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说的很轻松,但言语依旧能听出玩笑之意,并非真的这般认为。/p
无数年来,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来此,几乎无人能够看透,就算上古年间的圣人也不例外,传言曾有仙帝在此感叹“此道难明,唯医仙子”。/p
秦林朝徐辉淡淡一笑,眸光平静而深邃,道:“不知师兄领悟了几分?”/p
“我哪里看的懂这个,最多也就知道那俩个字的意思罢了!”徐辉似自嘲般的笑了笑,指着天壁上最大的俩个符号。/p
“师兄谦虚了!”听完徐辉的话,秦林表现的依旧很平静,没有再多说什么,盯着前者多看了俩眼,而后笑着说道:“那师弟也来试试上几分。”/p
“师弟,请便!”徐辉客气的笑着说完话,走回原先的位置,留秦林独处。/p
秦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中一片祥和,非常的空灵。/p
他盯着俩枚古字,接下来,眸光又从古字向四方缓缓扫过,静心感悟,整个人似乎一下子陷入极静的悟道状态。/p
他整个人的心神全都内敛,在其仙台深处,似自成了一方天地,当中仿若有莫名的轨迹浮现,形成繁复深奥的规则与秩序,衍生出神秘的纹络与图案。/p
纹络闪烁,灿灿生辉,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大道的气息弥漫,遮拢整片天地。/p
秦林盯着天壁,一动不动,眸子由灿烂到枯寂,由光明到空洞,像是也经历了一番由繁盛到凋落的演变,到了最后竟然合上了双眼。/p
一天、两天、三天……十天……/p
这里是古云宗的圣土之一,因无人能懂,近些年来人已经少了很多。/p
天空中,依旧不时有神虹飞出,又不时有人降落,大神通修士来来往往,寻常的弟子进进出出,他们多是如徐辉所言,来碰碰运气。/p
就连徐辉也来来回回了好几次,虽一直出去,却也几乎每日都来。/p
即便那些大神通修士也不会在此地常留,唯有秦林依旧如一桩枯木,一动不动,静静的矗在那那里,像是亘古如一的磐石。/p
许多人都注意到了这个如雕木一般的少年,虽没有说什么,但嘴角全都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眼底流露出轻蔑和不屑。/p
这样的事情生过很多次。/p
前不久还有一个叫冯瑜的,也曾在此枯坐数十日。/p
这个冯瑜出生虽寻常,但天资斐然,入门时被评为地品,差一点就达到天品。/p
他出关之后就放言已经领悟了其中一部分真意,引得宗门大能青睐,还亲自培养了数年,令其修为青云直上,一年不到就踏入神轮境,还被这位大人收为了核心弟子。/p
但假的终究是假的,野鸡变不成真凰。/p
宗门考核时,道子笑其弄虚作假,不堪一击。/p
冯瑜不服,结果其布下的所谓“天阵”被道子一指就破开了,身受重创。/p
后来这名冯瑜就再也没出现过了,想来是无颜继续留在宗门,自己跑了。那位长老培养所耗心血与资源全都付之东流。/p
没有人相信秦林能看明白,更不可能悟透,认为这个弟子更多的是在白费力气,是在装模作样。/p
天壁上的纹络非常繁复,犹如鬼画符一般,玄奥难懂,毫无章法可言,这是天地的‘纹络’,唯有达到一定境界才认识的‘字’,具体怎么回事,外人很难理解。/p
更何况,别说秦林这样的弟子了,就算宗门里的一些大人物,虽然知晓道纹,也难以明其意。/p
大家都认为这个弟子和当初的冯瑜一般,没有太过理会,各自修行,虽不敢奢望能领悟天壁中的大道,却也想从纹络中领会一丝道纹真意。/p
却不知此刻,秦林心中空明,心神完全沉浸其中,体内神念化做金色小人,通体流光溢彩,盘坐在古朴的仙台之上,像是一尊永恒的神祗,不知岁月的流逝,任那尘世浮沉,度己身不朽。/p
天壁上的文字对他而言自然不是难事。/p
伴随着极其生涩的道音,一枚枚字符在秦林体内仙台上方显化,这种玄奥的神音并不冗长,相反,惜字如金,总共才不过短短数百字而已,颇有大道至简,繁华落尽,平淡归真的古朴感觉。/p
这些字符全都闪闪光,似一幅幅道图将秦林的仙台环绕,其上的神念像是不朽的神明一样,身绕道图,仙光缭绕,似是盘坐开天辟地之初,被各种道纹笼罩。/p
他一动不动,整个人立在石壁前,体外没有什么波动传出,十分的平静,体内却有大道天音响彻,不绝于耳,那些字符似勾动诸天大道,像是有远古的神祗在诵经。/p
二十三天后,秦林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眸子中有一阵炽热的金光一闪而过。/p
而后,在其体内的古字、道图、天音全都消失不见。/p
于此同时,金色小人也渐渐变得暗淡,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水浸染,这是神识消耗过大的表现。/p
秦林扫了一眼四周,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他又凝视了天壁一会,休息片刻,然后起身,朝着远处走去。/p
周围不少弟子见秦林的离去,并未有太多反应,只当这个小子装不下去了而已。/p
却不知秦林并心中已经多了一些玄奥的感悟,这与医仙子当初的阵道并不相同,似种下了一颗种子,不能说孰强孰弱,但那是他要走的路,他自己的阵道。/p
这枚种子并不成熟,其实现在悟透了也没有用,以秦林现在的境界,即便在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