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若赞卓忽然想起韦诺他们几人,便问:“对了,兰州那边现在有消息了吗?”
堂下的几个将军都面面相觑,显然都不是很了解情况。其中有一位将领答道:“自从大前天来过一次书信,这两日好像没消息了。”
希若赞卓一怔,“不应该啊?不是约定好了两日便飞鸽传书一次,不管有没有消息,都得送信来啊!”
又有一个将领道:“元帅,会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了?或者是他们暴露了?”
“嗯……”希若赞卓沉默着低吟许久,在堂中央来回不安的踱步。
方才的那员偏将道:“元帅不必多虑,依末将看是因为这两日他们大军国境,所以查的比较严,所以才会如此,我们这两日且等等看。”
希若赞卓道:“现在先不管他们了,汉军今天早上很可能就会来攻城,马上下令做好应敌的准备。”
汉军营寨内,高筠开始点将,领兵五万准备出发,只让王彦和剩下的人马留守营寨随时支援。
旭日东升,秋风呼啸,战士们的盔缨迎风飘扬,明亮的盔甲在日光下耀眼夺目。高筠和陆佐等人已经率兵来到鄯州城外,喝令三军原地待命。陆佐手搭凉棚,望向鄯州城,不禁感叹道:“这鄯州城没想到愈加坚固啦,这城墙比我离开时还高了近两丈。”
高筠一夹马肚向前走了两步,眯着眼向鄯州城望去,那青黑的城墙,高耸的城楼,处处可见旗帜招展,还有密密麻麻的士兵,看他们这阵势,应该是早有准备了,可是?高筠心头疑问,拨转马头,问陆佐道:“大哥,看来他们没有出城和我们对决的意思啊!”
陆佐点点头,“他们有如此天险可以据守,何必我们做顽抗,看来他们这是想以逸待劳啊!”
“大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庞蛊拨马上前,“元帅,让我先带兵打头阵,攻城吧。”
高筠拿不定主意,看了看陆佐,让他示下。陆佐微微点头,“我们先试探性的攻城,再做定夺。”
殷季低声不解的问:“师父,为什么不让您师父他们现在就开始策应呢?”
高筠心底也很奇怪,既然我们在城内有人策应,为什么想办法尽快解决战斗,何必牺牲士兵去做这种试探呢?于是也跟着问:“小殷季说得不错。大哥,看他们城防如此坚固,只怕我们只是在做徒劳之功啊!”
“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我们必须先用进攻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到我们这边,再徐徐图之,切不可操之过急。”陆佐说着指着城墙上他们准备好的诸多守城器械,“你们看他们的守城器械,看来早就准备好了。先让庞蛊领两万人试探一番。”
“好!”高筠朗声道,“庞蛊何在?”
“末将在。”
“你率领两万精兵攻城。”
鄯州城外尘土飞扬,庞蛊率领的大军渐渐逼近鄯州城,差不多一箭的距离,汉军前排的巨弩车开始一字摆开阵势。而另一头鄯州城上重楼内,希若赞卓正在瞭望台里观察着城下的局势,眼见对方的巨弩车摆开阵势,粗略数去,那弩车足有近百驾之多,希若赞卓赶紧下令箭塔的箭手和女墙内的弓箭手们先做好准备。虽然地方士兵众多,但是希若赞卓依然不屑一顾,自己的优势很明显,汉军想要攻破鄯州城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庞蛊见巨弩车已经摆开阵势,又令弓箭手在前依次排开,抛石机在巨弩车后准备。紧接着庞蛊一声令下,“攻城……”
战鼓响起,汉军前排弓箭手的速度最快,就在鼓声响起的一刹那,瞬间箭势凶猛直扑鄯州城去,紧接着巨弩车的巨箭也呼啸其后,抛石机的巨石亦轰隆隆直奔城头而去。那边厢大蕃的战鼓擂动,响彻寰宇,城角两旁的箭塔内箭如飞蝗,女墙射孔内的飞箭也绵绵不断,大蕃这边占尽了地理优势,居高临下不说,还有坚固的城墙作为屏障。双方互为进攻,大蕃除了城楼的屋檐被抛石机损毁一些,城墙上被巨石砸了一些小坑,其他几乎没有什么人员伤亡。而汉军这边却产生了鲜明的对比,一盏茶的功夫已经十损其二,遍地腥红的鲜血在阳光的照耀下, 显得极为耀眼,这场面让希若赞卓甚是兴奋,不时指着那一具具尸体笑道:“真是不堪一击,不堪一击啊!”
瞭望塔内的希若赞卓,此时捋髭大笑,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手下的两个副将在旁边也随之哈哈大笑起来,“这些汉军真是不自量力,就这样的兵力,也敢来攻城。”
“哈哈……”希若赞卓大笑道,“看来这个叫高筠的也不过如此嘛。听说此人不过是今年刚登第的武状元,看来还是太嫩了。”
“元帅,要不末将带一对人马出城杀个痛快去。”
希若赞卓沉思一会儿,似乎发现哪里不对,脸色一沉,“不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
希若赞卓指着城下汉军的阵型,道:“你们看,汉军这阵型虽然看着像是典型的攻城阵型,但是却不见攻城车和冲撞车之类的攻城器械。”
“没错。如此看来,他们难道没有攻城的意思?”
希若赞卓脸色一沉,嘴角的短髭一抖动,“看来他们这只是试探性攻一攻,以此了解一下我们的情况。”
果然,汉军的进攻浅尝即止,不一会儿便就鸣金收兵。庞蛊打马来到高筠的马前,一脸懊恼的道:“元帅,陆大哥,看来敌军早有准备,我们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