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听到吴氏的遭遇后,心中大为叹息——这就是长孙晟的府邸,当年长孙晟活着的时候,王世充还只是一届小吏,太原王氏也就是一个二流世族,现在却想不到,王世充那个杂胡,在坐了洛阳朝廷以后竟然胆敢如此欺负长孙家族。长孙无忌一边想着,一边仔细观察着长孙府邸里的其他人,在长孙府邸中没有看到长孙无宪,就向二哥长孙无傲询问道:
“二哥,老三呢?”长孙无忌被吴氏和长孙无宪赶出家门以后,心中就将长孙无宪和吴氏赶出了亲人的圈子。长孙无傲听到长孙无忌谈到长孙无宪,马上叹了口气道:
“哎!他呀……”看到长孙无傲叹气的样子,长孙无忌更想知道长孙无宪现在的事情。长孙无傲又叹了口气,对长孙无忌说道:
“都给我吧嘴巴管严些,四公子回来的事情,绝对不能说出去,否则,你们都得死。”在场的下人都是原先长孙府邸的老人,有很多还是长孙晟的亲兵旧部,再加上王世充在洛阳横征暴敛,不得人心,自然不会将长孙无忌回来的事情说出去。
“来!四弟,喝上一杯。”说是接风酒宴,但是,只有几道素菜,一壶老酒而已,不过,长孙无忌知道,就是这些酒菜,长孙无傲也一定花了不少心思的。
“啊!二哥不要客气。对了,二哥,老三到底是怎么回事?”长孙无傲继续叹气道,慢慢的向长孙无忌道来——原来,自从王世充成为太尉郑王之后,由于几次对洛阳贵族官员的杀戮,使得很多关陇关东世族对王世充心生不满,经常背地里议论:
“哎!听说了吗?那荣阳郑家被王世充给屠了。”
“是啊!我也听说了,你说那郑家就是在前隋的时候,也没有落得这样的下场,现在倒好,八百余年的世家,就这样没落了。”
“呃!我到时听说,这郑家是因为跟关中那边有所牵连。”
“牵连,这天下的世族哪边没有牵连,还有那卢家、公孙家、裴家,不都是世族吗?哼!天下世族是一家,以我看,这王世充一定是兔子尾巴长不了。”
“呃!我说,那王世充不是太原王氏出身吗?你说他怎么那么对世族官员这么仇恨啊?”
“那还用说,不就是因为他是杂胡出身嘛!当初其母嫁予太原王氏,才冒充姓王的,那里有我们中原世族的修养风范啊!”
“哼哼哼!这个杂胡!竟然对于我们洛阳世族如此杀戮。说起来,天下世族本是一家,他王世充杀的都是我们的亲戚呀!真是踏马的……”
“哎!你也说了,他是个杂胡,又不是我们中原人士,你与他较什么劲啊!来来来,喝酒……”这些议论通过一些与太原王氏子弟亲近的官员和世家子弟传到了王世充的耳中,王世充大怒:
“哼!真是反了,这些混账东西,真是一身的贱骨头。不多杀几个都不知道自己的斤两,劳资倒要看看,他们的脑袋里头都装了些什么东西?来人啊……”王世充正要下令,将那些四处传播王世充是杂胡的人全部抓起来杀掉,结果,命令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王世恽和王仁则劝住:
“请大王息怒……”
“世恽、仁则,你们跪在这里干什么,又不关你们的事情,你跪下来干什么?还不快点去传孤王的命令。将这些乱臣贼子都给孤王杀掉,快去。”王世恽和王仁则苦劝道:
“大王!请息雷霆之怒!”
“是啊!大王,有一句话这些人说对了,天下世族本是一家,各大世族都是亲戚,如今我们已经杀了卢楚、元文都、裴仁基、裴行俨、宇文儒童,又屠了郑家,这些都是在洛阳一带根深蒂固的家族,杀了他们,已经惹得很多氏族子弟对我们有所不满了,我们太原王氏的根基在河东一带,可是由于李渊和刘武周的原因,我们太原王氏在河东的产业损失殆尽(王威也是太原王氏的旁支子弟,李渊杀了王威之后,太原王氏害怕受到王威的牵连,奉送了一大批的金银产业给李渊作为起兵军费之用,而当李渊离开河东,马邑刘武周崛起的时候,太原王氏本来又想投靠,谁知道刘武周以太原王氏奉送李渊军需军饷为名,拒不接受,又以王世充出身于太原王氏为名,将太原王氏在河东的产业收刮殆尽。所以,太原王氏开始衰落,这也使在洛阳的太原王氏子弟更加将宝贝押在了王世充的身上,希望王世充能够取代杨侗,成为皇帝,这样的话,他们也可以翻身了。)”
“世恽、仁则,那你们说怎么办?”
“大王,如今只有将一些曾经的高门大户,却又在近年慢慢的衰落的世家,但是却又在天下世家面前有些关联的人物作为招牌。”王世充听了王世恽的话后,点了点头:
“世恽、仁则,你们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这样的世家那里去找啊?”王世恽和王仁则互相看了一眼:
“大王!如今在这洛阳一带,正好有一合适人选!”
“谁?”
“前隋淮阳太守、右骁卫大将军长孙晟的家族正好被我们利用啊!”
“长孙晟……”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王世充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当初少年时,在王世充还是一个少年的时候,长孙晟的事迹就传到了王世充的耳朵里头——从北周之时,就开始出使突厥,数次出使突厥中,遇到了不知道多少艰难危险的事情,可是都被长孙晟一手化解,而且传说的最神的就是长孙晟的箭法,可以射杀在天上飞的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