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孩子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来一包滑石粉,洒在蜡烛周围。
在这个独特的烛光仪式上,刘真被放在一个用滑石粉绘制的图阵中间,还有蜡烛、水果、鲜花花瓣等围绕身边。
好像这样能使能量能被吸收到病人身上,驱除病魔的困扰。
小孩子在旁边微微一笑,眼睛突然变成绿色,嘴里念着听不懂的咒语,于悦只觉得卧室里的温度迅速降低,不禁打了个寒战。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小孩子才慢慢平息下来,盯着刘真的脸,轻轻吹了一口气。
“半个时辰之内如果能醒过来,做法就成功了,反之,我爱莫能助。”
于悦瞪大双眼看着小孩子,明明是小孩子模样,说出话的声音却尖细,像一种鸟叫的声音!
“多谢。”于悦双手合十,对小孩子弯腰鞠了一躬。
众人在大厅里等待,半个时辰的时间很快过去,当最后一秒钟过去的时候,于悦的心情又低落下来。
“下一位!”王奇生喊到。
一个秃头笑出来声音,于悦看向他,眉眼之间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特别是他的眼睛,和别人对视时,总会被它们吸引,别不开眼。
于悦点点头,带着秃头进了卧室。
只见秃头摇头晃脑念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在刘真床边用一只黑色的毛笔画出来一些线条,于悦仔细看过去,是一个五芒星!
秃头盘腿坐在地上,闭上眼睛念着什么,伸手在五芒星的每个角落都放上一块红色的石头。
整整过了十五分钟,刘真没有任何异样,于悦皱眉,这时候,秃头偷偷睁开半只眼睛看了一眼于悦,眼珠子乱转,“于小姐,抱歉。”
于悦冷冷一笑,拉着秃头走出去,“你们都走吧!”
王奇生看着于悦好像要发火,着急起来,“于小姐……他们都不行吗?”
“没什么,谢谢他们,”于悦隐隐有些想要发脾气,被人眼睁睁地欺骗,于悦心里感觉不是很好。
王奇生看起来是真的不知道,这些打着幌子骗人骗财的家伙们的真面目,于悦看他也是真心想为自己办事,心软了起来,“王叔,谢谢你,只是对刘真没有用,我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好了。”
“好吧,有事情还可以吩咐我,小姐。”王奇生遗憾地摇摇头,摆摆手带着几个骗子走来离开别墅。
叹了一口气,于悦喊人打扫刘真的卧室,她坐在刘真身边,盯着刘真,“对不起,是我太大意了,真是疾病乱投医。”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
于悦心里一惊,难道暗夜厨房的人找到了这里?
于悦站起来连忙从刘真枕头下面掏出来一把上膛的手枪,握着手枪一步一步走向窗口。
“能不能温柔一点,我辛辛苦苦找人来就刘真,你都不欢迎我?还用枪对着我?”一个女人的声音从窗户那里传过来,于悦听出来了,是张晴衣这个女人!
“你来干什么!”果然,于悦看见一双白白嫩嫩的手扒在窗台上,随即张晴衣的脸出现在于悦的眼前。
“别这样的语气嘛,我来又不是为了来害你们,我刚才看见了,那些骗人的,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找的?”
张晴衣没有管于悦还没有放下去的手枪,笑笑,“我带来一个人,我保证他什么都能治好。”
“真的假的?”于悦放下手枪,看一眼张晴衣,对方已经从窗台上站起来,跳进卧室。
“当然没有骗你,我挺喜欢刘真的,不知道他怎么成这个样子,果然靠近你刘真就会倒霉。”张晴衣说着,抬头看着于悦,“我带了人来,在门口,我们去接他吧。”
“我还没有说过同意!”
“嗯?不愿意?刘真靠你来治好?”张晴衣围着于悦转了一圈,“这个人是我以前认识的贵人,今天他找到我,说有缘带我去一个地方,然后我就被他带到了这里,看见刘真躺在床上。”
这人知道刘真的事情?于悦狐疑。
无奈,再相信张晴衣一次好了,于悦带着张晴衣去大门口。
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看起来八十多岁,眼神精明。
于悦突然想起来,这个人不就是昨天晚上在街上遇见的那个贴广告的?
真是胡来!
于悦气愤,转身要走,老人开口说话了,“施主,我和躺着的那个人有缘分,不妨让我一试。”
“……”于悦无话可说。
进了卧室,于悦站在门口双手抱臂,等着看这老头还有什么花样。
老头穿着白色上衣,脏兮兮的,有好些日子没洗的样子,手上脚上都绑着铃铛,走起路来响声叮铃,于悦听着心里发慌。
只见老头进卧室看见床上躺着的刘真,靠近他,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支笔,在刘真的额头上写了一个符号。
老头转转眼珠子看了看,走到卧室里西北角,把窗下那张方桌收拾净擦干,动手裁了些十厘米宽四十来厘米长的黄表纸绺绺。
然后用墨汁毛笔在上面写了各式各样的符箓。
写毕,打开一个包裹取出他专用的服装,开始戴冠、束裙,裹甲(腿胯部)、着袍,然后用竹筷做柄、把一沓纸符绺绺扎成一柄拂尘。
接着伸手把符纸一张张贴在刘真身上脸上,开始“跳舞”!
只见一阵狂风吹过,符纸哗哗作响。
于悦有些紧张,不知这次会不会成功,只见刘真身上开始出现异样的光芒,于悦仔细看过去,是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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