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应此时似乎心有感应,一回头,只见数把长枪刺来,陶应挡了几下,抵不过长枪越来越多,无奈之下,只好翻身下马,再看那马,早已被十数把长枪刺穿,悲鸣一声,黯然倒下。那马儿与陶应相处两年,亲如知己,今日却落得如此下场,陶应顿时怒了,招式大开大合,立马数名黄巾毙命。见陶应如此英勇,那八百徐州兵士气如虹,一时间竟压制住了黄巾军,缓缓向那五座井阑移动。“该死!”那张燕低骂一句,看了一眼左右,拳头紧握,若是自己不是主将,早已冲上去剁了那厮!如今便只能在这边着急。城上的杜尘见陶应已经接近了第一座井阑,顿时大喝道,“擂鼓!为陶将军助威!”那擂鼓的徐州将士憋着气,死死地砸着鼓面,鼓声顿时上涨了几分。“诸君用命!守卫徐州!”杜尘用嘶哑的声音喊着,随即他感到一只柔软的小手替自己揉了揉后背。“你……”杜尘一转身顿时惊呆了,什么时候琴夕竟然在自己身边了?“下去!”杜尘严厉地说道。琴夕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杜尘,手边还握着一柄软剑。原来,琴夕正在家中梳洗,忽然听到街上百姓喊话,说是黄巾攻城,心忧杜尘,登时赶来,到了城门之上,杜尘正在左右指挥,琴夕松心之余暗自心喜。只见那杜尘一袭青衣,指挥有度,丝毫不见惊慌,其下众人见主将如此,自然也是心中不惧。直到黄巾井阑靠前,琴夕怕杜尘出什么意外,才走了过来,为此,她还在心中羞愧地想道:“不是妾身不与徐州出力,只是夫君安危关系到妾身性命……如果夫君不幸……那妾身也只能随夫君而去了……面对着抱着这个心态的琴夕,杜尘不管说什么也不管用了,面色一沉,重重说道,“此地甚危!离去!”琴夕微微一笑,淡淡说道,“妾身说过,生,是杜家之人,死,是杜家之鬼,更何况,夫君便是妾身的天……天若塌了,哪里都是危险之地……不管夫君今日如何说,妾身都不会走的……”“你……”杜尘皱了皱眉头,盯着琴夕看了良久,随即长叹一声,“傻瓜!”得此评价,琴夕反而一笑,就这样守在杜尘左右。身旁之人见一妇人尚且如此,如何不死命杀敌?“叮!”金钩之声,又是一架云梯架上城墙,厚板之上,数十名杀红眼的黄巾精兵冲了过来,跳入城墙,正是杜尘方向。杜尘心中一惊,暗暗想到,事到如今也只能看自己的命运了,抽出腰间的宝剑,杜尘大喝一声,“望诸君念城中百姓,奋勇杀敌!”竟硬是挤开护卫冲了过去。见主将一文弱书生尚且奋勇迎敌,身后的护卫如何能退?当然他们也不会退,纷纷冲了上去。这人!琴夕又急又气,连忙赶上杜尘。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此时的杜尘心中现在只有这句话,大声喊着:“一点寒光万丈芒,屠尽天下又何妨?深埋不攻凌锐志,一聚风云便是皇!煊赫亘古一剑锋,纵横风云各西东!日月为身雷作将,劈山断岳天血红!”边喊边冲向一名黄巾,声势倒是巨大。
那黄巾见一文弱书生冲来,心中一愣,待再看时杜尘,连忙长枪一挡,剑身磕入枪杆半许。这下杜尘就有麻烦了,本来就和杜彪练了一年武,力气怎么会大呢?如今剑卡在对方枪杆上了,顿时急的冷汗直冒。正在此时,一柄软剑横来,一枪刺入那黄巾颈部,解了杜尘之危。杜尘正要感谢,一见来人,顿时又吃惊又尴尬。“……”琴夕白了一眼杜尘,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杜尘脸上的尴尬,心中暗暗有些好笑,妾身本来就说通晓武艺,你就是不信……嘻嘻……“咳!”杜尘咳嗽一声说道,“果然很危险啊……”琴夕暗暗无语,分出三分心神护住杜尘,其余用于杀敌。
只见琴夕身影漂浮,动作极为迅速,一柄软剑好似追命绳索,仅仅一下,那对敌的黄巾便瞪眼倒下,着实厉害。
看着琴夕的样子,杜尘心中顿时冒出一个想法:“我了个去,难道《秦时明月》中的赤练化身琴夕了吗?但是,我也不是卫庄呀。”“真的好像赤练啊……”杜尘尴尬地感慨半句,看看左右,只见众人皆在杀敌,唯独自己干站在此处,脸上一红,奔着一个黄巾去了。这下顿时恼了琴夕,琴夕每杀一名黄巾,皆要回头看一眼杜尘,如今一看,自家夫君竟然没了?顿时急的四处张望,终于发现了那个可恶的人,急忙赶了过去。杜尘现在已经明白,剑不是用来砍滴,而且自己的力气也太小,怕是连琴夕也不上……咳!左右一张望,瞥见一名徐州精兵正在与一名黄巾死战,杜尘暗暗上前,对着那黄巾背部就是一下,顿时后进前出,把那名徐州精兵吓了一跳。“我……杀人了……”杜尘呆呆地抽回剑,看着地上那名死去的黄巾士兵,说不出心中是有何感受,有些空虚,有些恍惚,竟然没有现一柄长枪冲他而来。叮!又是赶来的琴夕挡住了这下,秀目一瞥杜尘,怒道,“夫君!”杜尘顿时一惊,心想我这是在干什么啊?在战场发呆?嫌自己命太长?歉意地看了一眼琴夕,杜尘照着刚才的做法,又是帮助一名徐州兵杀了一名黄巾。“杜先生勇武!”那名徐州兵一声高喝顿时让杜尘羞愧几分。我去,我偷袭也叫勇武?毁三观呀!城墙之上的徐州兵一听自家主将身为文弱书生竟然也杀了几名黄巾,顿时气势涨之又涨,倒是陶谦、方悦惊得说不出话来,唯恐杜尘有失。不过待方悦和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