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楼船中原本的护卫船夫,以及侍女歌姬,纯粹的客人应当能够容纳将近千人。”秦相柳道。
“光是登船费就有十万两!”苏青珃睁大了眼道:“这锦绣楼还真是日进斗金,那雅娘好大的魄力。”
“我的小七也不差啊!”秦相柳眯眼笑道:“一场赌斗不止筹集了五六十万两善款,也让我庸王府在场外压的赌注翻了几番。很是贴补了一些家用。”
“都忘记问了,你赢了多少?”苏青珃问道。
“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万两。”秦相柳道。最开始一赔十的比例赌的是三场最后的胜负,许多人都押了姬鸣鸥胜,秦相柳则押了十万两赌苏青珃胜。
“还以为你会押得更多。”苏青珃道。庸王府虽然不显山不露水,抽个几十上百万两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向来不喜竭泽而渔。”秦相柳笑道:“这次各家的赌注,差不多就是这个数。可能赌场还要小小的赔一些进来。要是押多了,怕是他们倾家荡产都赔不起。”将人逼到绝境,终究不好看。
“西门,你送的酒,被秦相柳喝了。”一名方脸浓眉的魁梧男子对着西门胤笑道。他是已故大将军姜阗之子姜劭,不过而立之年就已经是统领西京北军的四品执金吾,颇有乃父之风,前途不可限量。
姜阗乃是一介白身,从一个小兵做起,及至官拜大将军,封上田侯,一步步爬到了西秦的上层圈子中。姜阗死后,嫡子姜劭承袭侯爵,却不是做个闲散勋贵,而是毅然从军,成为秦王看重的新锐之一。虽然家世比不上西门侯和卫国公之类在西秦根深蒂固上百年的世家,但前景依然十分可观。西门胤幼时曾在姜阗府上学过几天武艺,和姜劭从小就交好,赵世冲的地位比他们弱一些,却是纯粹过来凑热闹的。
“看样子这位傲世出尘的庸王殿下,是真的动了凡心。”西门胤笑笑,不以为意。
“那女子漂是漂亮,但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姜劭又毫不避讳的看了苏青珃一眼道:“这几日不停听到有人念叨她,我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谁让姜哥那日没去赴醉云楼的约,可是错过了不少精彩的东西。那个女人可算是搅乱了一池春水,在西京城的勋贵圈子里,只怕比这锦绣楼的姑娘还要惹人垂涎。”赵世冲在他二人面前却没有做出什么桀骜不驯的样子来,姿态放得比平时低得多。
“那天我正当值。再说,就凭姬鸣鸥那小子掺和其中,就让人没兴致去搭理了。”姜劭喝了口酒道。事实上,若不是碍着太后的情面,很多接到帖子的人大概都不会去。除了梁国公已经闲赋在家,还有邺亭侯之类喜好钻营或是地位较低的人,不少府中派出的都是子孙前去,纯当是凑个热闹。
“姬鸣鸥是没什么好看的,但那位苏姑娘,可是让人越看越好看呢!”赵世冲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朝苏青珃所在的位置瞥了一眼道:“光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让弟弟没了上万两银子。”话语中却没有太多心疼,他虽然不是嫡子,但卫国公府财大气粗,每个子弟手中都握有不少值钱的产业。
“别忘了今天斗鸟你也赌输给我,可别赖账!”西门胤笑道。
“西门大哥说的什么话?”赵世冲豪气道:“我赵二什么时候赖过账!还有,今天晚上锦绣楼这些,都算我孝敬两位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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