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独吞。”红姐儿立刻明白了,又不解:“可那就是个传说,您不是说,那所谓的藏宝图,根本就是假的吗。”
纪夏秋笑道:“利益面前,谁在乎真假。”
红姐儿点点头,随即又觉得难受:“她就为了这不知真伪的东西,这么处心积虑的害了您一辈子。”
纪夏秋没做声,过了一会儿,吩咐:“去收拾东西,过两日,我们便走。”
“去哪儿?”
“回丰州。”
红姐儿应了声,又伺候坊主洗漱后,出了房间。
要回自己房间时,红姐儿路过方若彤的房间,正好听到里头有人争吵。
“我不会回京,你不用劝我,若彤,你还当我是朋友,现在就让我走!”
这是那装哑巴的李家小姐的声音。
“天都黑了,你要去哪儿?你以为你出去便能躲过?我兄长说了,有人要对你不利,你出了这驿馆大门,说不定便会被人抓住,忘了一开始你是怎么被关起来的?”
这是那方家小姐的声音。
“你说明日你哥便会带我们走,我不趁今晚出去,还能怎么办?”
“我兄长是受你兄长所托,若你不见了,他又该如何同你兄长交代?”
“这么说你是站在你哥哥那头了?为了让他能交代,把我卖出去?”
“你先冷静一下,坐下来说!”
“没什么好说,反正我不回京!”
两人争执不下,而作为知晓李家小姐口中的“相公”就是自家小姐的红姐儿,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红颜祸水啊。”
小姐男女通吃的本事,实在不知是福是祸。
第二日,方若彤起的很早,她想再劝劝李茵,却一进门,发现李茵不见了,连同行李也不见了。
方若彤吓了一跳,忙问遍了驿馆的上上下下,只有一小厮说,今日天还没亮,李小姐就背着包袱出门了。
李茵真的跑了,方若彤不知该如何是好,等到晌午,他兄长亲自来此接她时,她便将此事说了。
谁料兄长并不在意,只问:“你的东西呢?”
方若彤说:“收拾好了。”
“那便走吧。”
“可茵儿……”
“她没事。”方若竹说着,眼睛看了眼外头的官车。
方若彤忙跑出去,一撩开帘子,就看到里头被五花大绑还拿布塞住嘴的人,可不就是李茵。
“这……”方若彤不明白。
方若竹瞧了自家妹妹一眼,音色淡淡:“你既提醒为兄她不愿走,为兄怎会不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