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猴子还真不客气。。更多w. 。”雅娘一双妙目在他面上一转,略一思量便摇着头笑道:“也罢,今日我与谢公子投缘,这块令牌就送给你。只要持此令牌,便能够不用预约,之间见到我。”
谢飞扬不客气的接过令牌,很是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这令牌并非金银所铸,也没有镶嵌什么明珠宝石。乍一看倒是朴素得很。只是材质‘摸’着有些特殊,似铁非铁似木非木,虽然不到巴掌大的一块,入手却微微有些沉。
令牌上一面写着篆文的“锦绣”二字,另一面则是一股古朴的印文。谢飞扬瞧了几眼,也没瞧出那个印文中的名堂来。
“多谢雅姨!小子就却之不恭了!”谢飞扬笑道:“雅姨叫我飞扬就好,若是在这北周地界,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尽管开口。”
“你既说了这句话,雅姨可不会客气。”雅娘眼带笑意道:“将来若是真求上‘门’来,飞扬可别不认账就行。”
“万死不辞!”
“行了!客套话也→哈,不多说。”雅娘言归正传道:“锦绣楼才一在广平城落脚,飞扬就紧赶慢赶的跑了来。不会真的只是为了见雅姨一面吧。”
“小子确实有些事情想要麻烦雅姨,不过最主要,还是怀着一颗倾慕之心,想见雅姨一面。”谢飞扬被雅娘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瞥,饶是他脸皮厚如城墙也不免有些发红。“小子想向雅姨打听些消息。”
“既然飞扬你找来了,相比的对我锦绣楼的规矩已经有几分知悉。”雅娘收敛了笑意。公事公办道:“我锦绣楼有三不卖,就不必我多说了吧。”
方才还是风情万种,笑语嫣然的模样。一谈到正事,便瞬间‘精’干利落起来。这‘女’人几张面孔之前转换自如,也不知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
“我知道!”谢飞扬却没被雅娘的变化影响到,神‘色’间还是一派从容道:“出不起价的不卖,会带来麻烦的不卖,还有,锦绣楼不知道的不卖。”
究竟一个情报价值几何,说出去的后果是什么。根本不好准确衡量。至于这最后一条。更是可有可无。
这三条规矩说白了就是一句话“锦绣楼想卖的情报就卖,不想卖的你想买也买不了。”
“嗯,那你说来听听,想知道些什么消息。”雅娘道。
“第一个。是西秦大王秦炎的近况。第二个。是南楚魔‘门’和朝廷的关系。第三个。裴渊究竟是死是活。”谢飞扬也不绕圈子,直截了当道。
雅娘不动声‘色’的听着,待他说到第三点的时候。那双剪水秋眸忽而泛起了一丝细微的‘波’动。
“你想探查的这三个情报,每一个可都不便宜。”雅娘把玩着自己涂着蔻丹的手指,轻描淡写道。“谢公子出得了什么价来买?”
谢飞扬从雅娘那离开的时候,眉头微微紧皱。
早就守在外头的谢蟹瞧主子一出来,忙不迭的小跑着凑了上来。
“孙少爷,您可出来了!”谢蟹满脸急切,生怕谢飞扬反悔般道:“您可说过的,只要见了锦绣楼主,就立马回相府去。”
“知道了。”谢飞扬不耐烦道:“啰嗦什么。”
穿过前厅往甲板去的时候,谢飞扬下意识的在厅内几个丫鬟身上扫了一眼。没见着那位深藏不‘露’的夏兰。
刚乘着小船靠岸,便有几名相府的‘侍’卫围了过来。为首一个见到谢飞扬似是松了口气,恭敬道:“见过孙少爷,末将等奉相爷之命,接孙少爷回府。”
……
到了相府,又是好一阵人仰马翻。
宣旨,领旨,谢恩……忙了一通。好不容易送走了那个阿谀谄媚的太监,谢飞扬便往正厅那张紫檀太师椅上一靠。那张谕旨便被他随手扔在了几案上。
相府规矩森严,那些个闲杂人等都第一时间有眼力界的退去。将时间留给谢相爷孙两个。
谢文镜瞧着孙子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一脚朝谢飞扬搭着的那条二郎‘腿’上踢去,直踢得谢飞扬身子一歪,差点跌坐在地上。
“爷爷,你干什么呀!”谢飞扬一脸不满道:“这一脚踢来,我摔了倒是没事。您要是一个站不稳摔在地上,万一摔出个好歹来,我可就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了!”
“你!”谢文镜一手指着谢飞扬,气得说不出话来。“你这个臭小子!”
“是是是,我是臭小子。”谢飞扬油盐不进道:“全相府,就只有您最香!不然人家怎么都叫您做‘文香爷’呢!”
文相爷,文香爷。
“呵!”
饶是谢文镜正在气头上,也免不了乐得笑出声来。
“爷爷,您不生我气了!”谢飞扬一见老爷子紧绷的脸‘色’送了几分,立刻笑嘻嘻的凑过去问道。
“气,哼!”谢文镜没好气道:“你这臭小子三天两头的给我惹祸。我要是回回都生气,气得过来吗?早就被你给气死了!”
“呸呸呸!”谢飞扬讨好的扶着谢文镜坐下,狗‘腿’的帮他捏着肩道:“全大周不知道有多少王公贵族羡慕您呢。有这么一个‘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文武双全又孝顺乖巧的孙子。别说什么死不死的,孙儿我学过几天看相。要我看啊,爷爷您最少能活一百二十岁!”
“胡说八道,人生七十古来稀,能到百岁有几人?”谢文镜叹了口气道:“爷爷也不求活得有多长寿,只求能够看见你成家立业,为我谢家添个重孙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