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室能够说是皇帝制度刻意栽培的产物,全体宗室在首都过着富足的生活,却不能拥有任何政治权力,这是最重要、最根本的买卖。这种买卖使得皇帝乐于追封他们的祖先,厚赐他们的亲族,虽然他们是皇位潜在的竞争者。最引人注意的是,除了在祖先祭祀和宫廷典礼中的礼仪功能以外,宗室其实是百无一用的皇家造物。宗室耗费高贵,靠着宋代国家空前绝后的富足,宗室的厚禄才得以如此这般地维持到现在。
南班官序列不仅赋予了宗室的官方礼仪角s-,规定了他们在礼仪中的位次,而且还决定着他们的俸禄、料钱(食品、衣服和办公费开支,以及在出生、婚礼和大礼等场合应得的赏赐。环卫官中级别最低的太子右内率府副率每月可得到俸禄二十贯,冬、两季每季可得衣料绫两匹、绡五匹,冬季还有四十两绵,罗一匹。一家子要是能多生点儿子,早点授了官,日子也能过的不赖,所以大家也都愿意没事宅在家里干那些开枝散叶的大事。要是跟他们相比,赵柽住的房子大,拿的俸禄高,按说也应该知足了,可这不是他的理想。
赵柽发完了牢sao,溜达到了外院,亲卫们现在只能在巴掌大的演武场上打打拳,做做体能锻炼,像驴拉磨似的跑几圈活动**体,只是可怜了那些跟他们进京的马儿了,每天大部分时间只能待在马厩里,分批定点定时的放放风,一个个显得无精打采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王爷早”看到赵柽走过来,潘龙等几个护院跟他打着招待,他们这些人家里都京中的,所以又跟了回来,其他护院大部分都留在了襄邑,在那里安家落户不愿再回京了。
“诸位好”赵柽拱手笑道,这些人忠心耿耿的跟随了自己多年,已经像一家人似的了,“家里人都安顿好了吗?”
“都安顿下了,只是在襄邑住惯了大房子,回到京里反而不适应了”潘龙憨厚的笑着说。
“潘大哥知足,要不是王爷,咱们恐怕一辈子在京里也买不起个院子,你没看到那些官们还四周租房子住呢吗”薛豹拍拍他的肩膀说。
“哈哈,也是,看到我搬进新家,过去的那些师兄弟们都羡慕的不得了,问我府里还找不找人,他们都想来呢”潘龙大笑道。
“各位兄弟,过几日都安顿好了,我要请各位大哥四周转转,你们可要想好都要去什么地方,一切hua销都算在我头上的”赵柽看着说道。
“王爷,何必如此破费,在府里吃的喝的都不错,不必了”薛豹说道。
“不行,我是要还愿的,当年进京奔丧,我可是答应过各位大哥要吃遍京城所有酒楼的,我可不想你们说我失言啊”赵柽认真的说道。
“王爷还记得当年之事?”潘龙说道。
“一同患难的兄弟才是真正的兄弟,我今生难忘啊”赵柽施了一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