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被秋婆带大,虽然是放养,但是刘真知道,她是把自己当成亲生孩子一样,这身讨生活的本事也是婆婆教的。
听婆婆说,当年她年轻时也是顶厉害的厨子,从小喜欢做菜,可是生不逢时,赶上抗日,*,内战,一连几十年没有消停,好不容易改革开放,生活上好了一些,丈夫做生意,越做越大,几年下来就成了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知道秋婆喜欢做菜,又开始投资做起了酒店生意,秋婆来打理。
秋婆天赋高,菜品出新出奇,酒楼开了很多家,收了不少徒弟,同时救济很多穷苦人家,因此口碑极好。
可是几年以后突然发生了酒楼吃饭死人的情况,具体的情况秋婆也不曾细说,只知道因为那件事秋婆的丈夫孩子全部受到牵连和迫害,相继去世,从那以后就避世而活,收养了刘真。
“婆婆,你怎么了?”刘真惊问。
秋婆摇了摇头:“记住我的话就好了,我最近呀,可能真的不行了,眼前总出现以前的光景,天灾人祸有,开开心心有,打打杀杀也有,那些人…总感觉他们还在,我怕呀!”
刘真听着秋婆说来说去也说不明白,可能真的是人老了就用爱回忆以前的事。
“婆婆,您就好好养您的鸡呀鹅啊的,您才九十,人家都活到一百四呢!放心,我陪着你呢,别总瞎想。”刘真安慰道。
秋婆叹息:“你不懂,不懂…没经历过,以后就知道了…”
刘真下午离开,走之前秋婆突然说后山上种的杏子熟了,下次来让他一定要去看看,树下有宝贝呢。
刘真只当秋婆还把自己当孩子哄,笑着答应了,也没放在心上。
离开鹊山,刘真回了美食街,下午去几户人家坐了坐,出来之后已经傍晚。
第二天一早,酒楼竟然热闹了起来,门口站着一堆人,只见酒楼员工正在和几个穿着没讲究的人推搡了起来,有的还系着围裙,围裙上都是油污,出现在富丽堂皇的鲜渔盛世确实非常违和。
“你们这穷酸样儿,大清早儿没睡醒吧!想在我们酒楼当大厨?别搞笑了!”曹明站在门口掐着腰,唾沫星子满天飞,鄙视地看着面前这群不上台面的路边摊老板。
“嗨!我说,你这人狗眼看人低啊,你算什么东西啊,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们是被请来的!快让我们进去,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美食街的拉面老板老梁发火了。
“就是!你再在这拦着,我们可要动手了,你小小的服务员还看不起我们,有什么资格,你妈没教你尊老爱幼啊!”寡妇指着曹明破口大骂。
曹明鼓着腮帮子气喘吁吁:“好啊,你们说你们被请来的,你们被谁请来的?我们这一个菜都能抵上你们半个月的流水了,你们能攒钱来吃,我们害怕忘了我们的地板呢!”
刘真坐在车上远远就看门口拥堵,走近才知道是人来早了,可是再走近些就听到了曹明的这番羞辱人的话。
“曹带班,认识我请来的,脏不脏地板也是我说了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刘真的话极具穿透力,越过人群传进曹明耳朵里。
所有人背对着的转身,面对着的睁大了眼睛,没参与进来的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参与进来的脸都成了猪肝色。
美食街的几位看见刘真来了,一下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朝刘真涌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