有的西式礼节,不过正当姜雪略显激动地想要去拥抱费伦时,却被姜景莲给拖住了:“阿雪,你干嘛?人家费sir都是结过婚的人了,又是你师傅,抱来抱去的成何体统?”
这话一出,众皆愕然,毕竟刚才池问寒等人都与姜雪拥抱过,怎么轮到费伦这儿就不行了呢?如今身体已然痊愈的姜雪更是跺脚嗔道:“姐,你瞎说什么呀?我、我……”
“总之你无恙归来就最好,先上车再说吧!”姜景莲也知自己有点过份,所以根本不接姜雪的话茬,顾左右而言他。
费伦倒不是很在意拥不拥抱姜雪这问题,只是对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有些腻歪,当下撇嘴道:“老池,今次阿雪和阿一疗伤大概花费了两千万港币,所以再有下次的话,我恐怕不会出手了,大家都明白我意思吧?”
这话一出,众人心惊天价治疗费的同时,又都有些埋怨一直与费伦针尖对麦芒的姜景莲。毕竟如果不是她,费伦或许不会当面说出这种话来。
姜景莲感受到妹妹同事们的目光似有意若无意地在她脸颊上划过,只觉相当难堪,不过她心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