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战场在重复上演,这点冬瓜很清楚,青叶是她的前世这点她不是不信,但她不明白:九尾狐劳苦功高,被天帝赦免这点可以理解,白蒂一心为民,得饶且能谅解,杜好歹有个亲戚罩着,看守应该是化作鹦鹉的金刚,那她是为何被放了出来?
九尾狐好似猜透了冬瓜的心思,马上娓娓道来:“天帝念我守护极地心不易,从轻发落;而杜则被剔除灵骨,血脉与修为尽毁,沦为下界普通走畜,从此与九尾狐族再无干系;你与白蒂,天帝到底念在你们一心向善,便让你俩去担当下次擒龙花劫的当劫者以弥补过错,白蒂不放心地府,自请天帝抽出他的情根与一魂三魄与你缔结命数,于是天帝封他为十殿阎罗。如今千年过去,你们轮回数十世,想必擒龙花劫不日将缔结成功了吧!”
这消息无疑对冬瓜来说是惊天巨雷,她与白蒂缔结擒龙花?月流觞是不是白蒂一魂三魄的转世冬瓜虽看不出来,但奕雅不可能是她的前世,这点却百分百敢肯定。这老狐狸显然自那之后就没再知息世间事,想来她应该没必要撒谎,她与那青丘莲尊同为九尾狐族,而那天煞阵显然就是被封存在这极地心之中,会不会她们压根就是一伙的?
“鲤锦呢?他现在何处?”冬瓜略带戒备地将眼神定在半空中某处,问道。
“无恶无邪之人自然无碍,难得见到老朋友,正想好好聊聊,罢……这终归不是你一个凡人该来的地方,我送你出去吧!”听这声音,九尾狐这是要打退堂鼓了?
冬瓜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不由厉声质问:“是何人将天煞阵封在这儿,青丘莲尊,她是你什么人?”
“没人有能耐可以将天煞阵封印在极地心,它本与极地心一脉并存,不过是让有心之人利用了去,你们不是也平安出来了么,还是速速离去的好!”九尾狐语气间流露些许肃色,冬瓜料定她与那青丘莲尊有些关联,却还没得到证实便被一阵眩晕给扑倒了。
“瞧瞧,谁家姑娘不知羞,四仰八叉地在路中间躺着!”
“该不是脑子有问题吧!送精神病得了”
……
冬瓜只觉耳边呱噪声不断,极不耐烦地哼哼几声无果后一翻身坐起,两眼一瞪正与欲向前凑的一位大妈两两相撞,要不是她闪得快,大妈估计鼻子不保了。
“没见过美女睡大街啊!”冬瓜好不气恼地吼道。
阿姨们于是都散了,边走边相互议论着,“如今这丫头小子的思想真不知道是怎么造的,男的女的一个个喜欢睡大街,街那头睡着的那小伙子倒是挺帅的,可惜也脑子不好使……”
冬瓜直觉那人会是鲤锦,可等她兴冲冲拔开人群,见到的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子时别提有多失望。人家当她是来看热闹的,还不客气地赠送了两只卫生球。
随之,人群里窜出一位满脸兴奋的小青年,激动地围着地上男了直打转:“你们是在搞什么活动吗?怎么一个个都躺地马路上?会上电视吗?”
冬瓜二话不说,朝着下一个目标冲刺,又不是,难道鲤锦真的就这样没了?冬瓜满腹伤心地蹲在路边,想着是先去饱餐一顿还是断续找来着。
“吃不饱,会没力气跑的,还是先吃吧!”坚定不移的劝慰声响起,冬瓜点头附和着,于是一碗木桶大米饭立马出现在冬瓜面前。
“色香味俱全,看我对你多好,特地给你买的。”某男得意的笑脸快把太阳都比下去了,但冬瓜是好糊弄的人吗?显然不是。
只见她一脸哀怨地盯着鲤锦那张红扑扑的脸蛋,喟然兴叹道:“想我肖冬瓜英明一世,在你鲤锦的眼中竟然不抵一份排骨米饭,可悲可叹呐!”
鲤锦一副完全不搭配嘴脸,下手直朝一块排骨而去,嘴里叨叨道:“你不吃算了,我还没吃呢!”
冬瓜焉不知他想干嘛,木桶盖一压,连手带排骨给按在碗边,那圆瞪的双目真恨不得将鲤锦的手当猪蹄给啃了,随即咆哮道:“哼,吃饱了还抢我的,信不信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鲤锦讪讪地揉着被压出一条血痕的手腕,小声嘀咕道:“小气,吃一块能死,早知道就先啃上一块,看你如何晓得。”
看他一脸馋相,冬瓜不甘不愿地分一只勺子给他,自己则用筷子快速地将几块嫩的排骨拨到自己这边。
这回鲤锦倒老实了,乖乖地挑着白米饭和辣椒吃。这厮转性了,冬瓜狐疑地瞟他一眼,正瞧见其一脸歉疚的嘴脸,随之头一低,“是我拖累你了。”
“你要是拖累了我,我还能活得好好的,这算哪门子拖累,吃个饭也这矫情,真怀疑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冬瓜一边嘲讽,一边狼吞虎咽。
鲤锦真的不失为一个好伙伴,但冬瓜有预感,接下来的事情搞得不好会让他们从朋友变成敌人,她不想他为难,这顿饭就当是他们的饯别餐吧!
二人将最后一料米饭刮干净后,冬瓜嘴巴一抹,勾臂搭上鲤锦的肩膀,“你答应我的事情做到了,走吧!”
鲤锦错愕地看着冬瓜,随之一脸了然地点点头,道:“总得容我将你送回老板那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