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江一直是大清最重要的赋税重地,并且是前明的曾经的首都,大清灭南明小朝廷以来就一直重视对两江的控制。顺治二年,在江宁府设满蒙驻防八旗的子弟,几十年过去,满蒙八旗子弟在江宁府生根繁衍,拖家带口,数目极为庞大。
顺治二年,只有2000人马驻防,但是到如今远不止这个数字。
关保是就是驻守江南江宁府的一个牛录(大约是十夫长),如今反贼势大,安庆被反贼攻占,南京告急。
据说,反贼攻入安庆后,对驻守安庆的八旗子弟进行了大屠杀,他身为满人没有后路。
如今八旗子弟吃喝嫖赌斗鸡走狗,生活堕落,早无他们爷爷一辈的血气。但是关保还是从小跟着爷爷学习骑射。在那些八旗驻兵听说反贼打过来时都吓得不敢出城,关保觉得他们真是丢了“满洲巴图鲁”们的脸。
关保和部分尚有血性的满蒙勇士领了出城的打仗的任务,他们不信任那些绿营的汉人,必须监视汉人的武官。
关保的这一个牛录的人马到了南京城西沿岸临时建设成的炮台阵地,这里有十门红衣大炮(注:其实原是明后期葡萄牙中间商曾卖给明朝的一种16世纪欧洲加农炮),这也是总督大人寄予重任的城外防线了。
这个重达两吨的大炮,虽然不易移动,但是设有准星和照门,弹药是由石、铁、铅等材料制成的实心弹,重可达十公斤,射出威力巨大,撞上水面船只依仗动能可是破坏船体,把船击沉。
圣上在位期间,仿造过约200门,京师、两江、福建、广东都布有这种炮。
不过,大清很久没有用过这些炮了。
江边不但设有炮台,还有八旗的骑兵营和火/枪营,绿营四镇兵马从各镇调来守卫南京,誓要层层阻击叛军。
关保和他的勇士们在江边驻留了二日,也终于在第三日接到了叛军大举东征的消息。
而第三天清晨,在晨光中,清军的哨兵就看到长江上游远处帆船点点,而稍近处的江面上已经飘来七八艘小船了。
关保所在的这一镇军队在最前线,号角已经吹响,营地变得嘈杂,弓箭营、火/枪营、骑兵营都已经行动起来。而那些炮手已经开始准备,调整大炮诸元,备上弹药。
他们这镇驻地首当其冲,蒙古旗人出身的总兵大人已经下令,让红衣大炮的千总大人马上开炮。
不一时,一门红衣大炮率先向近处的小船开炮,那些大船远达一千多米,而红衣大炮的有效射程是500米,射远处的船命中率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炮弹毕竟不是导弹,没有制导功能,小船虽近却身小,而且随时在移动,命中率同样是很低的,它们也有高射炮打苍蝇之感——当然,如果他们知道什么是高射炮的话。
五门火炮各打了一炮,但是没有一个命中那些小船(游击艇),最准的就是刚好在船边不到一米处,溅起了一个水花,泼了那些穿着蓝色花里胡哨怪模怪样衣服(山寨版海军陆战队迷彩服)的反贼满身水。
那些反贼见第一轮炮后没有打中一条船,个个不要命似的欢呼豪叫。
“建奴!来而不往非礼也!试试我们的炮!”有一条小船上的反贼齐声叫喊。
什么?那小船上还配了炮?怎么可能?清军却不知,小船也并非如水面上这么小,水面下的部分比水面上的大多了,这样排水量就大大提高了,他们隔了隔板,下层正好装一些弹药。
其实土迫击炮的有效射程还不及红衣大炮,但是在江岸严防死守的清军阵地占地大,随便打过去似乎都能炸死几个。而管辖红衣大炮的参将为执行总兵把叛贼打沉的命令,把大炮炮台就架设在江岸不远——太远了就打不到了。这造成了部分弓箭兵和步兵也因为大炮要离江面近而往江沿岸推前。
清军也看不清他们那是什么炮,只听“砰”一声巨响,突然,清军红衣大炮前方的弓箭营中爆炸开来,死伤达几十个。
那些兴华海军的小狼仔确实准头不怎么样,要打到红衣大炮太远很困难。但是守在岸边几堆石头后的弓箭营官兵就成了炮灰了。原本这些弓箭营排在大门前方是为了防止兴华军登陆的,也保护炮手,箭的射程自然是不及大炮,所以他们排阵在前正是正常的。然而,兴华军并没有第一时间登陆,清军却把炮灰送到了兴华军的嘴边。
兴华军的炮弹不量是弧形轨道,山石根本挡不住炮/弹,它能掉进石头后面,而且是很阴毒的空心弹,内含弹片,一旦炸开,弹片随着爆炸的动能四射,杀伤力巨大。弓箭营的清军惨不忍堵。
一炮过后,兴华军又来一炮,这次却见离得最近的一门红衣大炮炮兵一下子倒下好几个。
这到底是什么鬼?清军官兵们红了眼睛。
江中的那条游击艇中的官兵见有人倒下就满足了,齐声高喊:“建奴,还约炮吗?”
这可不是他们光荣的最具体贵族(流氓)风度的兴华海军轻浮。听海军高层说,当年总司令那个“天才魔女”和他们喝酒,喝得高了也和他们扯淡。
她一次喝得挺高的,歪头歪脑地他们说:“咱们海军训练苦,我都知道,日晒雨林皮掉一层还罢了。问题是水上连只母猴子都没有。海军的兄弟都是男人呀,老婆不在身边,连炮都没人好约。”
然后,当时有人问啥是约炮,那小姑娘不害臊地说:“约炮都不知道?就是找个女人你来我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