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武失魂落魄地捡起地上的电话耳机,沉默了半天,才问白帆道:“他在哪里?”
白帆在电话那头道:“刚才我听到栈桥那边响起一片枪声,就开了办公室的窗,拿着望远镜看了看。没想到,是那个比尔和守护桥头入口的保安打起来了!”
“你——你确保没看错吗?”。
“大伯,我陪了他那么多日子,哪能看错呢?好像那几个保安都被他打倒了,保安队队长小黄子,也被他控制了!大伯,我没找到白溪,您——您赶快拿个主意吧!”
“白溪在我这里。你马上接替白溪,组织人堵住桥头这边,坚决不能让他进入响水湖岛!命令外围的所有安保人员,火速赶来,将他封锁在栈桥上!”
“是!大伯。”
放下了电话,白武神情焦躁地在大铁笼前来回走着。白溪抓住他的衣襟。寸步// .s.不离,嘴里继续喊着:“爸爸,比尔是鬼,枪打不死他啊!叫黎伯抓他,叫黎伯抓他啊!”
白武看着满脸恐惧的白溪,一双眼睛,渐渐变得血红。,…,
白武握紧了两只拳头,自言自语道:“我就不信打不死他!一支枪不行,十支枪,十支枪不行,一百支枪!枪打不死他,我就用火箭炮!我就用——我就用导弹!”
白武又把电话抓了起来,拨了几个号码后,叫道:“我是大澳娱乐的白武。现有一个不怕枪弹的凶犯,强行进入响水湖私人领地,请求警察支援!”
放下电话。再抓起电话。再放下。再抓起,白武连续重复着这两个动作。最终,白武又拨动起电话号码,打了一个电话——
“白水,立即告诉黎伯,响水湖岛强敌来袭。白家大难临头!请他火速从米国返回,解救白家于水火之中!急!急!!急!!!”
也不知是第多少次放下电话了。白武盯着电话机,怔怔地出了一会儿神后,道:“比尔,你也太小看白家了吧?不少字这次,我一定要让你有来无回!”
——
看着响水湖岛白金楼外拿枪的人越来越多,赵海将吴组长和另外两个断腿的保安扔上了电瓶车,命令黄队长带着那两个已经从响水湖里爬上来的保安,把他们送到医院里去。,…,
在黄队长开着电瓶车临离开前,赵海对他们说,如果再看到他们出现在响水湖白家这里。就把他们的两条腿都打断。
黄队长、吴组长和那四个保安,如同死刑犯获得了大赦一般。仓皇离去。
那个本本受了伤的年轻保安挣扎着爬到赵海的脚下。连连磕头,哭叫道:“比尔大神,我有眼无珠,不该得罪你啊!你发发善心,把我也放了吧!”
赵海指指响水湖岛,对那年轻保安道:“我是要放了你,可你不能到其它地方去。你要回到响水湖岛上,给我带个话儿,告诉那些保安,只要他们离开白家,我就饶了他们。”
“是!我——我一定把比尔大神的话说给他们听!”年轻保安两手捂着小腹,弓着腰,歪歪扭扭地朝对面的桥头走去。
待那年轻保安走入白金楼前的桥头人群中,赵海便不急不慢地朝前走去。
响水湖岛那一端,密密麻麻地站着上百个拿枪的人。冲锋枪,半自动步枪,各式各样的手枪和猎枪等等,枪口都对准了赵海。
赵海站在二百多米外,高声叫道:“所有人都听着!我是来和白武赌博的,不是来杀人的!只要你们放下枪,离开响水湖岛,我就保证不伤害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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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完话,赵海继续朝前走起来。随即,他耳朵里,传来一阵嘲弄、辱骂声和要打死他的叫嚣声——
“啊?!要我们放下枪?保证不伤害我们?哈哈哈,真能吹大气啊!”
“他认为有武功,能打断几个人的腿,就天下无敌了?”
“哈哈哈,还用弄断鸡-巴来吓唬我们,当我们保安队的人都是二傻吗?”。
“老子的枪已经瞄准了他的裤裆,看看是他的鸡-巴硬还是老子的子弹头硬!”
“白部长,快下令开枪吧!”
“打!打死他!!”
“他是个疯子!打死这个疯子!”
堵在桥头的上百个保安中,有十几个是白家去年招收的新人。他们没有一年前的那段恐怖经历,看着赵海走来,听着赵海的喊话,自然憋不住要叽叽喳喳了。
白帆躲在一辆电瓶车的后面,朝赵海喊道:“比尔,你阴魂不散,又来响水湖岛干什么?”
“嗯?是白帆部长啊?!近来无恙乎?黄队长叫白溪转告白武的话,你没听到吧?不少字我给你重复一遍,我这次来响水湖岛,是要和白武大赌一场。”赵海背负着手,对白帆道。,…,
“我大伯不会和你赌的!我劝你还是回米国吧!”
“不赌?哼哼,我会逼着他和我赌的!这是他的命运,也是他这辈子的归宿,他是躲不过去的!白帆,你是个聪明人,你若和他划清界限,不再为他卖力,我会饶过你的。”
“比尔,你朝后看看!你已经被包围了!你自信,能在几百支枪下逃命吗?”。
“哈哈哈!白帆。看来一年前的那些事儿你都忘了啊!现在,就让我再给你重复一次可怕的经历吧!”
赵海微微弓下身子,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去。
“全——全体卧倒!开——开火!”眼见着赵海越来越近,白帆颤抖着声音喊道。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