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过度,之后病逝。”
便是柳家,也说她的母亲是病逝。
或许,这是最正常的一种解释。
但容棱方才那一瞬的沉默,还是让柳蔚忍不住迟疑。
真的只是这么简单?
“那我呢?”柳蔚问道:“我是柳垣与纪夏秋的女儿,我是纪家血脉,皇上,怎会放过我?我离开五年,皇上就不怕我是与纪家旧人会和?”
当然不怕,因为纪家,早于九年前便满门被屠。
从纪雪枝的出现,到太子携带密令,剿灭岭州剩余纪家族人,就算还有疏漏的余孽,想必纪家,也早已无力复苏。
“你是柳城的女儿。”容棱道。
柳蔚皱眉。
“这是柳家对你的保护。”
柳蔚摇头:“这只是个遮掩,皇上会相信?”
“柳家老太爷,曾以金箭令牌觐圣,求皇上,饶你一命。”
柳蔚沉默下来,老太爷……一个她从未见过的老人。
柳蔚胡乱揉了揉眉心,还是不信:“即便如此,皇上明面上放过我,暗地里,岂会轻易容我?”
“你出生京都,在皇上眼皮底下长至十六岁,你有何不妥,皇上一目了然。”
“但我逃家了五年。”
“五年罢了,你能做何?”
柳蔚皱起眉,总觉得容棱这种说法,很是敷衍。
实际上,容棱也的确是在敷衍柳蔚。