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中是白齐干爸,自己是白齐干妈,何意如不由得脸色绯红,心头鹿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喜欢白齐,也许是因为冯中?
白齐弄了堆纸钱,提了两**酒,又买了一堆供品,找来金钻大堂经理,让他和自己一起去上坟。
白齐拒绝了大堂经理的好意,一个人提着一堆东西上了山,跪在老爷爷墓碑前,声泪俱下。
“爷爷,原谅齐儿,没能亲自把你安葬……你教过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的恩情我今生不能报答,连最后送你一程都不能,这都是人贩子造成的”!白齐咬牙切齿地道,此刻如果有人,一定会被他凌厉的眼神给吓到。“有仇不报非君子!我要让那些人十倍千位万倍地偿还”。
说到最后,白齐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出奇地冷静,语气平淡下来。
“我们之前一直做的‘九霄功’游戏,名字听着怪唬人的,什么‘清风拂柳’啊,‘平步青云’啊,‘马踏飞燕’啊,姿势都挺好看,我都记着呢,想起那些就像你就在我身边一样……你说的那些人情事故,我都不是太懂,当时和你顶嘴,但是慢慢的觉得还是你说的对……唉……你知道吗?我很想你,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懂事以来的第一个亲人,孤儿院的那些人经常换,也有对我不错的,也记不得谁谁。现在我有爸了,也有妈了,还有王叔叔,林姑姑对我都很好,你放心吧。你在那里好吗?”。
“爷爷,我走了,以后有机会再来和你说话。你在天之灵安息吧”。
接下来的日子,白齐哪也不去,每天刻苦练习何意如所教的功夫,哪像个十二岁的孩子。
“何姐,你也让白齐出来玩玩,透透气,别成天闷在屋里练功,才十二岁,还是个孩子”,王义华向何意如抱怨道。
“我哪有逼他,是他自己”,何意如苦笑着摇摇头。“我跟他讲的东西,本以为他得练个三两个月才能消化练熟,谁知道两三天就缠着我要学新的,已经掌握了,这样下去,不出半年,我会的东西他都会了,我就没得教了。你有空也教教他吧”。
“噢?这么厉害”?王义华自认为已经很聪明了,但是也没他这么神速。“走,去试试”。
何意如专门有个练功房,很大,里面各种器材都有,平时没事练练功,健健身,都是在自己练功房里,从不去楼下的健身房。王义华倒是喜欢去楼下健身房,里面美女多,为此被义妹林安提叉着腰拎出来多少次,林安提总是说他“老大不小了,该认认真真给我找个嫂子了”,王义华总是笑说“不急不急,还年轻呢”。
推门进去,只见满屋纸片如雪花一般,白齐双手连挥,十指捏、弹、夹、甩、拨、按、点……纸片往来纷飞,并无一张落地。
王义华看的暗暗点头,方才信了何意如的话。
白齐见有人来,调皮心起,“刷刷刷”把纸片向王义华二人甩去。王义华见识过何意如的甩牌之功,不敢硬接,东躲西闪,本想躲到何意如身后,但是又拉不下这个脸,一个大男人在女人身后躲躲藏藏,以后传出去还怎么见人?
但是躲又躲不开,纸片如雪,顿时有几张奔王义华面门而来,王义华情急之下,以掌相挡,手掌微微一碰,纸片纷纷落地,总算没有出丑。
“好!好!”王义华拍手叫好。
“下次不许这样了”。何意如道。“幸好你力道不大,否则会伤了人的”。
何意如也不忍深责,白齐一点就透,忙点头认错。
“嗯,不错不错。何姐的这个徒弟算是收着了”。
“妈,你们怎么来了?今天要教我什么”?
“妈?你们”?王义华不敢置信,这什么时候又认了儿子了?
“噢——我知道了。嘿嘿嘿嘿,干爸,干妈,白齐,你好福气呀”。王义华恍然,调笑道。
何意如别过头去,不敢和王义华眼神相碰。“你嘿嘿什么?齐儿自小没有妈妈,要认我,我也喜欢齐儿,你知道个什么”?
“嗯,是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你也知道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但是我要说不知道”。王义华哈哈笑着,跳开躲避何意如的一巴掌。
白齐静静地看着两个长辈的笑闹,干咳了一声,王义华马上正形起来,不好意思地说道:
“小子,你花样练的不错了,可是力道不够,还得多练练劲力。不过,这也怪不得你,力道这东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还小,有的是时间。不过说到这里我又想起来一件事,有些事急不来,需要慢慢来,但是也不能落下别的事,是不是要让齐儿去上学呀”?
这么一说,白齐立即也顾不上晚辈长辈了,撒娇道:“妈,叔叔,我不想上学,我想学功夫,我每天都不闲着,好好练功,还不行吗”?
“唉,你个小屁孩”,王义华伸手作势要打。
“不行!你王叔叔说的对,上学和练功是两码事,学还是要上的,我倒把这茬儿给忘了,明天就办。你之前上过学吗?”。
“没有,就是爷爷自己教过我几年,认识些字,爷爷找了好些书给我看,还让我和他一起照着书上做一些游戏。那时候我们可开心了”。
“读过哪些书啊”?何意如问。
“唐诗宋词元曲,四大名著,诸子百家,四书五经,中外名将录,九霄功,中国通史……”白齐一口气说了至少几十本书,直听的何意如、王义华快要惊掉了下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